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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娜尔将制服的上衣递给他,士兵在一旁看守着。米莉安看了眼班修拉尔破绽百出的模样,对诗人说:
「空,那个人,是空讨厌的人?之前有遇过。」
「嗯嗯,不知该说讨厌还是棘手,还是说他存在的本身就让我有点困扰」
「喔。」
米莉安点点头,突然就拔出细小的短剑射向班修拉尔。
士兵们和修娜尔都倒抽了一口气。
班修拉尔刚好弯下身子时,短剑从他的脸原本所在的位置飞了过去。
「嗯?你们是怎么了?」
班修拉尔毫不知情的从上衣领口中探出头来,发现部下们的脸色大变。
修娜尔不回答上司的疑问,直接对士兵们做出指示。
「你们这群人,就算没有受过光魔法教会的加护也该知耻!居然在法务官换衣服的时候射短剑攻击,真是一点礼貌都不懂!」
修娜尔高声叫着,包围诗人和米莉安的军队们缩小了包围网。米莉安不满的看向诗人:
「空,这群人好怪。」
「的确,那个国家的怪人特别多,他们自己大概没有察觉吧?」
「咦对我射短剑?那家伙吗?那、那个小个子的家伙吗?原来如此。啊啊,你们等等唷,你找了个满可爱的护卫嘛。」
终于穿好制服的班修拉尔,单脚踩在屋檐旁露出笑容。
诗人将手放在米莉安肩上,向前踏步。
「她是我的养女,也是我的守护者。班修拉尔,用暴力逼迫像我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很有趣吗?」
诗人脸上挂着微笑,相对的,班修拉尔的眼神却稍微变得锐利。
「手无缚鸡之力?的确是这样没错,没人说你那纤细的手腕能够杀人。你根本就是不祥的灾星,用虚言妄语操纵人民,不知为这世间散播了多少的祸根。而且,二十五年前还在安那托尔伯爵的领地费尔帝拉,咒杀了三位领主的儿子。」
班修拉尔淡淡的低语。没有一丝激昂,只是像在确认自己话中意义般,慎重的说着。米莉安像是听到不可思议的事情,转头看向诗人。
他很冷静。雨水滑过诗人的脸庞,从他纤细的下颚滴落。
「你真是没有长进。明明这么聪明却什么都不接受,所以我才觉得你棘手。」
「被你喜欢的话我才会受不了给我抓起来。」
班修拉尔一声令下,士兵们一齐靠了过来。米莉安迅速拔出剑。
「米莉安,不可以杀人。就算是班修拉尔也一样。」
「为什么?」
「在这里杀人会成为你的罪名,没有必要连你都被通缉。」
「那,我不杀。」
看到米莉安放下剑,士兵伸出手来。
不过,他们突然感到一阵晕眩。
「怎么了?」
士兵感到眼前的景象一阵扭曲,不禁发出呻吟。看起来本来就十分扭曲的遗迹建筑群,开始慢慢溶化,从角落开始歪斜,就像隔着火在看东西一样。
士兵们因为眼前莫名其妙的现象而感到头晕想吐,一个个抱头倒下。
「这什么啊」
班修拉尔呆呆的说着。他只觉得面前的部下们突然浑身着火,明明在大雨中,而且没有任何前兆,但穿着铠甲的士兵们就烧了起来。
他们连一点烧焦的感觉都没有,只是呻吟着倒在地板上。
修娜尔立刻拿出制服下用锁链连着的护符,正中央象征太阳部分的石头正发出淡淡的光芒。
「班修拉尔大人,护符有反应,是魔法。」
「不,可是她什么咒文都没吟唱也就是说,那家伙果然是天生的魔导师吗!」
任班修拉尔眼前的米莉安正压着手腕的手环。
逃过她魔法的士兵们也开始产生动摇,乌齐列待趁着这空隙行动。他抽出隐藏在脚踝边的短剑,从抓住自己手腕的士兵铠甲空隙间刺了进去。
将短剑深深刺入后转了半圈,乌齐列特从倒下的士兵手中拿回自己的剑。
「追!」
不等班修拉尔下令,士兵们便追着乌齐列特穿过广场。
乌齐列特跳进广场中央早已干涸的巨大喷水池。追来的士兵们挥剑攻击,乌齐列特拿喷水池的雕像当盾牌挡下。
铿的一声,发出清脆坚硬的声响。士兵的剑打碎了覆盖在雕像外的岩石。
岩石下有着记载不明文字的白色层次。乌齐列特轻巧的穿梭在雕像之间,从各处探出头来玩弄着士兵。
最后他将剑刺进士兵的头盔下,刺穿对方的喉咙。
士兵喷着鲜血倒下,鲜血染在被剑削砍过的雕像上。
「到此为止,让小鸟离开!包围住白色的家伙和那女人,把护符拿出来!」
班修拉尔的声音显得十分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