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花,是故乡最后的希望。」
不死者吊起的双眼缓和了下来,点了点头拿起一旁小桌上的锤子,敲击一旁爬满墙边的金色金属管。
一阵高音响起过后,仆役从背后的门里拿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卡那齐回过头,看到被拿来的托盘上放着一个小箱子。
「我知道了。为了回报你忍着毒仍长途旅行到这儿的辛苦,我就解开你身上的毒。水音的水将会再度复苏,居民身上的魔物爪痕也将会消失。收下吧,这是命之花。然而作为代价我就收下你的剑。这夺取性命的东西就代替命之花,留在我这儿吧!」
在小箱子里,一朵白色的小花朝上仰望着卡那齐。
卡那齐凝视着花朵,脱下左手的手套。细心注意的拿着花茎,手指被茎上的刺给刺了一下,传来一阵疼痛。不过卡那齐无视这股疼痛,将花拿到眼前。
「好棒,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
他低语着,入迷般盯着花瞧。
「把剑交出来吧!」
仆役伸出手来催促着他。卡那齐像是想起来似的看向自己的剑,从腰带上连着剑鞘一并解下来放到仆役手中。
「这又不是什么有名的剑,为什么这座城镇里有这么多人对这柄剑有兴趣啊?」
「是这样吗?」
观察着仆役的视线,卡那齐笑着说:
「嗯,在我住宿的地方还有女子刻意来看这把剑。你要看吗?」
「什么?」
在仆役疑惑的抬起头之前,卡那齐反手握住了仆役手上的剑柄。
就这样一口气拔出剑来。
仆役的额头被划出了一道痕迹,正确来说,是一层薄皮被切开而流出了鲜血。
「哇,哇哇哇!」
虽然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伤,不过仆役因为流到眼前的鲜血而陷入恐慌。
仆役发出了悲鸣,御座上的男子脸上带着焦虑和怒气站起身来。
「你这家伙打算要做什么!」
「我才想要问你。在这货真价实的不死者之馆里,居然会看到现在正出名的白色满月草,真是吓了我一跳。」
卡那齐疲惫的笑着继续说道:
「约在二十年前被人发现,一直都被列为最顶极的麻药而备受珍视的梦幻逸品。这也是我第一次亲眼看到实物,真感谢你让我上了一课。所以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御座上的男子敲了好几次身旁的金属管,不断从背后的门口涌入备有武装的仆役。
负责警备的男子们走进来后,吊着双眼的不死者「自称」的不死者安心吐了口气,露出庸俗的笑容。
「坏人。」
「那,我可以砍你们喽?」
卡那齐消去脸上的笑容,向他走近了一步。
他随意动作中渗出的杀气,震慑了周围的仆役们这时,卡那齐突然感到脚软。
「咦?」
发出声音的同时,卡那齐陷入和受诅咒时不同的奇妙漂浮感中,眼前的景象转了一大圈。
「终于起作用了吗?」
青年随着沉重的声响倒在地板上。周围的男子迅速靠近拿走他手中的剑。
「他的身体习惯毒性了吧?话说回来这次来的人物还真有名啊。」
其中一名仆役转换了语调,朝御座这么说着。
让卡那齐倒下的,是他们事先准备好的毒。他们将毒涂抹在花茎的刺上。御座上的男子露出笑容,从头上拿下白色的假发。
「有名是有名啦。不过是以将自己的故乡喂到魔物嘴里,最后还独自逃跑的人渣而出名。算了,应该还可以卖给路斯吧?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