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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好像感觉哪里不对劲似的,卡那齐问仆役:
「那个不好意思,这走廊怎么好像盖歪了。」
「哎呀,真亏您能够察觉到。」
口气中带着点佩服,仆役带着卡那齐走向走廊底端的门口。
这扇门从远处观看似乎非常巨大,不过一站到门前却发现,房门还比仆役矮了一截。
这走廊似乎是为了混乱人的远近感,而刻意建造成这扭曲的形状。
「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兴趣。」
毫不犹豫的回答后,仆役指向眼前的门。
「那么,主人就在这间房里。啊,剑请先交给我保管。」
「什么兴趣啊,什么?不能带着剑吗?不过,里面那位不是不死者吗?」
被他这么询问,仆役强装做毫无表情,不过他仍有一瞬间愣住。
「嗯。」
「就算被砍也不会死才叫做不死者吧?这把剑是我父母的遗物,实在不想交给别人保管。」
卡那齐露出困扰的表情,仆役带点厌恶的神情点了点头。
「我了解了。门就在这,您自己请。」
「嗯谢啦。」
卡那齐低头看向门把。
总觉得事情好像太顺利了点。
不过现在再怎么怀疑也没用,一直呆站在这儿也不是办法。
卡那齐握住雕成鸟的门把,缓缓转动。随着一声轻响打开了门,一阵冰凉的空气拂上脸庞。
门内,是一间铺满暗色调地砖的大厅。
朝日刚好透过高处设置的彩色玻璃窗,在地面上映照出鲜艳的色彩。室内的照明几乎只有这道光芒,房间的角落沉浸在黑暗之中。
一阵低沉的声旨,对走进门后就停下脚步的卡那齐说:
「欢迎,巡礼者。这里是世界的边缘你为了什么而来到这里?」
「很荣幸能见到您。」
卡那齐踏着在地上跃动的光芒向前进,慢慢的可以模糊看见室内的情况。
在像是阶梯的平台上设置着一张古老的石椅,一名男子坐在椅子上。
外貌约在四十岁前后,气色很好,尤其是在那双微向上吊的黑色瞳孔中,充满着耀眼的生气。不过,散落在脸旁的头发却是一片纯白。
这就是超越死亡的人类脸庞吗?卡那齐看着他,尽可能冷静的开口:
「我是为了取得命之花而来到这里,为了故乡受病痛之苦的同胞们。」
「你的故乡在哪里。东方吗?」
不死者看向卡那齐,他以充满智慧的声音如此问着。卡那齐露出了些微犹豫的表情,不过马上就回答他的问题。
「在东方自治区,美丽的水之乡水音?高岭。」
说出那怀念的故乡名,卡那齐开始严重的头痛。
「水音?高岭东方自治区西边的都市吧?有着充沛的绿地和水源,制造出许多精巧的手工名产。不过,好像毁灭了吧就在最近,似乎是受到魔物的袭击。」
不死者的话让卡那齐感到很意外,他完全没想到不死者会知道自己故乡的事情。毕竟那是在很遥远的地方。真的,非常遥远。
卡那齐从心中冰冻得极为寒冷的角落,将故乡的记忆给拖出来。
所有的道路都像被海浪打过般支离破碎,澄澈的泉水完全干涸,到处都是死人。
被诅咒的城镇,死之都。怀念的故乡。
记忆中故乡的景致,就像是黑白的版画一样。
头好痛。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就像在远处响起一般。
「恕我冒犯,不过水音并没有灭亡。只是居民染上了魔物之毒,被帝都当成诅咒的城镇给封锁起来而已。城镇还存活着,直到最后一个居民逝去之前,城镇都还不算灭亡。」
「或许是这样吧?这么说来,据说从那城镇里逃出了一位居民。就是你吗?」
「您知道的真清楚。我还可以拿出证据来。」
卡那齐微笑着拉开黑色上衣的衣领,露出了从肩膀到有着漂亮腹肌的肌肤。
皮肤不是纯净的白,带点象牙色的肌肤上有着无可抹灭的醒目伤痕。不过比起这些还更为显眼的,是犹如覆满他左半身般浮起的藏青色印记。印记呈现漩涡状,像是随意生长在水边的藤蔓般,带有一定法则的纹样。
虽是不吉的诅咒烙印,不过如果是在不知情的状况下看到,甚至会觉得美丽。
御座上的男人眉头稍微颤抖着,说出青年的名字。
「你就是水音的药师,卡那齐?山水吧?」
卡那齐用沉默代替了回答,带着些微发青的脸色粗暴拉起衣服。
「故乡死了非常多的人。活下来的人,现在还在为魔物的毒性所苦帝国虽然歼灭了魔物,不过却只将城镇当成被诅咒的都市封锁监视。里面的人们只能缓慢的等待死亡降临我带回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