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访奥尔柯特公爵家的第二天,晨训结束后,我向法比安搭话。
「法比安,昨天的公爵家之行,因为都是难得的成员,你不觉得紧张吗?我好像太紧张了,晚上肚子疼,怎么也睡不着。」
尽管如此,和他一起访问公爵家的西里尔团长和德斯蒙德团长似乎又和其他团长喝到深夜,继续说着「他们真结实啊—」,法比安微微歪着头。
「菲亚的腹痛和紧张应该是两回事吧?你说过昨天晚上吃了奥尔柯特公爵送你的草莓挞的一半吧?然后昨晚你吃完了食堂的晚餐吧?吃了那么多晚饭,又吃了半个草莓挞,这不是吃多了吗?」
听了法比安的话,我吃惊地睁大了眼睛。
哎呀,法比安还挺关注我的。
而且推理能力也很出色。
「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有那种感觉了。我还以为是在公爵家太紧张才肚子疼的,难道是吃得太多了?」
「在我的印象中,菲亚在公爵家一点都不紧张。」
「是、是吗?嗯,如果是这样的话,也就是说,应该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都有,才睡不着的。」
太奇怪了。法比安比我还了解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我觉得还是换个话题比较好,于是决定去问昨天想到的疑问。
「对了,你知道昨天西里尔团长和德斯蒙德团长访问公爵家是为了什么吗?我还以为他们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谈,但他们又不像是那种样子,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法比安好笑似地呵呵笑着。
「应该是想和菲亚在一起吧?可能是为了防止你和奥尔柯特公爵关系太好,才监视你的。」
「法比安,你自己都不相信的东西就不要说出口了!」
我狠狠地瞪了法比安一眼。
「你这么想蒙混过关,说明你知道些什么吧?虽然只是我的直觉,我觉得公爵好像讨厌圣女大人。你知道理由吗?」
听了我的话,法比安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菲亚真厉害,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能猜中一向不轻易表露内心的奥尔柯特公爵的内心,真了不起。」
「哎呀,法比安果然知道些什么啊!」
虽然他总是平易近人,但毕竟是高位贵族的嫡子。
一定掌握了同为高级贵族的奥尔柯特公爵的各种情报。
我这么想着逼问起他来,法比安为难地举起双手。
「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只是推测而已,恐怕公爵在意的是10年前的事件。但是,关于那件事,所有当事人都噤口不言,再加上所有人都是连别人打听都不敢打听的高层人士,所以没能好好验证就结束了。」
法比安顿了顿,接着说。
「说些没有确切证据的话,就跟说闲话没什么两样,所以我并不喜欢说这些。」
「嗯,然后呢?」
我频频点头,催促他继续说下去,法比安无奈地仰天长叹,无奈地开口。
「嗯,所以……奥尔柯特公爵有个妹妹,名叫科莱特大人,曾是比公爵小一岁的圣女大人。虽然柯莱特大人在10年前遭遇事故去世了,但是因为当时有其他圣女大人在场,所以公爵认为,根据行事方式的不同,或许本来可以救下柯莱特大人的。」
「这样……」
「你看,圣女大人中,也有考虑尽可能保存魔力,在任务以外不使用回复魔法的人吧。所以公爵认为,如果不加吝惜地使用魔力的话,科莱特大人就能够得救了。然后,将厌恶感全部倾注到了圣女大人身上……就这样一直持续到现在。」
「哎呀,那真是太可怜了。」
我想象着奥尔柯特公爵当时的心情,感到很悲伤。
而且,我也似乎多少理解了公爵的心情。
——圣女的恢复魔法,可以毫无痕迹地治愈受伤和疾病,这种力量看起来就像是奇迹。
因此,虽然让人不由得会产生圣女无所不能的错觉,当然圣女不是万能的,也有做不到的时候。
就像我无论如何也无法解除塞尔利安的诅咒一样,有些圣女无法治愈严重的伤和病。
特别是,如果是致死程度那样严重的伤,在回复魔法劣化的现在,能够治愈的圣女应该屈指可数吧。
想到这里,我立刻继续说下去。
「我当时不在场,所以不能说得很清楚,不过圣女大人也并没有办法治好所有的伤的。」
所以,说不定是当时在场的圣女虽然尽了全力,但还是无济于事。
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做不到!」被这样责备的话,作为圣女一定很痛苦吧。
另一方面,我也很理解奥尔柯特公爵认为『明明还能做点什么』的心情。
我一脸为难,陷入了沈默,法比安继续说着调解的话。
「嗯,是啊。实际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是当事人是不知道的,每个人的看法都不一样,所以各自的说法也不一样。奥尔柯特公爵和科莱特大人关系很好,所以公爵也有可能很难接受科莱特大人的死,而把责任推给别人。」
「……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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