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上尽是汗水。
看着他让人有不祥联想的脸色,妇人的脸色也变得和少年差不多。
「有话等一下再说,他的房间在哪里?」
卡那齐用严肃的表情看着少年,简短的发问。
「啊是,在这里,往这边请。」
妇人拚命调整自己的呼吸,摇摇晃晃的朝室内走去。
卡那齐跟随着妇人走进昏暗的小房间里,将少年安置到床上。
蹲下来确认过少年的脸色和呼吸后,卡那齐抬头看向站在少年枕边的母亲。
「他过去也曾经发病过吗?像是昏倒或是喘不过气之类的」
「有,有过有过几次这样的症状。可是最近就不清楚了,因为他几乎都在外面工作。」
听了妇人的话,卡那齐开始思考了起来。他抚着下巴,一边点着头,一边慢慢的站起身。卡那齐换上一脸认真的表情,面对着妇人开口:
「原来如此这家伙说不定还会再发作。总之,我先让他服过药了,药量不是很精准,所以有点担心,能让我看护他一个晚上吗?」
「你说药?」
妇人的眼神出现动摇,她抬头看向卡那齐。卡那齐低声回答:
「我是药师这附近应该不常听到吧?不过,我有小达人的资格」
没听过的职业让妇人愣住,说不出话来。她看向卡那齐的眼神中,慢慢开始闪烁奇妙的光芒。
卡那齐觉得有点奇怪时,妇人突然低声说出让他无法置信的话:
「滚回去。」
「啥?」
凯基利亚才刚回话,妇人就猛然冲上前、一把抓住他的领子。
「哇啊,你要干嘛!」
「滚回去,滚回去!你这骗人的咒术师!」
真不知她纤细的手腕怎么能使出这么大的力气,妇人一脸拼命的模样,打算将卡那齐推出门外。卡那齐皱起眉头,抓住妇女的手腕大骂:
「喂,你说谁骗人了!咒术和药草学是完全不同」
「一样,都一样!滚回去!你对我儿子下了什么奇怪的药!滚回去,再不滚回去的吧」
了解到用力气拚不过卡那齐后,妇人粗暴的挥开他的手。
骨瘦如柴的手抓起烛台,点燃的蜡烛掉到地上。
看着妇女拿起金属制的烛台,用尖端朝着自己,卡那齐不禁讶然地愣住。
这是杀意,妇人对卡那齐怀着杀意。
「笨蛋,等一下!」
妇人听不进卡那齐的话,依然朝他走去。但是悲伤的她,身上到处都是破绽。
卡那齐轻松抓住妇人的手,反射性将手扭起来。
妇人手中的烛台铛的一声掉到地板上。卡那齐伸脚踏熄仍在燃烧的蜡烛,摇晃着妇人的身体。
「喂,听好,听清楚!你也不想让你儿子丧命吧?我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危害。冷静点,冷静下来。总之,你先考虑怎么救你儿子。」
卡那齐在妇人的耳边如此说着,妇人却没有回应。
只是混着呜咽,一阵阵诅咒从妇人口中传出。
她的口气极为阴郁,卡那齐因为这股寒意而脸色发青。
(完全不行,再怎么说也没有用。)
打晕这妇人,让她服用镇定剂之类的吗?
这样的行为根本就是犯罪吧?非得做到这个程度才行的治疗,能够有什么意义?
卡那齐的心慢慢冰冷下来,像是全都成了干燥的沙尘一般。
感觉额头冒出冷汗,他紧闭着双眼。
(真恐怖。)
他脑中浮现故乡的恋人躺在床上看向自己的模样,他很害怕。
对于放弃他人生命这件事,他仍然感到些许的恐惧。
放弃后随之而来的空白,比身上的剧毒更确实的夺走他活下去的气力。
因为恐惧,卡那齐用力握起了手指,被他抓着手的妇人因为疼痛而发出呻吟。
「卡那齐,走吧。」
一道平静的声音传了过来。
卡那齐缓缓抬高视线,诗人站在房间的门口。虽然蜡烛熄灭后房间很暗,不过诗人的气息,还有像是香草般不可思议的香味,在黑咱中更显鲜明。
卡耶齐缓缓吐了口气,深呼吸。
诗人的声音实在太过平稳,所以才能让人恢复冷静。
卡那齐再次审视这名妇女,从她被自己抓住的手腕,能清楚感觉出她的瘦弱。
真的是十分贫穷的人家吧?妇女因为营养不足而瘦弱。
「也对回去吧。」
卡那齐勉强挤出声音,放开妇女的手。
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