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二知道,“CronGooth”的同事也知道。但是,如果是两个人串通好了的话,就算各自过着对方的生活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只不过……
〈GEN〉然后,你在找的那个真正的当事人,其实已经不在人世了。
这倒不可能。
〈白袴〉这是不可能的。
〈白袴〉卖杂货的店员和咖啡厅的老板都认识那个失踪的人。
〈白袴〉虽然他们都说她的感觉有点不太一样,可是如果现在的当事人是冒牌货的话,
〈白袴〉大摇大摆地出现在本尊常去的店里只会给自己找麻烦罢了。
唯一的可能性是,桐子到了东京之后,把自己的名字借给别人,而那个别人后来在“CronGooth”上班。现在,那个别人辞去了“CronGooth”的工作,而真正的桐子则回到八保来。
可是,这种可能性实在是太低太低了。因为支持这种可能性的,只有“神崎和‘CronGooth’店员口中的桐子形象有些不同”这一点而已。撇开这点不谈,还有可能性更高的假设存在。
〈白袴〉第四种假设。
〈白袴〉这个失踪的人深谙对于那些不熟的人、不亲近的朋友、不打算要交往很久的对象,
〈白袴〉只要保持礼貌地应对就行了。
〈白袴〉但是对于不是这样的人,她认为不要表现出真实的自己才是明哲保身之道。
〈白袴〉所以她在职场上是个非常压抑自己的坚强女性,
〈白袴〉但是在杂物店则是个没那么多防备,一聊起往事就停不下来的女性。
〈白袴〉不过这种说法听起来实在太理所当然,没什么建设性。
虽然屏幕上的文字符号还是一贯地面无表情,搞不好GEN正在网路的另一边摇头叹气。
〈GEN〉……既然你都这样想的话,干嘛还写出来呢?
〈白袴〉歹势啦!我把这个推理游戏搞砸了。
〈GEN〉我去倒杯酒来,等我一下。
经他这么一提,我也想要来一杯。
自从生病以来,我连酒都不想喝,只是浑浑噩噩地过一天算一天,今天却难得地想来上一杯。记得冰箱里还有啤酒,虽然是半年前买的,不过应该还没坏吧!夏天的夜晚,我在矮脚餐桌上打开了啤酒的瓶盖。
2
GEN喝的好像也是啤酒,札幌派的GEN和惠比寿派(注)的我隔着网路小酌了起来。夜已经深了,我正打算今天到此为止的时候,GEN突然丢过来一个问题。
〈GEN〉对了,可以告诉我那个失踪的人叫什么名字吗?
这个要求未免也太强人所难了吧!
纵使我才当了三天的侦探,也不可能被别人一问,就随便把委托的内容泄漏出去——这点最起码的职业道德我还有。
可能是有点醉意了,敲着键盘的手指头开始不听使唤。
〈白袴〉你喝醉了吗?
〈GEN〉因为札幌啤酒实在是太好喝了。
〈白袴〉那不是很好吗?还有,你问这个要干什么?
〈GEN〉呃……该怎么说咧?
〈GEN〉可能是玩网路的人特有的习性吧……
〈GEN〉只要有人名,就忍不住想要上网捜寻。
〈GEN〉搞不好她有自己的网站也说不定。
我马上另外打开一个窗口,输入关键词“佐久良桐子”开始搜寻。只可惜,可能是不常见的姓再加上不常见的名字,所以连一笔都搜寻不到。确定真的毫无所获之后,我悻悻然地再回到聊天室。
〈白袴〉那个失踪的人不是系统工程师就是程序设计师,总之是那个领域里的人喔!
〈白袴〉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地就把自己的本名公布在网路上。
〈GEN〉白袴先生……
〈白袴〉怎样?
〈GEN〉你现在正在搜寻对吧?
被发现啦!我喝了一口倒在杯子里的啤酒。
〈白袴〉随便你怎么想象吧!艾力克斯。
〈GEN〉你是不是喝醉啦?
〈GEN〉算了,反正我早有预感你不会告诉我了。
〈GEN〉要是有她个人的E-mailaddress就好了,我倒想试着写信给她。
我醉得更厉害了。
对了,因为佐久良且二做给我的履历表上没有记载,所以我也就没想到那里去。可是我今天已经拿到佐久良桐子的E-mailaddress了。
〈白袴〉等我一下。
是收在钱包里吗?不对,好像是塞在衬衫的胸前口袋里。我一个人在只有六张榻榻米大的房间里像个陀螺似地团团转,满屋子找那张纸片,可是却到处都找不到,正当我心里开始嘀咕会不会是放在事务所里没有带回来的时候就找到了。原来是和神崎的名片一起被我整整齐齐地收进名片夹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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