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吧,我说让你盯著我是在开玩笑。不是吧,怎么能这么快就睡著了?在我的床上?」
虽然从上面传来难以置信的声音,但我已经睡得很香了。
因此,我抱紧了旁边温热的东西,把脸贴了上去。
但是,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柔软,于是我愤愤地抱怨起来。
「好硬…………」
不好意思啊。虽然毯子这么抱怨道,但那声音和我最信赖的骑士很像,于是我在梦中嘿嘿嘿地笑了。
「……里乌斯,你要一直在我身边哦……」
于是,硬邦邦的毯子重重地叹了口气,发出了放弃的声音。
「塞拉菲娜,你醒来的时候告诉我。」
然后,会说话的毯子就这么用温柔的手一直抚摩著我的头发,我感觉很舒服,于是坠入了更深的梦乡中。
我就这样沈沈地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转头一看,和穿著衬衫躺在沙发上的希里乌斯四目相对。
「早上好,塞拉菲娜。看你睡得这么踏实,我的床好像很适合你。」
「那……个」
看来我昨天晚上,把希里乌斯的床给占了。
显然是在沙发上睡了一晚的希里乌斯支起身子,斜瞪了我一眼。
「那么,清醒到能听我说话了吗?」
虽然他声音和平时一样,但是多年的交情让我意识到,自己踩了老虎的尾巴。
啊,这是要被没完没了地说教的前兆。
从隐约看到的天空颜色判断,现在还是清晨,我有充足的时间听希里乌斯讲话。
意识到大事不妙的我,决定沈默地寻找逃跑的机会。于是在绝妙的时机,我猛地站起来,像脱兔一样想要逃走,却被他轻而易举地抓住了手臂。
「希、希里乌斯……」
当我注意到的时候,已经躺在床上,被覆在我身上的希里乌斯钉成了标本,四肢像蝴蝶一样被按住了——虽然这么说,但我既不感觉重也不感觉疼,应该是他力道控制得很好吧。
希里乌斯无言地俯视著我,我被他的气势震慑得背脊发冷。
因为如此近距离的对峙中,我深切地感受到了拥有著端正美貌的近卫骑士团长的毫无破绽。
一切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在王国引以为豪的近卫骑士团长这样的俯视下,我被他完全压制住了,意识到想跑是不可能的,就放弃了。
唉,这样一来就只能接受训诫了,我放松了身体。然后不知为何,希里乌斯发出了深沉的叹息声。
怎么了?我楞住抬头一看,他眯起眼睛,像是在思考。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你最先想到的危险是『接受长篇大论的说教』,那么这本身就是值得接受说教的愚蠢行为。」
「欸,我还有别的事必须要接受教训吗?」
我所能想到的危险,就是接受希里乌斯的说教,所以除了原本预定的说教内容之外,居然还有一个!?我这样吃惊地叫了起来。
于是,这件事本身似乎是更加强烈地踩到老虎尾巴的行为,希里乌斯露出了罕见的美丽笑容,说:「塞拉菲娜,我有话要说。」
无论何时,这句台词都是希里乌斯没完没了的说教开始的信号。
因此,希里乌斯立刻拉著我的手坐了起来,让我坐在沙发上,直到熟识的侍女端来早餐,我都在一直聆听著希里乌斯含蓄的话语。
顺便一提,希里乌斯给我讲的第一个内容是关于「淑女的危机感和睡意的关系」,第二个内容是关于「淑女在床上可能发生的危险性」。
结束了冗长的说教,两人一起吃早饭的时候,希里乌斯再次用好像要说什么的视线注视著我。
看来是想起了刚才的事情,觉得还有说得不够充分的地方。
因此,我必须先说这句话。「希里乌斯,你不用太担心。我也是妙龄女性,很清楚淑女会陷入的危险。」
「厚。」
面对完全不相信的希里乌斯,我气呼呼地重复著。
「你就多相信我一点吧。因为对方是希里乌斯,我只是判断不会有危险而已。」
「……你认为我不会对你做出『对淑女的危险行为』吗?」
「不是说这个!如果是希里乌斯的话,即便被你做了什么,我也不会去考虑危险与否,全盘接受的。」
「………………………………………………………………………………·」
不知道为什么,听了我的话,希里乌斯僵住了,像是石像一样一动不动。
他拿著刀叉的手就那样浮在空中,纹丝不动。
「欸?坏了,我是不是不小心给你附上身体僵硬的状态异常了?」
我把一只手贴在脸颊上,用欢快的声音开玩笑,希里乌斯还是一根手指都没有动弹。
「希里乌斯?」
我开始有点担心了,正想看他的脸,他突然把脸扭向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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