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切希望大圣女大人到访。
黄纹病本来是小孩子时谁都会患上的病,特徵是手脚会出现黄色斑纹和轻度发烧的一种病。
偶然大人也会染上,但那场合症状会比小时候更轻便痊愈了。
……本应是那样的病,但在离岛之民身上出现时却截然不同。
要是离岛之民罹患上,便会出现手脚开始出现的黄色斑纹会蔓延到全身,在持续高烧后意识变得混浊,就此死亡的可怕症状。
地方的医师,推测因为离岛之民独自进化,跟内地人民的抗性有异,所以对黄纹病就无抵抗之力。
实际上,罹患黄纹病的患者,几乎都在1个月左右死亡。
而且传染的速度也非比寻常,在特使离开沙萨兰时,已经有1成的居民染病了。
「大圣女大人的出动要由高级文官开会决定的。我、还有族长,也在疫病出现的半年前好几度好几度提出要求了,但还是未决定。我们能做的,就只有不断提出请求,等待被选上而已。」
我把半年来一直重复的话再重复一次。
「内地的人,根本不把我们视作同等的人类啊!在这种状况下,不管等多久也不可能会被选到!当地的圣女、以及各地有名的圣女,都没人能治好我们所患的黄纹病!只有大圣女大人能救我们了!!还是说怎么样!?国家叫我们一族都去死绝吗?」
特使激昂地喊道。
「……我每一天,都跟大圣女大人同行,每一宗都是关乎性命的案件。高官他们为不能定优劣的东西编上了次序。只能交给他们了。」
作为同胞,能理解特使的心情的我,努力说服特使。
实际上,塞拉菲娜大人的行程之中,也包含了仪式和上位贵族的活动,不过因为好像明白到那些政治行事有多重要,所以也不能说甚么。
只是,我理解到沙萨兰致命地远。
如果塞拉菲娜大人要出动到沙萨兰,算上来回时候得花3星期吧。
独占大圣女大人这么长时间有多不现实,一直看著大圣女大人有多贵重的我可以理解得到。
但是,特使却不可能理解得到。
他抓住我胸口,大声地说。口调也乱掉了。
「卡诺珀斯,你沦落成王城饲养的狗了吗!这种事不关己的发言是怎么样!!你是为甚么而当大圣女大人的护卫骑士啊!只要你请求的话,大圣女大人不是会听从的吗!?」
「没错呢。要是慈悲的大圣女大人的话,一定愿意听从我的恳求,要高官加到之后的行程表中。……可是,我不会造出这种后门。我不能变成大圣女大人偏帮或特别看待的人。至少除非大圣女大人从心这么想。……我是大圣女大人的护卫骑士。只会为了那位而行动。」
「卡诺珀斯!!」
特使刺目地瞪著我,但我只是无言地望回去。
……反正就算现在加到行程表上,最快也得1年后。
从这疫病的蔓延速度来看,已经赶不上了。
就算1年后塞拉菲娜大人到访沙萨兰之地,剩下的也只是靠自己撑过疫病的几十几百人而已吧。
只剩这么的人,很难再继承民族的传统和自豪了。
一个民族的死――这种明确的未来就摆在眼前。
……我这么告诉族长,提议迁徙居民。
大家都集中一处的现状,没法防止疫病扩散。
而患者一个接一个,也难以完全隔离病人。
而且,为了让塞拉菲娜大人治疗,而将患者全数运到王都也不合符现实。
所以,我向族长提议舍弃沙萨兰,分散到东、西、北面如何。
可是,不管怎么劝说族长也不颔首。
黄纹病是到处都有的疾病。
就算换了地方,那地方一样会有风险。
离岛之民因为火山爆发,而离弃了长年居住的离岛。
曾经舍弃了出生地。
而舍弃故郷,一次已经足够了。
再者,一旦分开了,作为民族便无法成立。
……对静静地这样说的族长,我也不能再劝说下去。
我带著阴郁的心情离开房间,跟特使道别。
「哎呀,卡诺珀斯。在干甚么了?」
……不幸地,却遇上塞拉菲娜大人,被她搭话了。
心中想著糟糕了,一边跟她问好。
「这不正是塞拉菲娜大人。刚送别了朋友。塞拉菲娜大人才是,这么晚还出来会不会太不谨慎了?」
「嘛嘛,工作时间以外也这么记挂著我真是热心。不用担心,骑士他们会跟我同行喔。」
塞拉菲娜大人莞尔一笑,轻轻回望待在背后的几位骑士。
「你才是,这么晚了在跟谁谈话了?虽然在猜是不是秘密的恋人之类,但看来是男性来的呢。沙萨兰来的?」
塞拉菲娜大人用闪闪发亮的眼,满有兴趣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