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格上尉通话吗?
是,米氏粒子浓度,等级五,可以的。
连络一下吧。
副显像幕上扫过一瞬的杂讯,播映出巴宁格的脸来。清晰的影像,毫无紊乱。宇宙已经放晴了,在不久之前,亚尔比翁还身处于浓密的米氏粒子的漩涡之中呢。
漂亮的战果啊,巴宁格上尉,辛苦你了。
谢谢。事实上,还有另外一个战果,在归舰之后,再向您报告。
哦?那就令人期待了。
我想会是值得您期待的东西。那么
对了,巴宁格上尉。
是,有什么事?
出击前的事情我听说了,还是年轻人嘛,总会有一些事吧,不过今天就暂且原谅他们吧。这么漂亮地完成了任务,也该值得原谅了。
影像中的巴宁格微笑了:了解了,那么,就此结束通讯了。
嗯。
互相敬礼之后,通讯切断了。在显像幕中的巴宁格的脸,像是被波浪冲掉似的消失了。
前导的是巴宁格,随后的是宏、吉斯。各架机体上都没有什么像样的损伤,只有巴宁格机的腹部,受了一点小创伤而已。
实在是,干得很好啊,只以一个小队就
这是胜利的凯旋啊。这么想着,很满足地微笑了。
现在在巴宁格的背后,有着组成完美飞行编队的一流MS驾驶员,有着克服了种种困难的坚强战士们。他们是把不可能化为可能的不屈不挠联邦军人,他们是经历了许多次实战的、年轻的高手们。
想到这里,某种不可思议的情绪涌上了胸膛。感动?喜悦?并不是那么单纯的东西,但是确实是有某种让内心火热起来的事物。
此时,显示收到通信的呼叫声响起,是宏发出的:上尉,我似乎是松懈下来了,出击前的事情,实在是对不起。
影像也同时传送了过来,透过显像幕所看见的宏的脸,和巴宁格相反的,是灰暗、低沉的。
怎么了,浦木?
如果再晚一点出击的话,恐怕现在伯明罕就已经真是对不起。
在宏的心中,身为军人的纯粹的责任感、使命感已经发芽了,这让巴宁格无比地感到高兴。
事情我已经听摩拉说过了,是蒙夏所拍的照片是吧。
是、是的
那么,到底怎么样了?
处理掉了,全部,真的!
什么?一张也没有留吗?
吉斯插了进来。在分割成两等份的副显像幕中,两人开始争吵了起来。那景象非常地滑稽,使得巴宁格不禁地失笑了。
你可真多疑啊,吉斯!
你是傻瓜啊,那是难得的收藏品呢!我自己可都还没拷贝呢?
要向摩拉打小报告哦!
呃!这、这可千万不要,好嘛,宏!我们不是朋友吗?
现在说也太迟了
两人都还年轻,无意义的争吵还在无止境地继续着。如果放着不管,似乎是会永不停息地继续下去了。年轻这股看不见的能量,就是如此地庞大,这让巴宁格感到羡慕。
浦木
呃?是,巴宁格上尉!
根本没有必要丢掉啊,如果自己真的想要的话,那就堂堂正正地留着就行了。就是刻意地去隐藏,事情才会变得麻烦起来。
是,是这样子吗?
就是这样。你们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事实上在刚才,你们也和敌人势均力敌地交战着,以自己的意志、自己的力量啊。所以对自己所做的事,可以更有自信一些。
巴宁格语重心长地说着,那并不是以一个长官的身份,而是以一个男人的身份。比宏和吉斯更加年长一些的,同样的一个男人。
自己的力量,实力。尔后就看自己能够实际感受到什么程度,而应该对它信赖到什么地步了。那是我所没办法教的,往后要靠你们自己去思考了。
是。
记得以前也说过这样的话吧,在澳大利亚。
我只记得做伏地挺身啊。
这是吉斯说的,即使在他搭上了亚尔比翁之后,也还是一百次、二百次的一再更新着记录。
是啊,也许吧,大概以后是不会再要求你们做伏地挺身了啊。对了,我说,浦木,吉斯说的没错,你至少也该留下一张的。
呃?上尉也有那样的照片吗?
不,我也是不中用啊,不过,倒还不至于像你那样。
的确并不像宏那样子。巴宁格轻轻地把手伸进胸前的口袋,那里有一张照片,是分居中的妻子的照片,照片中的女性,似乎是在注视着远方。
也对,就照舰长所说的,等任务告一段落之后就下到地球去吧。这些小子已经有相当的成长了,就算没有我,也能干得很好吧,除了私生活方面的事情以外
看着照片,巴宁格沉浸在不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