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ct.2 红色彗星 一卷全

样而已——

  “所以,我才在问要带到哪去……啥!?分队长不懂的事情,我哪有可能知道啊。”

  接听房间中内线电话的上士正怒骂着。草率的职掌分配上让舰内难以应对料想外的事态。所有人,都还不习惯实战啊。不经思考地这样想到,巴纳吉打算把脱下的太空衣收拾起来的时候,一道眼熟的颜色及形状从旁横越他的身边。

  “哈啰……!?”

  巴纳吉并不认为自己有看错。追着横越过门口外面的绿色球体,巴纳吉来到了置衣间的外面。“喂,别随便跑出去!”上士怒斥。巴纳吉回答对方:“那个是我的。”然后握起门旁的移动握把。“嘿,等一下!”不管离开电话机的上士,巴纳吉踹向地板。

  巴纳吉原本认为自己能马上抓到,但哈啰不理会自己的叫唤,把那拍动的耳朵当成方向舵灵巧地过了转角。“喂,你!还不等等!”一边听着上士在背后怒骂的声音,巴纳吉在十字路口换持移动握把,移动到弯作直角的狭窄通道。奇怪了,哈啰没道理会像这样无视自己。或许有人对它输入了语音指令。依照哈啰的程式设定,只要不特地于事后删除,哈啰会将主人以及会话过一定时间以上的对象当成朋友,若是简单的命令的话也会听从。而在舰内被登录为朋友的,是拓也和米寇特,其他则有——

  在十字路口二度转弯,正要再次绕过前方转角时,巴纳吉总算追上了哈啰。抱起让人觉得是自发性停下的哈啰,巴纳吉说:“这样不行啦,你要待在大家在的地方才行。”哈啰的眼睛则是一闪一闪地亮着回答:‘哈啰。’正要折回置衣间的巴纳吉,忽然被从旁边伸出的手揪住了外套领口。

  巴纳吉就这样被拉到了后头,来到在通道一端开着的门口之中。巴纳吉原想马上将其甩开,却瞧见那对在微暗中发出翡翠色光芒的瞳孔,他的心脏瞬时发出了剧烈的心跳声。

  “巴纳吉,已经没时间了。你仔细听。”

  奥黛莉。堵住了巴纳吉想这样叫出口的嘴巴,翡翠色双眸露出险恶的眼神,少女快速低喃。“喂,小鬼。回答我!”一边听到上士经过门外的愤怒声音,巴纳吉姑且先朝对方点了。奥黛莉放开按在巴纳吉嘴上的手,引导他走进像是仓库关上电灯那般的房间深处。

  从门口照进的光线,让卷入空气而鼓起的紫色披肩短暂地浮现了一阵。为什么她会在这里?美寻少尉她们又怎么了?巴纳吉想问的事情像山一样多,但就连开口的空闲也没有。奥黛莉将巴纳吉推向用带子固定在地面的纸箱山边,贴近到几乎能感受到对方呼吸的距离,对其发出逼问之声:“你真的让‘独角兽钢弹’动起来了?”

  “独角兽……钢弹?”

  明明知道,却又生疏的词儿。巴纳吉像是鹦鹉学语地重复了那时而稳当、时而危颤,奇妙地带有诅咒般存在感的字限。这就是那台机器的名称啊,巴纳吉在心中无条件地如此接受。“怎么样呢?”奥黛莉焦躁的声音重复道。

  “好像是这样……”

  “你说好像——”

  “我也不是很懂。什么事都来得太突然了,就连一点预警也没有……”

  将目光从皱起眉头的奥黛莉身上避开,巴纳吉的视线逃向纸箱空隙所造成的阴影。在恶梦中所看见的那张满脸是血的面孔从阴影中浮现,让巴纳吉握紧了拳头

  一边说着要相信可能性,做自己认为该做的事:另一边则在侧耳听见的无线电交谈中露出战争商人语气的卡帝亚斯。回想起亚伯特露骨的中伤,巴纳吉在心中质问:到底哪边才是真正的你?“好吧。”就在这时,奥黛莉混着叹息说道。打定了主意,她将身子从巴纳吉身旁移开。

  “你还能让它再动起来吗?”

  奥黛莉的声音相当冰冷。心里想着“咦?”而抬起头的巴纳吉,被对方眼中具威压感的目光所制,回答道:“应该可以……”

  “那么,和我离开这里吧。”

  对方平静的声音,让巴纳吉呼不出自己所吸入的空气。毫无意义地环顾了四周,巴纳吉反问:“你说这里,是指这艘战舰?”然后注视起浮起离地约三十公分的奥黛莉。奥黛莉则是连头都没点一下。

  “不可能啦,这种事情我根本办不到。”

  “只要能搭上钢弹的话总有办法。这艘战舰的历练并没有那么深。剩下的问题只有摆脱特殊部队的监视而已。”

  一边说着,奥黛莉将目光移向天花板一角。察觉到设置在那的监视摄影机,和她那说着自己并不是在开玩笑的眼神四目相对,巴纳吉挤出发抖的声音:“奥黛莉……”

  “现在的话,你还能回得去‘工业七号’。到达那里之后,我会将机体处理掉。你只要说自己是被我威胁的,就不会有罪了吧?”

  “但是……”

  “那是一台危险的机器。不可以交给任何人。必须在停靠于联邦的基地之前,将它破坏掉……”

  “拜托你,等一下好吗……!”

  受到几乎要灭顶的恐惧感所驱,巴纳吉不自觉地伸手抓住奥黛莉的肩膀。将她浮在空中的身体拉下,巴纳吉凝视对方与白己视线同高的眼睛。奥黛莉则用着被人出其不意对付的脸看了回去。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你说那架MS到底是什么?拜托你好好跟我说明。”

  “现在没时间了。详细的事情我之后再跟你说,先……”

  “我不可能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决定事情吧!为什么你要用这种方式说话啊。”

  “这种方式……?”

  “像是不做这件事不行、有必要那样做之类的。用这种说法要人接受实在太狡猾了……再说,我不是你不需要的人吗?”

  虽然觉得自己这样说话才更是狡猾,巴纳吉还是说出了口。所有人都只把自己的方便挂在嘴上,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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