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担任着仅有一舰的追击舰队。
舰长,是停留在月球的舰队完成补给,再次开始追击的报告。
操作员史考特做了报告。在正面显像幕,显示了追击舰队的航路,但是席那普斯并未特别去留意。
没用啊,终究是赶不上的。当然在殖民地坠落地球之后,是能够歼灭迪拉兹军吧,但是回想起来,在这次的事件中,就一再地受制于敌人的计策。2号机的抢夺与逃脱,暗礁宙域的搜索,对校阅典礼的奇袭,以及殖民地的航向。
至今总是被制了先机。但,事到如今也不能如何了。在殖民地掉落在地球之后,再将敌人歼灭,这样能够说是胜利吗?
或许在2号机被夺走的阶段,我们的败北就已经确定了吧?突然,他有了这样的想法。
不,不对!
这句话脱口而出,在舰桥的所有人,都将视线转向席那普斯。但是,随后立刻又回到原来的作业上。
败北还尚未确定,还没有,至少,在殖民地越过阻止临界点之前。
在心中自言自语,而又回想起中门少校在玫瑰人生号所说过的话。
请别自以为是正义的军队。
那么,难道要我们成为邪恶的军队吗?在惨祸即将降临在人们头上的时候,难道要我们视若无睹吗?
正义的军队吗?那也好啊。反正,该做的事只有一件如何去解救更多的人命唯有如此而已。
视线转向左舷,注视着被系留的GP03。反射着太阳光的白色机体,使席那普斯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可是,究竟浦木中尉的体力能撑得住吗?
轻声地,如此自言自语。
GP03的驾驶舱。宏正为激烈的呕吐感而困扰着。突然,从喉咙深处涌起一阵苦涩,但是什么也没吐出来,就只有胃液。身体在突发的痉挛中颤动着,宏的口中吐出了褐色的液体。液体化为球状的飞沫,无声地漂浮在虚空中。
可恶
宏让强制换气装置启动。球状的飞沫,缓缓地向设置在各处的进气口移动过去。
呆然地看着那个景象,而从座椅下拿出手提箱型的盒子,里面是收纳着包括自动手枪在内的求生用具,以及抛弃式的密着式注射器。宏拿起一个注射器,在卷起衣袖的左腕上抵住。那是一种没有针头的注射器,利用压力,将药品流入体内。
那是补给营养、镇痛、松弛肌肉,同时具有各种效果的药品,属于剧烈性药物。他又再拿起一个,重复了相同的动作。
将盒子放回原处,宏闭上了他的眼睛,他是想稍微小睡一下,但做不到。过度的疲劳,使得身体甚至也在抗拒睡眠。不过他还是闭着眼睛,让身体躺在座椅上。
浮在空中的头盔,突然撞上了宏的肩膀,是刚才的换气使它移动的吧:
这次一定要让它结束,以我自己的手,让这场战争
将头盔推到一边,尽可能地要让自己睡着。在闭上的眼睑的另一边,浮现出卡托的脸。
卡托,要把你
如此地自言自语,宏委身于可能是最后一次的短暂的休息。
GP03的武器舱柜,从本体上被拆下,收容在左舷甲板。无数的作业人员群聚在周围,进行武器与弹药的装填作业。
在喧嚣与混乱之中,妮娜在注视着,在开启的侧面舱门另一边漂浮的GP03的白色机体。
露雪特,放心吧,你的机体,发挥着原本、预定的性能啊。
虽然如此想着,也还是缠绕着一抹的不安。首要的问题,就是宏的体力。
虽是以巨体著称的GP03,其驾驶舱还是和其他MS一样狭窄,这是为了让仪表与启动装置能整合得更精简化。如果平白地加大扩充,驾驶员也就必须让手臂与视线做更大的移动,这也就是为了避免如此的原因。但是,理所当然的居住性就降低了。不过对于战斗用的机体,要讲究搭乘舒适本来就是无理的要求吧。
在那狭小的驾驶舱里,宏已经有将近半日都一直置身其中。
只要和卡托之间,能够有个了断
宏就能轻松下来。但是,她随即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如果输了的话这种不吉的想法划过了脑里。
为了在自己的心中做个了断,而要目睹到最后在露雪特的亡骸之前如此地立了誓。但是随着时间的经过,还是会受到想要逃开的冲动所驱使。她是害怕,战争的结果,总是或胜或负,或生或死,仅有如此而已,没有妥协。
有一方,会确实地死去。
想到如此,身体就似乎要冻结了。但是,即使如此,自己还是得要看下去,妮娜仿佛是将此视为自己所被授与的使命。
到底,怎么了啊?
在MS甲板后方,放置补充零件的区域。被吉斯叫过来的摩拉,以觉得奇怪的表情问着。虽然在问着,但是吉斯想要说些什么,她也隐约地预想到了。只是她并不习惯,也觉得这种深刻的气氛,和自己是不相衬的。
我说,摩拉,再过不久,会对全机下达出击命令,我也得要出动才行。
嗯,那又怎么样呢?我很忙啊如果没有事的话,我可要回去作业了。
实在不像是那个一向愉快地,看着妮娜与宏那令人焦躁之关系的摩拉。与内心相违背的,这只是乘势说出口的话而已。
想要走开的摩拉,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