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一卷全

>   “他应该是在这一栋楼的一楼被杀死的。”

  “是的,菲利浦。齐格飞的办公室在一楼,他一个人死在那里。”

  “可是,妈妈那天晚上不是一直都在三十四楼吗?听说他是在停电的时候,在一楼被杀死的。”

  “是的。当电力恢复之后,有人进入齐格飞演艺公司的办公室,发现齐格飞死在办公室里。”

  “妈妈当时应该是在三十四楼,而且一直和住在附近的人在一起。”

  “那次的停电时间从八点半到十点五十分。那天晚上,有人因为担心我,而到我的房间来看我。那个人是住在对面的珍。珍已经死了,她是亚当的太太,全名是珍·卡里耶夫斯基。她正好在九点时来敲我的门。十五分钟后,也就是九点十五分时,我们又在走廊上碰面,然后我就去她的房间,在电力恢复以前,一直和她在一起。根据推断,齐格飞被杀害的时间,在九点到十一点之间。”

  “这不就对了吗?所以他不是被妈妈杀死的。”菲利浦说。

  “可是,菲利浦,他确实是被我杀死的。御手洗先生,你知道我是怎么杀死他的吗?”

  “停电的时候,电梯也无法运作吧?”御手洗说。

  “是的。”

  “那么,只能走楼梯了。”

  “是呀!可是,必须从三十四楼走到一楼呢。跑下去杀人,再跑上来,就算是身强力壮的男士的脚程,恐怕也要花上一个小时,何况是我。当时虽然我还年轻,可是毕竟是个女人。如果我是能够参加奥运的选手,或许办得到,但我是个瘦弱又容易生病、经常发烧的人。我一直在三十四楼……不,说这个没有用。我想你在意的事情,是没有目击者看到我的那一段时间吧?我从珍的视线里消失的时间,只有九点到九点十五分之间的十五分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根本不可能从三十四楼到一楼,然后再从一楼跑上来。”

  “如果能的话,一定也会气喘吁吁、呼吸急促吧!”御手洗说。

  “没错,一定会呼吸急促得喘不过气,而且那将是齐平奥运比赛的记录。可是那天晚上我完全没有气喘吁吁,或呼吸急促的样子。”

  “那你是从窗户利用绳索下去的吗?”御手洗边笑边说。

  “你可以调查窗户看看。这个公寓的窗户都一样,每个窗框有一边是固定的,另外一边可以往自己的方向开启,但能开启的宽度只有七英寸。二楼以上的窗户都是这样,没有一个例外。不管是人的头或小婴儿,都无法通过这里的窗户。”

  “这是为了安全考量吗?”

  “是的,是为了安全,为了防止自杀。”

  “这个宽度可以把手伸出去,擦玻璃窗的外侧。”威萨斯本教授说。

  “一个例外也没有吗?”

  “一个例外也没有。”

  “唔,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确实是很困难的问题。”御手洗坦率地说。

  “你认输了吗?御手洗先生。”

  被这么一说,有哥伦比亚大学头脑之称的助理教授笑了。

  “怎么算输呢?沙利纳斯小姐自己还不是一样没有答案,不是吗?”

  “没错,我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那么,我就不算输。请给我一点时间思考。”

  “可以。不过,或许没有多少时间了。”

  “可是,如果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三十四楼的,那你怎么能知道自己杀人了呢?”

  “因为我开枪了。”乔蒂说。

  “你的灵魂吗?”

  “不,我的手指扣了扳机。”

  “哈哈,关于这一点,你能做保证吗?”

  “我能。我做了很多人都想做的事情。”

  “齐格飞先生死在哪里?死的时候是什么姿势?”

  “他死在办公室的社长室里,当时他坐在桌子前的椅子上,就这么趴在桌子上死去。我开枪射击他的心脏,他在我的眼前倒下,所以我可以保证,确实是我杀死了他。”

  “你从正面射击坐在椅子上的他吗?”

  “是的。我利用蜡烛的光线开枪射杀了他。当他让我进去房间时,还很傲慢地坐在椅子上不动。”

  “你从正面射击,所以他中枪后身体往前趴下?”

  “对。他被击中后,身体曾经往后仰,但是好像被椅背弹回来,结果便往前倒下,趴在桌子上。怎么样?这样的证言,只有当事者才说得出来吧!”

  “套用警方的说法,这就是‘自白’。”

  “是啊。”

  “你是在一楼开枪的吗?”

  “是的,是一楼。”

  “不会是你的错觉吗?不是在三十四楼,而是在一楼他的办公室?”

  “没错。”

  “你可以保证这一点吗?因为这会做为我的推理前提。”

  “嗯,可以,我可以保证。”乔蒂做了一下鬼脸说。

  “后来你怎么处理那把枪?”

  “带回我的房间,放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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