既安静,又绝对。
这是什么?
你好啊,卡那齐。
清爽的声音传到耳中。谁好了啊?想这么骂却出不了声。
不过,站在卡那齐头部旁边的诗人,就像听到卡那齐的心声般回答:
的确,你完完全全的濒临死亡啊。
这不是很平常吗?放弃吧!这就是我。
反常的是你吧?你怎么了,怎么会在这里?
诗人又回答卡那齐心中的问题了。他带着纯白的面无表情,就像人偶一样。
我是来救你的。
诗人非常确实的回答了问题,让卡那齐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有说出声,还是没有。在疑惑之下,卡那齐继续问:
救我?你吗?我?为什么?
因为米莉安对我这么说。
卡那齐很不可思议的老实下来,平静的想着。
被米莉安如此冀望着来拯救,或许有点高兴吧?不过,也有点苦涩。究竟是哪边啊?
不要问我关于心的问题。我说过很多次了,我没有心喔。
这么说来也是,不好意思。
不过这么一看,你看起来好熟悉啊。以前,在哪里见过面吗?
不,不对原来是这样啊!
你和死很相像。
既漂亮又恐怖,既冰冷又安详。你就像死本身一样真怀念啊!
卡那齐这么一想,诗人缓缓的眨了眨眼。几近残酷,毫无表情的冰冷脸上,露出了稍微困惑还有怒气的感觉。他脸上明明就没有露出任何表情,这实在是很不可思议的光景。诗人说:
你真让人困扰。非常困扰。你知道吗?听得到吗?我的话无法传到你心中,你没有丝毫能理解诗歌的心。可是,你却说着真实。就是一生都无法理解真实,所以你才能说出真实对这样的人,我要说什么才好?
诗人看起来就像小孩子一样,卡那齐稍微反省了一下。这样啊,这家伙感到困扰啊。
不过,如果这么困扰,闭上嘴不就好了?
闭嘴啦!
诗人露出真实的淡淡微笑说:
不开口的我,没有任何价值。
为什么会这么想呢?你试者着闭上嘴看看嘛。即使如此,还是有人会承认你的价值吧!
至少,米莉安和我都会承认。
虽然无法全面信任,不过不说话的你就像个小孩子一样,既脱线又有趣。这样不就好了?绝对的存在什么的,大部分不是什么好东西。
还是,你无法相信?
卡那齐心中这么问着,诗人脸上的笑容消失,以失去生气的脸小声说着:
直视着死亡的人,为什么都这么粗暴又温柔呢?
诗人的声音在卡那齐听起来带着一点寂寞。诗人缓缓蹲下身,将手放在卡那齐面前。会被杀吧?卡那齐不知为何这么想着。不过,诗人的手只是轻轻碰了一下卡那齐的额头就移开。感觉像是喝了澄净的水一样。卡那齐的意识鲜明了一些,他眨了眨眼。
起来吧!还没到你安眠的时候喔。
诗人不客气的如此说着,将手上的东西递给卡那齐是卡那齐的剑。看到剑的卡那齐,带着安心和疲劳叹了口气,体内深处还可以感觉到仍留有力量的残渣。卡那齐勉强动起手腕,抓住一旁的桌脚。
抗体的内容物,被拿走了。说不定,还在这里面。
勉强挤出的声音十分沙哑。诗人点点头,将剑交给卡那齐后站起身来。
来找吧!
卡那齐抱着剑,抓住桌脚勉强站起身,发现这里是个细长的房间。虽然还算宽敞,不过一个窗户也没有,空气停滞在房间里,这里似乎是地底下。诗人从走廊拿来照明,放在桌上。
周围有着许多奇怪的装置。
中央是卡那齐藉以起身的桌子,桌上杂乱堆放着木皮和羊皮纸记载的文书。墙边突出着一个火炉,周围并排着用金属、玻璃、动物内脏等东西做出来的复杂机关。看到墙上的架子还有桌上放着药师所用的钵和药草,魔导师在这儿研究什么可说是一目了然。
啪嗒啪嗒,突然传来振翅的声响,卡那齐惊讶的看向声音来源,发现房间的角落放着钢铁制的鸟笼。在崇拜鸟之神的这个世界里,养鸟在表面上是完全禁止的事。看到笼内蹲着漆黑的鸟,卡那齐稍微眯起眼。
诗人扫了四周一眼,用着不像平常人的熟练动作打开墙上的棚架、翻找着抽屉,拿出了像是液体的东西并排在桌上。
要是这里面有你的抗体就好了。交给你自己判断。
还真可靠啊。
卡那齐无力的反讽着,靠近并排在面前的瓶子和药品盘。
眼前的许多药品,闻起来说好听点是具有个性,说难听点就是恶臭。卡那齐先闻闻看,然后再确认味道。祈祷着不要有剧毒,试到了倒数第二个,当他靠向烧焦一半的盘子上时,表情明亮了起来。
很好,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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