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害怕以这样的形式失去她。
诗人无法回答,脸上依然是平滑的无表情。卡那齐对他露出自嘲的笑容。
和你在这点上就很轻松了。看起来怎么杀都杀不死,就算陪在身旁也不用担心。
嗯,没有太特殊的事情我是不会死。我能保证以后也是如此。
你说以后你果然要跟着我吗?
当然,我想看到你最后到达的场所。
诗人毫不犹豫的肯定,卡那齐有点懊恼地搔了搔头。
可恶捡了个奇怪的东西。
看着卡那齐优点烦躁的这么说,诗人问他:
卡那齐,所谓的空,实际上不是没有的意思吧?
诗人现在使用的空,是卡那齐用古老东方话命名的。
对于不想成为命名者的卡那齐而言,至今几乎没叫过诗人这个名字。不过的确,从卡那齐取名开始,似乎就真的捡到了这个不知名的男子。
卡那齐一脸麻烦的指向上方。
是没有的意义没错,指的是那个空。看向高空,人们从那天空感受到的虚无。
在巷子上方的夜空里,可以看见远方的璀璨星光,夜里的空气非常清新。诗人看着头上,稍微眯起眼说:
人心中的名字吗?很久没有得到这么好的名字了。
要是这么想,那就一直用这个名字啊。如果你这么做,我就可以用这名字称呼你。
卡那齐的话似乎让诗人很意外,诗人看向卡那齐,倾着头回答:
一直用是不可能的。因为是你取的名字,所以要是你死了,我将会回归无名。但是如果你得到不死,那又不一样了。
驳回!这样的话,根本就不算是你的名字。真拿你这家伙没办法对你果然用诗人就够了。你就好好对全世界的诗人道歉吧!
你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啊?卡那齐。
这是因为你的理解力不够。
被他说得这么过分,诗人不禁沉默的思索起来。卡那齐也不继续说下去,两人暂时无言的在巷子里走着。
真安静。
诗人突然开口。
真是十分安静的夜晚。卡那齐缓缓抬起头,小声的说:
太安静了。
混沌群集的巷子里,不知何时除了他们两人之外没有其他的行人。傍晚时巷子里明明还有那么多人。虽然说已经很晚了,不过一个人影都没有实在很奇怪。
(事情变得很诡异啊。)
察觉到异常情况的卡那齐将手放在剑柄上,诗人杖上的铃铛也响了起来。诗人没有停下脚步,只用视线扫过周围的巷子。他薄薄的嘴唇微笑着,低声说道:
真令人困扰,所有的巷子里都看得到死亡的影子。
这样啊。
卡那齐平静的回应,脚步同样毫不犹豫地往前,诗人反问:
因为一直都是这样。我的脸上又出现死相了吧?
嗯,很清楚。要遵循命运,乖乖被人杀掉了吗?
才不要。
卡那齐脸上露出冰冷的笑容,他的前方传来人的气息。
前方有三个漆黑的人影。
卡那齐默默地绷紧全身的神经、提高警觉。终于能看清前方三人时,三个人都是平凡的中年男子。三人似乎都醉了,说着无聊的对话靠了过来。
三名醉汉仿佛一点都没注意四周似的,走到了卡那齐两人的面前。
现场的紧张稍微缓和了一些,瞬间,一道银光割破了夜晚的黑暗。
卡那齐拔剑了。
毫不宽容的剑将其中一名醉汉斩倒本来应该如此。
不过三名醉汉在卡那齐拔剑的瞬间迅速躲开,分别袭向卡那齐和诗人。反射着刀刃的银光映入了卡那齐的眼中。
伪装成醉汉的刺客们抽出了隐藏的短剑。
卡那齐迅速收刀,朝下斩向刺客。
刺客以敏捷的动作闪过剑刃。他们不是普通人,但是和艾尔乌鲁其亚的动作也不同。
卡那齐踏步向前,追向刺客。
突刺的剑尖擦过刺客。传回的手感很坚硬,传出了金属摩擦的声响,迸出一簇小小的火花。刺客的衣服下应该有穿防具吧?那么就瞄准更确实的,曝露在外的部分。
刺客钻到侧边砍了过来,卡那齐举剑横扫。
唔啊!
刺客眼中冒出鲜血退下,卡那齐酝酿着下一波杀气。
卡那齐用剑挡下左侧斩来的剑,稍微注意一下视线的角落。
诗人似乎没事。
不,不只是没事,他甚至还玩弄着其中一名刺客。
诗人用两手拿着长杖挡住刺客砍下来的剑。像是缠绕剑似的操纵木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