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掉才行。所以,我才会说刚才说的那件事,是非常奇怪的事情。”
“那么,怎么会有这样的彩绘玻璃?”
“那是贴上去的。在已经镶好的强化玻璃上,贴上装饰性的金属工艺和彩绘玻璃。”
“啊,哈哈,原来如此。”御手洗说。
“这是抗菌玻璃哦,有杀菌的效果。”乔蒂补充说。
“乔蒂,刚才你对御手洗说过的,关于弗来迪利克·齐格飞离奇命案的那件事,现在可以再提出来谈吗?”威萨斯本教授说。
“要在约翰的面前说吗?当然可以。不过,约翰也必须发誓,暂时不可以对外说出那件事。”
“不管听到什么,我都不会说的,这和乔蒂你有没有蒙主宠召无关。我不会告诉任何人,因为我要保护大明星的名誉,而且你的名字已经成为剧团名的一部分了。”约翰·萨克生先生把身体靠在椅背上说。
“谢谢。”乔蒂说。接着又问:“洛伊,你想谈什么?说吧!”
“对不起,想请你再说一次弗来迪利克·齐格飞命案的事情。你记得那是几月几日发生的事情吗?”
“当然记得。一九二一年发生的事,就像昨天发生的一样,很清楚地留在我的记忆里。已经走到人生尽头的我,总是记不清楚去年,甚至上一个星期才发生的事情。但那些一定是对我的人生没意义的事,因此我才会不记得。可是一九二一年发生的那件事,是我演员生涯的转捩点,不仅随时都会出现在我的脑海里,还很像是今天早上才发生的那样,愈来愈鲜明地存在于我的脑子里,而且脉络清楚,连音乐都可以听得见。真的是不可思议呀!你说齐格飞的命案吗?那是十月三日发生的事情,时间是晚上九点到九点十五分之间。怎么样,我的记忆没有混淆吧?”
“乔蒂,很抱歉让你觉得我是在考验你的记忆力,我完全没有那种念头。我只是因为自己没有记录下来。”
教授说着,从怀里拿出记事簿,做了笔记。
“还有,御手洗认为,纽约警察局可能还保留着射入齐格飞体内的子弹,你觉得呢?”
“我也那么想。那件命案在当时是一个大案子,报纸还连续报导了好几天呢。”
“如果那个子弹上的摩擦纹痕,和你的手枪枪管内的摩擦纹痕吻合,那这该做什么解释呢?”
“表示是我开枪的。”乔蒂很干脆地说。
“不是你从凶手那里取得手枪的?”
“不是。”
“我希望你能说实话。乔蒂,如果你知道凶手的名字,那……”
“洛伊,洛伊。”乔蒂打断教授的发言,“都已经到这个时候了,我是不用说谎的,因为说谎一点意义也没有。我说的都是实话。如果我想说谎,一开始就不会说这些话了。”
于是教授沉默地点了点头,才喃喃地说:“说得也是。”
因为气氛变得沉默了,御手洗便开口说:“设计这栋大楼的奥森·达尔马吉之死,也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
“是的。那时大楼的玻璃几乎在同一个时间破裂,真的是非常不可思议。刚才我说这栋大楼有许多神秘事件,那个事件就是其中之一。”
“那个事件是在哪一年、哪一个月发生的?”
“那是一九二一年九月十日。”
“是晚上发生的吗?”
“对,是晚上,好像是八点钟左右。那天刚好有飓风登陆,所以外面正在刮风下雨。”
“比弗来迪利克·齐格飞命案更早发生?”
“是的,大约还早发生一个月。那一年真的是多事之秋,而且发生的净是奇怪、难以理解的事情。”乔蒂有点痛苦地说。
“玻璃碎裂时,你也在这个房间里吗?”
“我在这里。”
“你在这里!”御手洗惊讶地说:“有受伤吗?”
“很幸运地没有受伤。不过,不只我一个,当时没有住户因此而受伤吧!”
“一定被吓到了吧?”
“是被吓到了。”
“有什么东西爆炸了吗?”
“不是,因为也没有爆炸的声音。当时耳边传来‘嗡’的声音后,马上就听到一声很大声的‘砰’,接下来我的玻璃窗便一个也不剩地全破了。”
“有着火吗?”
“完全没有。”
“有没有闻到火药或药剂的味道?”
“也完全没有。不过,那一声‘砰’真的很大声,然后就听到下面哗啦哗啦的声音,那大概是玻璃掉下去的声音吧!因为雨水打进室内了,再加上那一声巨响,使得大家都很慌乱。我住的这个单位窗户特别多,所以立刻打电话给朋友,请他们来帮忙。”
“怎么处理呢?”
“只能用纸或板子,暂时把破掉的窗户贴起来应应急。两天后我就住进饭店,在饭店里住了一个月左右,因为那个月大楼都在动工。”
“打掉墙壁,换上新的窗户框吗?”
“嗯。”
“这个彩绘玻璃是之后才获赠的礼物吗?”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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