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的家伙」
卡那齐忍不住这么抱怨,诗人似乎带了点笑意的说:
「会吗?」
「嗯,很冷漠。既然都抓住她的手了,你就该紧紧握住啊!至少也该尽力隐瞒。」
「隐瞒什么?」
「你什么都不爱的这件事。」
被卡那齐这么一说,诗人眨了眨眼看向他,他仍然闭着双眼。
「卡那齐你该不会,在同情她吧?」
「可能吧?虽然不会真的同情,因为我没有这个资格。毕竟,我没办法持续的温柔对待任何人。」
听着卡那齐的话语,诗人的手仿佛惑到困惑般断断续续,然后停下了演奏。诗人的声音取代了音乐,不可思议的缓慢道出过去:
「之前来访时,拉多利笼罩在安稳的沉眠之下。白色满月草也就是被当成毒品贩卖的东西,本来是生长在那附近的野生植物。花朵带来的沉眠让岛屿充满了宁静,清醒的人也注意不干扰到这安眠,压低一切说话的音量。城镇像是冻结的海洋复苏一般,充满着浪潮似的低语。我打算将不死者带离那个地方。」
诗人出乎意外的话让卡那齐睁开双眼,诗人看着眼前火堆的小小火焰。
「你说带出去,要带到哪里?你要是这样做,那魔物封印之类的要怎么办?」
「是啊,一定会发生什么大事吧不过,如果一直待在那个地方,她就永远都只是少女,永远都只是笼中鸟。我想要将她带离梦境,让她见识这个世界。她却拒绝离开那个地方,于是我和她订下再会的约定离开那里。一直待在她的身旁这选择不在我的考虑之中,诗人是随波逐流的,这才是诗人该有的模样。不过,这算是冷漠吗?」
这个时候的诗人看起来就和普通同年纪的青年没有什么两样,卡那齐不好意思的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
「呃什么嘛,你原来喜欢上不死者了啊。」
「喜欢?」
「这微妙的沉默是怎样,不对吗?听起来就是很了不起的爱情故事啊。」
卡那齐回问诗人,诗人更加沉默。终于,他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不过,嗯,是这样吗?许多人都说我没有心,没有心应该就不会喜欢上任何人吧?」
「你是小孩子吗?哪有人是没有心的啊?」
「是吗是这样吗?可是,这是第一次有人这样说我耶。」
难得看到这么不知所措的诗人,卡那齐笑了出来。
「你还真辛苦啊。结果现在回到拉多利才发现变成那样了吗?而且,再加上那家伙加上米莉安的事情。要去救不死者是没关系啦,见到面的时候,不会变成你们情侣吵架吗?你打算怎么处理啊?」
「情侣吵架米莉安又没有爱上我而且,就算真的喜欢我,我也没有办法啊。」
「你这话还真没志气」
「有志气的流浪诗人不也很奇怪吗」
苦笑听着诗人毫无气力的回应,卡那齐猛烈的咳了好几次。
他不愉快的皱起眉头,从口袋里拿出装有药水的小瓶子。诗人看了药瓶一眼。
「那就是那个对抗诅咒的疫苗吗?」
「嗯不过使用太频繁会更糟糕,因为很伤内脏。」
卡那齐吞了一滴药水,压住太阳穴靠在圆柱上。
「诗人,你之前造访拉多利的时候,有没有看到命之花?那个不是白色满月草,而是传说中能够治百病的那个。」
「没有看到,不过,那地方不可思议的暖和。我觉得魔法学者乌高尔的猜想说不定是正确的,或许拉多利在某个周期之中,真的是大气极为浓厚的聚集地。这样的话,就算真的生长着拥有特殊疗效的花朵也不稀奇。」
「说不定、不稀奇什么的,只是这样的线索会让我很困扰啊真是的。算了,如果能和不死者见面,应该就能知道真相了吧?她现在是被关起来了吗?」
「好像是这样,米莉安有听到不死者的求救。」
「我现在还是不太明白,所谓的不死者,除了不会死、能够操控遗迹的机关以外,应该还有什么特殊之处,不会这么轻易就让人抓住吧?」
「说的也是。不死者的力量接近『觉醒位』的魔导师,一般是这么传说的这样的人物怎么会被监禁,说实话我也不明白。」
诗人耸了耸肩,卡那齐叹了口气说
「原来如此。至少今年的祭典,不死者是不可能在艾达出现了。可是艾达的居民在祭典时都躲在家里,所以也不会察觉。这事还真蠢!」
「等一下,卡那齐!你刚才说什么?那个什么不死者会在艾达出现,镇民在祭典时会躲在家里面?」
「嗯?不就是艾达祭典的事情吗?每年一度,不死者都会在这个时间造访艾达,为了迎接不死者,镇内会举办祭典。我就是听说这件事才特地跑到艾达来的,你没有听说过吗?」
听到卡那齐的回答,诗人脸上的笑容却消失了。他看着卡那齐说:
「什么听说不听说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听好,不死者会住在那里,是为了封印魔物吧?不可能只为了祭典就跑到外面去,艾达的居民身为不死者的邻居,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你不是听到错误的谣言,就是被骗了。到底是谁说出这种话来的?」
「一开始是从黑街的熟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