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比想像中还要好的货色啊,竟然会以这么完整的状态残留下来。我记得06型的MA,似乎只有制造两架还是三架
在阿巴瓦库海战之前,从格拉那达被秘密地移送了过来,并没有被联邦发觉,此地的高层人士也装做视若无睹。
原来如此,不过,以你的身体
已经改造成单手也可以操纵了,我可以的。
真勇猛,不愧是凯利雷兹纳上尉,如果这家伙加入星尘作战的话,对我们也会大有帮助,迪拉兹阁下想必会很高兴吧。
凯利在工厂,正和某人在说话,是女人。宏在入口附近倾听着,这是偶然,原本是代替凯利出去找零件的,但却忘了重要的笔记,在回来拿的时候,就无意地听见了这段对话了。
可是,没想到会是迪拉兹舰队。这地方、月球到底是怎么了,不是支持联邦的城市吗?
昨天,围殴他的男人也说了,就算是月球,也不全都是对联邦摇尾巴的人啊,就是这么一回事吗?在此地,有各种的思想在交杂着。
会话还在继续。
但是,能够参加吗?我们的船明晚要离开此地,如果不能随行的话,就无法参加作战的行动。
明天吗?
凯利有点吞吞吐吐,不过,马上就明确地说了:
没问题,我会赶上的。
那就好。那么在明天中午之前,会叫人安排好准备的费用,毕竟也需要打点一些事物吧。
很感谢,还能为我安排得这么周到。
到时候再通知你会合地点,期待你的加入啊。
听到离去的脚步声,宏躲到了门后。
女人走远了,在坐上停在工厂前的电动车的时候,可以稍微地看到她的脸。隔着太阳眼镜所能看到的脸,令人联想起凶暴的猫科野兽。嘴角虽然浮现着笑容,却渗透令人毛骨悚然的冷酷。
不知为什么,宏觉得自己认得那张脸。
当女人搭乘的电动车远去之后,宏对着送行的凯利背后叫喊了:
凯利先生,刚才那是迪拉兹舰队吧?而你曾经是吉翁的驾驶员。
缓缓地转过身来,凯利的表情没有变化,一副被揭穿也是理所当然的的神情。
偷听别人说话可真没礼貌呵。那么,又要如何?跑到附近的派出所报案吗?
凯利就这么走向屋子。
请你罢手吧。
什么?
请你别去战斗了,拉托拉小姐也在担心着你。
凯利停下脚步,又再转过身来,也许因为身材高大,宏觉得似乎是被俯视着。
哦哦?原来是这样,但是,像你这种懦夫,可没有资格对我说这些。
我不,请你罢手吧,那种无谓的战斗
无谓的战斗吗?这是军人所说的话吗!这就是害怕得逃走的男人所说的话吗!
这终究还是在宏的心中深处点燃了愤怒的火焰,但是他无从反驳,只能忍气吞声。凯利发觉到宏的愤怒,而故意地挑拨他:
觉得不甘心吗?但是,懦弱的你是根本不能怎样的!还是卷着尾巴逃走吧!
可、可恶!
丝毫没有思考的余地,盲目地冲了过去,宏使尽力气地挥拳,一拳、两拳,在想打出第三拳的时候,反而被凯利的右手打了出去,滚在地面上,脸颊被水泥地擦伤了。
住手!住手啊!
听到吵闹声的拉托拉冲了出来,紧抓住想要迫打宏的凯利,大声叫喊:
你走吧!从你来了之后就乱七八糟!你只是个外人,有什么权利啊!
罢、罢手吧,凯利先生,为什么、为什么要不顾一切地去战斗呢
宏在站起身来的同时问着凯利,愤怒已经消失了,只是一心希望能阻止凯利,他不希望再有认识的人死去了;至少,曾经共有过同一段时间的人们
这是至今未曾有过的心情,看了特林顿基地的同僚的死,以及许多人们的死,才得到的一个结论。但是凯利没有回答,取而代之的是拉托拉的哭喊:
拜托你!不要再出现了!
宏已经无法再说什么了。
同日18时30分
再次漫无目的走在街上,没有了容身之处,而使宏焦躁不已。只能再回到亚尔比翁去了吗?心里这样想着,走上了坡道,下半身又再抽痛了。
虽然是敌人,他对凯利却完全没有憎恨。至今所打倒的敌人,也都是像那样,有着活生生肉体和刚毅精神的男人们吗?想到了这件事,心情又再郁闷了。至少凯利是个和自己有着相同感觉的人类,凯利也不把他视为敌人,即使他是迪拉兹舰队的一员。
真是奇怪的事啊,如果杀死卡克斯少尉和亚连中尉的人就是那位凯利上尉的话,自己是否还会抱持相同的情感呢?但是假设是没有解答的。
就在快要走到坡道的尽头时,一辆电动车在身边停下,他看了一下。
是妮娜,在那之后未曾谈过一句话的妮娜,就在那里,脸上浮现着温和的笑容。不知为什么,那副笑容令他觉得非常地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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