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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今日是祭典的关系,每一个骑士应该都可以自由度过才对的。
为甚么我要像小孩子一样被团长担心了呢?
我带著不满抬头偷瞥,西里尔团长像是确认一样继续道。
「我记得我说过,不知道这片土地会怎么对待红发的你,所以为安全计要跟我或柯蒂斯同行才对的。」
「呜咕!」
……的、的确,好像被这么说过呢。
虽然直到方才一刻都忘掉了就是了。
嘛,嘛,可是那个都是居民都认定了我是大圣女转生之前的事了,状况也有别了……这么说能管用吗?
是,当然不管用了吧。我应该事前这么跟西里尔团长说明,取得一个人外出的许可才对呢。
看到担心得皱起眉头的西里尔团长,我也心感这完全是我自己的错。
不成呢。对本来就能言善道的西里尔团长,在自己有错的状态与之一战,简直是愚不可及吧!
领悟到仗完全输了的我,不再犯下更蠢的愚行,垂下头老老实实地谢罪。
「让你担心了很对不起。至于问到我去了哪里,我离开领主馆邸后,跟小孩子一起逛祭典的摊贩。吃过烧果实、琥珀糖、软糖、鸡蛋面包……之类后,小孩子都回去了,就剩下我一个人。」
不给予西里尔团长攻击的空档,我快口不停地说明下去。
「然后,埃里尔他……呃,就是这一位,好像是族长的孙儿,我几乎被埃里尔绑架了,……不过,结果因为埃里尔太笨拙而没绑架成功,我自己用走的跟著他去。然后柯蒂斯团长也偷偷跟来,结果被埃里尔他们砍掉……」
「请等一下,菲亚!有好几个奇怪的辞汇。为甚么会跟要绑架你的人一起走了?还有,柯蒂斯被砍是怎么回事?柯蒂斯比我更加脸色大变,去了寻你才对的……」
虽然西里尔团长像是截住我说话一样,用自己的话盖掉了我,但看到从我身后出现的柯蒂斯团长时,登时下言接不了上语。
……那也当然的吧,我想。
再看一次,柯蒂斯团长那本是全白的骑士服,因为出血的关系都变成乌黑色了。
当然血已止住了,但骑士服已几乎不余一分白色,看起来就如受了濒死的重伤一样。
「没问题。只是轻伤。」
对于西里尔团长担心看著,却只是轻轻带过的柯蒂斯团长,西里尔团长好像无言以对了。
那到底是因为平时都会对西里尔团长使用恭谨有礼的遣辞的柯蒂斯团长,突然改用平常口吻,还是是把明显的重伤说成只是轻伤,抑或是感受到柯蒂斯团长所带的氛围判若两人就不晓得了。
可是,当事者的柯蒂斯团长却不理会西里尔团长惊讶的眼神,等待著我的对应而将视线投到我身上。
我吃了一惊,看到聚集周围的一大群居民。
然后,从居民之中,拉杰克族长慌张地钻出来。
「大圣女大人,你没事就好了!」
这么说著,族长夸张地低下头来,便察觉到跟我牵著手的妙,惊愕地睁大眼张望。
「妙,是妙啊。你、你不是患了病,应该跟父亲一起住在洞窟里的吗?你不可以回到这里……」
话到途中便断掉了。
族长大步靠前,跪到妙的面前,卷起她的衣袖,确认她的手板和手腕。
「黄、黄纹消失了……」
族长尖声呢喃后,呆然抬头望向站在妙身后、曾是病者的人。
站在那里的,是染上了不治之症,还以为再也不能相见的一族同胞。
他们流出喜悦的眼泪,身体到处也看不见黄纹。
何止如此,他们没一个看来不舒服,全都精神地靠自己双脚站著。
「……大、大圣女大人……」
族长断断续续地回望我,颤抖地说出那一句话。
「「「……大圣女大人!!」」」
回过神来,在场的每一位居民都当场下跪,以同样颤抖的声音说出那古老的尊称。
那里站著的,就只有西里尔团长跟柯蒂斯团长和我而已,想到已经彻底地不妙的我,像是求救一样望向埃里尔。
「埃、埃里尔!!」
听到我说,埃里尔急忙站起来,跟族长大声说道。
「不、不对喔,爷爷,不,族长!菲亚大人并不是大圣女大人,这个……,呃……,那个……」
焦急的埃里尔说不出下一句话一样,困扰地注视柯蒂斯团长。
柯蒂斯团长接过埃里尔的视线,环视大家开口道。
「埃里尔说得没错。假设菲大人真的是大圣女大人转世也好,现在也只是个骑士而已,既没有大圣女大人的能力,已经不再是大圣女大人了。……明白了没?」
那时候的柯蒂斯团长,有著谁也不能说不的奇怪魄力。
因此,包括埃里尔和族长在内的所有人都咽下口水,想说甚么但又默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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