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妮娜一直等着宏接着所要说的话,让自己确定决心的最后的一句话。一起走吧只要他能这么说就够了。只要他这么说.心意也就不会再动摇了,而后只是依照所相信的去行动丁。但是
那个啊,妮娜,是这样的,那个
怎么了?
有事情、想要对妮娜说,那个,要怎么说呢,那个,也就是说、呃
宏一直吞吞吐吐的不说出耶句关键的话,妮娜逐渐地焦躁起来了。
我说啊,那个,是什么呢,那个是关于全方位推进型的机械手臂自动系统的脉冲,我觉得和以前比起来似乎频率是降低了,我想大概是在驱动器节流阀上有所影响.那个是,那个是什么原因呢?
宏口气滔滔不绝地说了。那是因为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他想要以共同的话题来找出谈话的引子。但是妮娜所想要的,则是完全不同的另句话。
而宏却不了解。
你是特地来谈这种事的?
不,那个还是,不,我是想、多问一些,有关全方位推进型的事啊。
为什么?
为什么呵?因为妮娜是GP01的系统工程师啊,所以
够了,没有必要再多听了,连邀约看场电影也开不了口吗?她对宏感到焦躁气愤,而另外对于在心中兴起无谓期待的自己,也觉得厌恶。
妮娜帕普顿,你几时变成了拿男人的话来占卜自己未来的不争气女人了啊。
好了,够了!
妮娜拍打了桌子,像是逃离现场似的跑开了,宏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茫然地伫立在原地,甚至也没有发觉到,跑开的妮娜眼中有着微微的泪光。当然啊,他就只是觉得失去了一次约会的机会而已,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一句话竟然是决定妮娜命运的关键。
是怎么了?到底
呆站在原地,宏叹了一口气。
也罢,在下次许可上岸的时候再约吧,机会还多的是啊,还多的是。他在心中这么想着。
同日20时25分
冯布朗最下层、旧港湾部
被擦亮的头盔上,有着些微的凹陷和刮痕。不可能忘的,那是在惊涛骇浪的所罗门之海,失去左臂的时候所戴的。凯利将它沉沉地戴上,悄然地关上了驾驶舱盖。舱盖有些微的歪曲,但是对实际的运用上还是在没有妨碍的范围内,由于时间有限,所以也就没有修理了。
虽然是巨大的MA,但驾驶舱还是很窄的。将高大壮硕的身体深深地陷坐在座椅上,凯利独自在自言自语:我就用这家伙,去打倒钢弹,传说的白色MS。只要击坠了它,就无人敢不承认我是驾驶员了
实在是太过糊涂的想法,突发奇想的,超乎常轨的行动。但是也只有这么做了,除此之外,没有别的方法可以让自己的存在意义受到承认。幸好有搭载钢弹型MS的飞马级强袭登陆舰入港了。
凯利一边进行着出击前的点检作业,突然想起了宏。
对手就只有钢弹,不知道那个孩子是搭乘什么的,可能的话不希望和他交战。只希望他不要冒冒失失的出来援护钢弹也就好了。
凯利并不知道,是谁在搭乘着钢弹,宏的座机是什么。
在反应炉到达临界之前启用预备电源,暂隔一段时间,就像汽油引擎的暖机运转一样。凯利把目光转向显示幕角落的数字钟,20:31时,让巴尔巴洛完全醒过来,还得再需要一些时间。在这段空档,突然想起了在冯布朗这三年来的往事。
卡托,我必须感谢你啊,如果那时你不在月球的话,就没有现在的我了。大概就那么憔悴下去,而自暴自弃,沉溺在酒中,过着只会诅咒过去的日子吧。给了自己废铁商这份工作的昔日的长官,竟然在那种无谓的事故中丧了命,人的命运实在是难以了解的。还有拉托拉,总是一直陪在自己的身边。那些黄金和书信,是否已经收下了呢?
对这三年间也是心满意足的,事到如今才这么觉得,心里想着,突然地自嘲了。
怎么软弱起来了,这不就好像是回不来了一样吗?
星尘作战,吉翁的再兴,将会是漫长而艰苦的日子吧,不过那必定是充实的每一天。而等到局势安定下来,将我们应该做的全都完成后,再回到这里来吧。到那个时候,再来当一个废铁商的老板而渡过余生吧。也可以和附近的小孩们,说一说过去的功绩,可以多多少少地加油添醋,自豪地说着,当一个这样的老板也不错吧。
也要让拉托拉过得宽裕一点,大概和奢华的生活是无缘的吧,但是至少日子过得不愁吃穿,这肯定是做得到的。至少,是不必再让她为了也许明天就会死的男人而日夜操烦了。就这样,一直到有人年老而逝
轻轻的电子声响起了。出力上升,反应炉临界,发动机出力到了稼动等级,所有状况良好。
凯利经由事先接好的线路,接通了旧港湾部的管理系统,那是为了这一天而事先调查好的。
电源仍然正常,管理电脑也是,只不过在沉睡的状态,要把它叫醒过来,他以灾害时的紧急模式启动它。
那就走吧,巴尔巴洛。
在握着操纵杆的手上施加力量,梦想已久的这个瞬间,终于到来了。
同日20时32分
冯布朗邻近的月面
破旧的货物船在摇摇晃晃地航行着。如同是钢架所组成的那艘船,就是西玛所使用的伪装货物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