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替凯基利亚师为此地祈晴你可以当证人吗?」
诗人说完,周围陷入一阵呆滞的沉默。
没有人能马上理解他到底说了些什么。等到周围的人们开始了解他话中的意义时,不禁兴奋得沸腾起来。
「魔法竞赛?」
就连举止虽然轻浮却时常保持冷静的班修拉尔,也呆愣的重复诗人的话。
魔导师派阀之间严禁斗争,因此在魔导师之间很少有一决胜负的事情。如果有的话,通常是某一侧或者双方都不属于魔法教会,而是属于流浪的魔导师。班修拉尔冷静不下来的摸着下巴,全力思考着。
(而且,题目还是控制天气完全就是在比谁比较会唬人嘛!)
也就是说,祈晴这种事谁都做不到。
不过,居民们当然不可能知道这种事。诗人很平常的说:
「我如果不能止雨,那遭受怎样的处罚都行。无论如何,我都想和凯基利亚师讨教祈晴的魔法,如果大人年老无法接受,至少希望大人能够来监督我的仪式。居民们也很希望能见到凯基利亚大人的身影吧?」
居民们眼神闪耀着兴奋的光芒看向诗人,魔导师们则脸色铁青。
被他这么一说,就算想拒绝也没有办法。
因为连日的大雨和灾害,居民的不满不断增长。不满演变成对凯基利亚大人不死的疑惑,又转化成现在这个情势。虽然不知道那个白衣男子的宣言传得多广,不过,如果轻易拒绝他的挑战,凯基利亚的名声一定会跌落。
不只如此,说不定还会燃起居民的不信任。
(就算说是竞赛,双方完全都是赌运气。就像在掷骰子,还是说这家伙真的做得到?)
班修拉尔苦闷的思索着,榭洛弗则是几度想要开口,却又闭上,只能不断和身旁的魔导师交换眼神。
「我无法做出回应,这需要询问凯基利亚大人的意见。」
看着榭洛弗说完话退出大厅,卡那齐抓住诗人的领子。不管居民和米莉安传来的不安视线,他将诗人拉到房间角落。
「诗人,为了保险,我问一下你能做到吗?」
愤怒的灰色眼眸看向诗人,诗人微笑着说:
「祈晴吗?怎么可能做得到,他们同样也做不到,这完全是靠运气的竞赛。你放心,我只有运气特别好。」
听着他一点危机感都没有的发言,卡那齐生气的骂他:
「你是笨蛋啊!你搞不搞得清楚状况!?在居民和光魔法教会的人们面前这么说,那群魔导师岂不是一定要接受这场竞赛吗!」
「他们不接受就没有意义了啊!」
「一个没弄好,在输掉的同时你就会被杀了。对因为大雨而郁闷的居民来说,那应该是很好的发泄吧?」
「应该吧?」
看着诗人轻松的回应,卡那齐一句话也说不下去。
诗人的眼神中一点恐惧也没有,就连一丝心虚的罪恶感都没有。
他,好像一点都不畏惧死亡。
直接目击一直以来都模糊察觉的事实,卡那齐松开了指尖的力道。
他说不出话,呆站在原地。
不知过了多久,再度传来大门打开的声音。
「凯基利亚大人接受了你的挑战。」
榭洛弗回到大厅,面无血色充满紧张的看向诗人。
「不过他有条件,竞赛在七天后,也就是春祭的日子。如果在黎明那一刻放晴就是你的胜利,你想要什么我们都给你。如果还在下雨,我们会将你处刑后丢到河川里,用来祈求放晴。」
「嗯,我接受这个条件。」
诗人说完,居民们露出几近苦闷的叫声。卡那齐看向他们,他们正莫名感动的流着泪水。对他们来说,现在是住在云端之上的魔导师为了自己而赌上性命。
在这群人之中,米莉安抱住混乱的头站着。
「空」
米莉安勉强叫出诗人的名字,拚命伸出手。
感觉好像再怎么伸都够不到诗人,她紧紧抓住诗人的衣角。诗人看向米莉安,脸上浮出平常的笑容。
温柔,安稳,无忧无虑似的。
「如果出了什么事,我一定会救你。无论你发生了什么事一定,一定会。」
米莉安用嘶哑的声音说着。无论说几次似乎都不够,少女哽咽着。诗人看向她,轻轻抚摸她的脸颊。
他的脸非常靠近,琥珀色的瞳孔映着少女的姿态。诗人的瞳孔中就只有这样。
忧愁之类的,从一开始就不存在。诗人露出完美的清丽笑容说:
「如果我输了,场内会像祭典一样骚乱吧?你就趁那时候快逃。这里的黑暗很深沉,在沉淀的黑暗消失前,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空,米莉安打算再叫一次他的名字,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来。
喉咙完全干涸。
米莉安追求什么似的看向诗人。
黑发的青年用激烈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