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药吗?)
卡那齐的推测应该没错。
因为诅咒的关系,卡那齐的身体一直都有着钝重的疼痛,一点疼痛都感觉不到的情况,只可能是被下药。在混沌的群集袭击卡那齐的那群人,为了封锁他的行动而下药。想到自己被打倒的状况,卡那齐心中燃起了怒火。
(如果药只下了普通人适用的份量,那应该能够抵抗给我动!)
卡那齐对大部分的毒物都有抗药性。他用模糊不清的思考鞭策着自己的身体,或许是怒气打消了朦胧的状态,卡那齐稍微恢复了行动。
自己似乎躺在僵硬的地板上。当卡那齐拼命将沉重的手腕拖向自己时,传来了钝重的开门声。虽然感觉很像是从远处传来的声响,不过这应该是错觉。
卡那齐专注在模糊的视线上,两组脚步声走近他,停了下来。
怎样?
眼睛稍微睁开了。意识喂!真惊人好象还有意识。
两个男人的声音对谈着,其中一名用手中的烛台照着躺在地板上的卡那齐。
的确要多用点药吗?
住手,那对心脏不好,如果死了可是救不回来啊。还有许多事不让他活着就无法调查你听得到吗?看过这东西吗?
男子们的问话异样的不熟练,还带着一丝智慧。不是到处可见的混混,八成是魔导师。事情变得麻烦啊!卡那齐这么想着。虽然被人抓住又逃跑的事情经历过很多次了,不过始终对魔法这种东西搞不太懂。
似乎比卡那齐还要熟悉魔法的诗人,现在好象也不在这里。如果这些魔导师的目的是自己,那诗人应该没事吧?还是因为碍事就被杀了?究竟是哪边呢?在模糊想着的卡那齐面前,出现了一个很眼熟的小玻璃瓶。拿着瓶子的男子问:
这是你非常小心保护的瓶子。里面装了什么?
内容物?这瓶子的内容物,当然是诅咒的抗体啊!
卡那齐想要开口时却发不出声音。相对的,他的手指却遵循生存本能行动了起来。刚才还无法自由行动的手指,无关意识的缓缓伸向玻璃瓶。明明只是摸到眼前的瓶子,感觉却花了非常多的时间。卡那齐的手指笨拙的握住瓶子后,男子突然站起身。
男子一脚踩在卡那齐的手上。
手中的瓶子碎裂。
其中听到一声悲鸣。
啊,那是自己的声音。卡那齐朦胧的意识如此想着。
疼痛有,好象有。不过很遥远,全都很遥远。
玻璃碎片在手上划出无数伤口,石地板染上了鲜血,玻璃瓶似乎是空的,地板上只有自己的鲜血。如果连骨头都碎了,那就握不住剑了。
这很困扰。卡那齐突然真实的感受到恐惧,手指颤抖着。
剑是卡那齐的力量,确实的支撑着他内心的一部分。
另一名男子代替卡那齐发出了恐惧的声音。
喂,住手!不要这样好恐怖
不习惯暴力的男子似乎感到很困扰,另一名男子苦笑着说:
冷静点,不过是开个玩笑不好意思啦!不过,你怎么解剖死人时都没问题,却对活着的人没辙吗?
男子笑着抓起卡那齐染满鲜血的手,用不熟练的动作将手绑在身后。
我对会说话的没辙嘛。不过这家伙说不定还能说话啊。如果不会说话就不恐怖了。比起这个,真想早点知道他的身体状况啊!不知道印记会长成什么样啊。
别这么着急,要是副团长到了,马上就能开始实验。不过是个没有庇护的外地人罢了,就算消失也没有人会找到这里来的。不用着急。
说话声慢慢远去,再次传来开门的声音。
这次传来不一样的声音。沉重的,什么东西回转的声音。这是什么声音?卡那齐专注地想要听清楚,声音却突然变成强烈的杂音传入他耳中。
卡那齐咬紧牙关,忍受着脑袋中回荡的杂音。
(什么这也是魔法吗?)
想要思考,但是强烈的杂音让卡那齐无法集中精神。
毫不停歇的声响干扰着思考,伤害着精神,疼痛变得很遥远。这声音似乎是直接脑袋产生作用,身体从内部被翻搅着,诅咒造成的不适一口气窜升上来。
卡那齐蜷缩着不自由的身体猛烈咳嗽,口中传来血的味道。
血腥味让脑筋一片混浊。
卡那齐突然觉得身体开始发冷,颤抖怎么也止不住,但额头上却冒着汗。一开始思考就被异常的杂音给粉碎,缓缓空虚的心中,有一件一直在思索的事浮了上来。
自己剩下的时间,似乎不太长了。
◆
教主在阴暗的寝室里醒了过来。
身为觉醒位魔导师的教主,视线中张着无数条丝线。
那不是真正的丝线,而是意念构成的丝线。这些丝线,是他为了有效率的操纵混沌的世界构成要素,在觉醒后花了四十年,参照几百本魔导书后,用自己建构的魔法式找到拉出丝线的方法。这是意念的丝线,连接着他的意念和世界的构成要素。
(唔嗯奇怪?有奇怪的气息。)
布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