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看之下,这似乎是让个人权利,终于能够提升到与国家同等级的地位。
然而,这也不过又是一种个人特殊化的现象罢了。
固然,国家是不能断然的拒绝让构成它的每个个体与它同处平等地位。然而,却有有心的个体,利用提倡个人主权的机会,反过来想要破坏国家本身。
而当这样的个体成功的掌控整个国家经营的主导权后,原本对于国家应当实现广泛人民意愿的期待,可说就此正式落空。
以往不断与自然搏斗的人类,从来没有想过将个人主权放在第一位来过生活。
可是,当他们拥有了可让自己与自然隔离的社会结构,以及可以左右这个社会结构的力量时,人类开始过度强调个人自我意识的情况,也越来越多。
因为这样,人类开始对其他的人厌烦,开始对其他人的存在价值的认定与兴趣,局限于能保障自己的生活就足够的层面上,也开始忘记了原本与自然共处的生活之道。
而人类抱持的这种想法,正是导致地球不断被破坏的主要原因。
然而,毕竟人类还是没有堕落到完全舍弃自然的地步。
诞生并孕育人类的这个自然世界,是一个可说是无边无际的巨大存在。
而人类本能上也发现到,如果不去正视这个巨大的存在,人类即将面临存续的危机。就是这种本能,使人开始前进并探索宇宙。
换句话说,其实人类在生理上,与生俱来的就拥有不想被自己设定的社会结构所产生的期望所牵制,不愿意过度强调仅保全自己的欲望的机能。
如果连这种生理机能都为人类所遗忘的话,人只有灭亡一途。
这种人类直觉上的洞见是正确的。
也因为是直觉的缘故,故可名之于本能。
而宇宙开发,正是实现这种本能的表,现。
当人类确认了自身从事宇宙开发的意愿,并进一步着手移民宇宙的同时,其实等于是将自己再度置身于一个苛酷的自然环境之中,这也是在自然世界当中一定得面对到的状况。
而背负起这个在苛酷自然世界里生存之宿命的人们,也就不会有余裕去寄托在原先由社会结构产生出来的所谓自我保全论下了。
举例来说,原先在地球的某个城镇,如果发生了因为公园水池没有加装护拦而导致自己的孩子死亡的意外,一定会有人将过失责任完全推给公园的管理人员。但是在宇宙中,这种主张根本不可能会有被提出的机会。
因为宇宙对待人类,本来就是很严酷的。
而也正因为这种严酷,才会使人连提倡或认同随自己高兴的理论的时间都没有。
至少,人们会开始自省,当初强力责难城镇管理人员的思考,是否过度狭隘了些呢?
而虽然宇宙的环境是如此严酷,但人类却开始能够生活于其间了。
为什么呢?
这是由于当初,宇宙是人类唯一可能前往生活的空间的缘故。
当然,如果没有运用种种科技为手段,是无法真正在这种环境下生存的。然而,在拥有这些科学技术之后,宇宙也成为了能够生活于其中的空间了。
倘若没有这些科技的话,其实以宇宙空间原本的物质组成,根本不适合让人类来居住的不是?
那么,为什么,宇宙是一个比地球还要来得严酷的环境呢?
当在地球上的人类智慧逐渐增长的同时,其实这种智慧也变得越来越独善其身了。
如果不算是独善其身的话,至少也是一种狭隘的智慧吧!
而要能够找到一个能够将人们这些种智慧给无穷包容的空间,宇宙应该是一个很容易就会被考虑到的选择。
面对殖民地内发生的事故,固然殖民地公社是有赔偿的责任存在。但在行使这项权利之前,我们发现宇宙殖民们会将环境保护的观念列为第一优先。而视其为一种正义的观念,其实并非是从现在才开始的。
因为环境是如此的严酷,与其认同个人的权利,人们反而发展出了先投入有关经济、物质等环境保护的议题上,倘仍有余裕,才会回过头来重视个人自身保障的观念。
而这种将生活环境的保护放在第一位,而在成功存活下来之后才会考虑个人权利的概念,其实早在古代的地球上,在科学文明还没突飞猛进之前的时代,当时的人们就已经是如此的思考了。
总之,对当初自己无法亲眼所见的环境污染漠不关心,并且在不知不觉中让地球疲惫不堪的人类而言,这里正是自然世界给予我们的新生环境。
而在这个环境之中,人类再一次的被要求以一种近似其他动物的谦称态度来面对自然世界。
这才是宇宙开发的真正意义。
而给予人类这种生物一个即使拥有各式科技,也应该要以一个物种的身份谦虚以对机会的,也正是这个宇宙。
只是,到今天却很少有人有这种认知。而接受“人类科技力量胜利”观念的人们,却已经蔚为风潮。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那么对于为何开发宇宙的这个议题,人类将永远无法得到真正的答案。’
这一段文字,是从十几年前,吉翁.戴肯著作当中的一小部分节录下来的。
吉翁.戴肯,就是夏亚的父亲。
当初首度提出有关殖民地移民者主权之主张的吉翁.戴肯,曾经向地球要求给予被称为“宇宙殖民”的宇宙移民者的自治权。然而,这个运动后来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