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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没有吗?”
“完全没有。就像刚才在乔蒂的房间看到的窗户一样,这栋大楼二楼以上的每个楼层的窗户都一样,只能往里打开七英寸左右,所以人们根本无法从大楼的内部通往大楼的外侧;也就是说,谁也不能到大楼的外侧去。”
“那样不是很不方便吗?”
“也没什么特别不方便的地方。这栋大楼盖得非常牢固,防水的工程做得非常好,避雷针的端子也在内侧。而且,已经不用像以前那样从这里发送收音机的电波了。”
“以前是那样的吗?”
“以前是有那样的事,但是,这里没有被当过发送电波的地点。到了五〇年代初期,三十六层的高度已经不稀奇了。宽阔的中央公园就在眼前,各楼层和各个单位也都有烘干机,这样就已经足够了。还有,给水槽就像这样,也是安装在室内的。”教授指着背后说。
御手洗把笔型手电筒的光,射向教授指示的方向。
“啊,这个就是给水槽吗?很大嘛!”
“当然大。因为这座大楼也很大。”
“嗯。这个给水槽不是圆筒形,而是四角柱形。放在室内的话,确实是这个形状比较合适。”
御手洗再把笔型手电筒的光点射向时钟的机械零件部分,以接近站在扶手上的姿势,开始仔细地观察。
没有人在的空间,感觉就是没有生气。御手洗沉默不语,然而沉默的气氛一扩散,空气就好像冷得冻结了一般。
不知哪里传来的细微声音沉淀在空间里。是风的声音吗?还是给水槽的水流出来的声音?
“这支杆子是做什么用的?”御手洗说。
他手中的笔型手电筒照着机械内部的某一个地方。仔细一看,被小小的圆形光点所照的目标,是一个零件。光点左右来回地晃动着。
“看起来那支杆子的前端,好像是每一个小时就会被推到表盘外面一次,然后利用发条回到原位。杆子的前端会在墙壁的这里,留下好像把洞堵塞住的痕迹。这支杆子是做什么用的?”
“什么?”教授也探出身体看御手洗说的东西,但是他好像也不知道。“不知道。没有人告诉过我那个东西。”
御手洗让手中的笔型手电筒的光点继续在墙壁上游走。
“出入口是在这里吧?”
“是的。”
“是在杆子的左上方,而且还有一条通路可以通到那里,但出入口是坏掉的。你所说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怪事,是什么样的事呢?”
“喂,喂,你要我在这里说吗?饶了我吧!这里就是那个沾染了血迹的现场,我可不想在这里谈论那件事。不能等一下到人比较多的地方再说吗?不过,怪事和那个滑杆无关。”
“没有关系吗?”
“没有。”
“唔。”
御手洗虽然这么说,却以相当怀疑的眼神,看着教授的脸。他的表情好像在说——你真的能这么判断吗?
“这里好像曾经有很多电线。表盘上有夜间照明的设备吗?”
“按照你的说法,似乎有点浪费电。表盘上的数字下方,确实装着环状的灯,好让数字可以浮现。不过,那些灯现在都已经被拆掉了。”
“因为那件令人毛骨悚然的事件的关系吗?”
“没错。”
“嗯,我了解了。这里看得差不多了,可以到下面那层楼看看吗?”御手洗说着,马上就迈开脚步,仿佛将四周冷清的空气拨开般走向给水槽。
他手中的笔型手电筒所产生的光点,随着他的走动,在墙壁上跳动着。光点停在为了登上给水槽所安置的金属梯子上,好让御手洗仔细地观察。
水槽的旁边有一间置物房。他打开房间门,仔细地看了里面的情形。房间里有各种工具、各类替换用的机械零件、药品、汽油、油漆和破布等东西。
“没有窗户真的很麻烦!这里什么也看不见,好像洞穴。”
下楼梯时,御手洗还很生气似的抱怨着。
“这里曾经发生命案,却把窗户都封起来了,难怪会有鬼怪之类的传闻。我觉得这里好像漏掉了什么。”
“说到窗户,这栋大楼有一则让人想不通的窗户怪谈。”我一边和御手洗一起下楼,一边说。
“什么怪谈?”
“和奥森·达尔马吉之死有关。他和窗户一起死了。”
“和窗户一起死?这是什么意思?”御手洗问。
“某一个晚上,这栋大楼的大半的窗户在一瞬间内被破坏了。”
“一瞬间?大半的窗户?”连御手洗也讶异地停下脚步。
“对,绝大多数的窗户玻璃,在那一瞬间都被吹个粉碎,完好无缺的窗户,可以说屈指可数。当时以为是被放置了什么爆炸物,还出动了纽约警察局来调查。可是,在警方彻底地调查后,却没有发现任何像是爆炸物的东西。”
“被破坏的只有窗户的玻璃吗?”
“对,只有玻璃。除了玻璃外,大楼中没有其他损伤,连一条燃烧的床单、一个破裂的食器或花瓶也没有。”
“坏掉的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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