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务须结婚的不成文规定。
对之,圣女不到17岁也不准结婚。
因此,当时15岁的母亲,实在没可能当上28岁的国王的后妃。
就算等到母亲17岁时,国王也已经30岁了。
所以,教会和臣下,推介了仅次于母亲的圣女当王后。
拥有次席能力的圣女,是母亲的姊姊。
因为王后须得是最强的圣女才成,为了守护国王的威光而煞费思量的忠臣们,决定把母亲的席次定为第2位圣女。
取而代之,母亲的姊姊就被选为首席圣女,成为了王后。
这对于自尊心重、亦有相应实力的母亲来说,实在是难以忍耐的所为。
由于国王以外的王族只得身为王弟的父亲一人,便成了王弟的妻子,但是,当上国家第2名的上位夫人这事实,也完全慰藉不了母亲半分。
母亲从来不曾以首席公爵之妻为荣,对自己不当地受到低评价而深深不忿。
而父亲对著这样的母亲亦深感自卑。
身为王族的父亲,比我更严格学习圣女的事。
被教导成比甚么人甚么事都更为尊贵的、非得珍重对待不可的圣女。
而圣女之中最为强力,本应奉为至尊的人,却没能成为王后而留在自己身边,令父亲感到自卑和痛心。
对母亲而言,父亲并非丈夫,而是守护她的盾牌,而父亲也接受了她的想法。
――执事这么跟我说明道。
听了之后,我才为自己何等有眼无珠而羞耻。
我不能把母亲当作成母亲。
她是圣女大人,是我敬崇服侍的人。
只不过是偶然生下了我,对她而言并无意义,可不能依赖或展示母子这层关系。
正确把握了之间关系的我,此后便费尽心思,以合符的礼仪接待住在我家的圣女大人了。
决计不会失了礼数,时刻注意保持有礼的口吻。
可能因为这份努力,在那天之后,她再也没有对我激动过了。
因为这样,我为著保持了圣女大人的心灵平安而安心下来。
只是,感情这东西却不如己愿,每当看到温馨的母子一家、甚至闲话家常的母子时,心中都会嘎吱嘎吱作响。
可是,这不断重复也便习惯了。
最有力量的圣女大人就住在我家。
还可以有其他更高的奢求吗。
◇ ◇ ◇
到了10岁时,我开始过著来往王都和领地的生活。
在那时候,父亲容许我自称他所拥有的其中一个伯爵位,是以出入王城并无不便。
母亲好像讨厌王都,都在领地生活。
想必是难以忍受在王都看见若是当上了王后时本应能到手中的各种事物吧。
我定期探访母亲,询问有否不足的物品,但大多数场合连回覆也没有。
母亲在我跟她说话时也不会把视线朝向我,自个儿喝茶啊欣赏庭院的花啊,把我当作不存在。
她著实是个很圣女的圣女。
也就是说,气派高、常以自己欲望优先、不知退让为何物。
相信自己比谁都来得高等,要求被无上地殷勤对待。
因此,她都嫌恶这土地的人民。
这地方的人民,大多数都是由离岛出身者构成。
离岛之民的外貌有著特征,一眼便能区分,但她却抗拒了这种差异。
将离岛之民特有的褐色肌肤和湛蓝色头发视为污秽而蔑视,将长年在海上生活而进化出带蹼的手视为诅咒辱骂。
她带了很多从王都召来的贵族出身侍女或侍从,常常把他们跟沙萨兰人民去比较,嘲笑人民笨拙和没品。
原本就认为居住内陆的人至上的母亲,单是外表有异的离岛民待在自己周围,就已感觉成被侮辱了。
另一方面,不知幸运或不幸,这地方的圣女大人,很多都不像个圣女大人。
这土地的圣女大人大多是离岛出身,也许是一心想治疗同族的人民,结果既没圣女大人的傲慢、也没有圣女大人的任性。
可是令人遗憾地,以圣女的力量而言大多比较弱,母亲的力量要强上数倍。
因此,每当发生重伤和大病时,居民都会跑到母亲那里求助,然而母亲却一次也不曾治疗他们。
对著年幼女儿受了火伤赶来求助的父亲,「啊啊,离岛人的特有口音还是老样子地难听呢!根本听不懂在说甚么」地,中途拦阻了父亲的说话赶他回去。
对著背负著被魔物袭击浑身是血的老父的壮年男性,一句「在忙」连见也不见,要执事这么回覆,自己则在庭院赏花一边喝红茶。
即使如此,她还是有著当世第一力量的圣女,不时也会随兴之所至治好人,而被跪拜感谢。
可是,被治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