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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有被捕。
手中握着宝剑。
在菲艾里波瓦教堂的地下,埋着为我而生的圣简。
不过,我明白。
这只是一把剑。
不具任何力量。
也知道那是什么“声音”。
那并不是天使的声音。
只不过是我的自言自语。
然而,我已经无法再回到都雷米。
我知道自己的命运。
因为,我每晚都在梦里见到。
自己无法活到二十岁。
剩下的生命,大约还有一千个日子吧。
即使如此,我还是穿着发亮的银白铠甲,跨上了马。
(贞德,你要拯救法国。)
然后,穿过森林。
虽然明白前方等着自己的,是毁灭。
解救奥尔良,迎接王子到兰斯举行加冕。
因为,只有在法国举行过加冕礼的人,才有资格成为真正的法国国王。
不过,那又怎样?
我是为了谁做这种事?
即使做这种事,也没有人会称赞我。
连零都不会感到高兴。
零不希望我拿起剑战斗。
……不行。
梦与现实的界线,变得暧昧不明。
贞德不可能知道自己的命运。
是的,我不是贞德。我是紫苑,上弦紫苑。
谁知道法国!
现在是西元几年了?
这里是黄金镇吧?
(……如果零握着我的手睡就好了……)
虽然很后悔,但已经来不及了。
意识开始被侵蚀。
已分不清是不是梦了。
抬起头,仰望着夜空。
苍白的满月。
啊,天空看起来很不对劲。
月亮——月亮缩小了。
我想起了父亲大人的遗言。
“绝不可以到零那里。去那里,会有不幸等着你。
去那里,你会挥着村雨直到力竭倒下。
即使这样,你还是执意要去的话,我不会阻止你……
那是你的命运吧。”
我无法抗拒自己的心声。
我想到零身边。
我不要孤零零一个人。
我想和他一起生活。
就只是这样而已,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紫苑睁开双眼。
发现自己站在黄金学园巨大操场的中央。
这个操场和一般学校操场的尺寸完全不同。
那是可以同时举行橄榄球、棒球和足球的,规模宏伟的硬质沙地。
在操场的中央,紫苑身穿纯白的学生制服,腰间佩戴着村雨。
照明已经熄灭。在黑暗中,只能借着月光看到对方的身影。
“唔。”
……突然刮起一阵沙尘暴。
紫苑不由得用袖子保护自己的眼睛。
此时,一个应该打倒的敌人从雾蒙蒙的沙尘中缓缓现身。
敌人身穿网眼薄衫,加上黑色紧身裤的机能性衣服,容貌看起来有点面熟。
“……那百……?”
怎么可能?
为什么?
不是容克吗?
为什么那百会出现?
自己还在作梦?
难道是因为不想被那百抢走零,所以才作这种噩梦?
无法拔刀。
即使对方是容克,也无法下手。
零不在身边,就办不到。自己无法和别人战斗。
“……”
“那百,为什么……你还在气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