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吧?茗荷。」
她出声叫茗荷先生。茗荷先生依然背对着我们,喃喃回答:
「恐怕仅限于一定期间而已。」
志村小姐点头。她淡淡地说:
「过了一定时间以后,借茗荷的话来说就是:『可以推测,一旦刺激固定化,产生感觉适应以后,就会超过*阈限。』」(译注:对于原先未曾察觉的刺激,因其逐渐增强而终于有所知觉;或是原先知觉到的刺激,因其渐减而终于无法知觉的转折点。)
「?」
「简单来说就是一旦习惯那台机器,似乎又会看不见。所以反过来说,要是一直戴着『眼镜』的话,『眼镜』就有可能失去效力。」
我发不出声音。
「就是这样,但这也仅止于推论。要知道间接检查再怎么样都有其极限。毕竟我们必须从外部调查Yesterday本人的知觉才行。」
「我不懂!」
这时我不自觉大叫,接着放低音量说:
「为什么?为什么不直接问那孩子?」
志村小姐苦笑了。
她耸耸肩说:
「当然问过啰!问过不知道几次了。」
但答案都是——
志村小姐说:
「『没这回事喔』。那孩子坚持:眼镜是不小心弄坏、自己的知觉一点问题也没有。可是那孩子确实开始回避各种检查,甚至也回避我们。某天,那孩子突然说想来这条街。」
这时志村小姐看了我。
「那孩子这样积极主动要求我们,在这半年里面就这么一次。另外就是说她想要再见你一面时而已,就这两次。」
「……」
原来是这样……
原来那是银花主动要求的。
「你应该已经发觉了吧?发觉Yesterday在回避我们。」
「对。」
我点头。
「隐隐约约。」
「这样啊。」
志村小姐像个孩子似的笑了。
「不过我想看了就知道吧,瞒都瞒不住呢。我们之所以不得不……把那孩子交给你照顾,也是有原因的。」
「原因?」
「对。这不太好解释,就是我们也有许多苦衷,不太能强迫那孩子。讲难听一点,就像是捧着一颗不定时炸弹那样……所以,那孩子要去你那里时也是,与其说是尊重那孩子的意思,不如说是考虑到要是在这个时间点发生什么变化的话,那孩子或许会表现出什么反应,于是才这样安排。」
志村小姐的眼种此时有如望向远方。她难过地说:
「因为一度失败过,所以不能强硬地问她。而且我们接管Yesterday也才半年,还没建立起那样深厚的信赖关系。」
「你们该不会——」
我忽然产生疑问就问了。我想声音会自然僵硬起来也是在所难免。
「一直,那个……监视我。不对,监视那孩子?」
志村小姐当场语塞,目光游移了起来——
「不到监视那种程度就是了……你也知道嘛?」
她察言观色地说:
「我之前不是说过吗?还有另外一个成员。那个人确实一直守在你家前面,待在车里,带着少量器材。」
「……」
「啊,不过那并不是那个人本来的工作,而且我们根本就不是怀疑你什么的。说明白了就是那个——」
「没关系啦。」
我摇摇头。
「这样反而自然。你们要是没有任何保险措施就随便把那孩子塞给我的话,那才奇怪。」
「……」
志村小姐浮现了难以言喻的表情。我有点挖苦地说:
「不过,这方法还真不坦率不是吗?简直就像对银花演戏一样。说什么『因为我感冒了,所以拜托妳去住别人那边』……银花真的就是这么样神圣不可侵犯的公主吗?要是不这么做就无法得知那孩子的状态吗?」
「嗯。」
志村小姐苦笑起来。然后她无力地开口:
「以前,也发生过同样案例。于是——」
她面向旁边。
「有孩子因此而自杀了。」
我哑然失色。
思考真的一瞬间停止。
自杀?
再加上同样案例。难道……
志村小姐深深叹了一口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