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时我的手传来从未感受过的柔软触感。不过,又不是我故意这么做,纯粹是意外啊!
“呀啊啊啊——!你现在在摸哪里呀!王八蛋!”
“不能呼吸了啦!快滚开,伍娣!”
“快分开啦!你们两——”
“嘘——!大家安静!好像有什么……声音呢?的说。”
听到美露的话,每个人都竖耳倾听。
咻呜呜呜呜——风切声让我回过神来。
“天啊啊啊啊!又投下炮弹了吗?各位,赶快离开这里!”
我没时间向大家说明。每个人立即从舱门跳出去。若在毫无遮蔽物的荒野被迫击炮锁定的话,就算是战车也只能坐以待毙。
既然会被击中,那么现在最好能立刻离开司克洛皮昴。
我们四人全速向前跑,跑到最近枯草堆的凹陷处后一头跳下去,并趴在地上。
接着,地面立即传来轰隆巨响,周围顿时冒出猛烈火柱,而吹起的沙土与石粒也如下雨般地掉下来。
“炮弹到底……是从何处攻击的啊?”
不想输给爆炸声,伍娣扯着喉咙大声问道。
“不晓得啊——!突然间攻击我们的!”
美露用力地抓住我的肩膀。
并凑到我耳边说:
“我问你哦,伍娣的胸部是真的吗?我从很久以前就很怀疑了。”
“喂——!在这种危急的时刻,你还在说什么啊——!”
“你们两个!现在在说什么——!”
耳尖的伍娣立刻站起来。
“伍娣!快趴下——”
莱莎突然大喊。
炸弹在近距离处爆炸,周遭被闪光团团包围。
声音与时间消失,我顿时落入白色的黑暗之中。
所谓的‘死亡’,就是像这样来得令人措手不及吧……我想。
接着我便失去意识。
我因微弱的杂音而醒来。
同时感受到无法辩视的杂音与大量的人类气息。
我站了起来,先摇摇头清醒清醒。
我的头上缠着绷带。左手被绷带层层地缠绕着,手跟脚也都被绷带缠得紧紧的。那次之后究竟过了多久呢……一小时?还是一天?或者是一年呢?还是说,至今所发生的全是一场梦?我没有确切的证据可证明。
看来这里并不是天国呢。
有点脏的水泥墙壁,被堆积的木箱与铁皮占满的房间。我步履蹒跚地走出这个四坪大的房间时,突然觉得背后有人。
当我回头时,看到一名少女站在那里。
那位皮肤白晰的少女用圆滚滚的大眼睛盯着我说:
“你醒了吗?”
“啊……嗯……是的。这个……”
我平常习惯用左手搔头,但现在左手却动不了。不过,少女对这回答似乎很满意,露出了微笑。应该是这名少女照顾我的吧。
少女身后出现一位手持拐杖的老人。那是位整张脸都被皱纹所占据,白发苍苍的老者。接着,他以粗哑的声音说:
“哦……年轻人,你醒了吗?多亏丽莎的照顾呢。”
他疼爱地摸了摸少女的头。
“被那些土匪们攻击还能平安地活下来,你运气真好!”
“土匪?”
“唔,没错。他们是盘踞在荒野中毒辣的武装集团。那是一群聚积我们的‘希望’,邪恶的野蛮人。他们不时靠近我们,拼命找我们的麻烦。”
“那么,救了我的人是……你们吗?”
“这还用问。因为我们把靠近这里的你跟土匪的侦察队弄错,所以发射炮弹攻击,至少要赎罪才行。”
“什么!这样的话,那个雷射诱导飞弹就是……”
“谁叫你们的战车突然出现在荒野中,一直线地朝我们的方向靠近,而且竟能避开那颗飞弹。”
老人喘口气后,伸出如枯枝般的手:
“我叫甘铎。长年居住在此地。她是丽莎。”
我握住甘铎的手回应:
“我叫路义。”
我看了看四周后,再次询问:
“对了……请问,我其他的同伴呢?”
“其他的……?你说谁啊?”
丽莎像个洋娃娃般歪着头说。
“就是我……我的同伴啊,莱莎、伍娣以及美露。”
“没有啊,在荒野中被我们发现并带过来的人,只有你一个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