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第6码头,亚尔比翁在此停泊。
得到上岸许可的大半乘员们,都还未归舰,大概都还在尽情狂欢吧,不过负责本舰的守卫及进行点检的作业人员都还留在舰上,继续进行补修作业。
而在第一舰桥,此地的灯火并未熄灭,留下来的是席那普斯舰长,以及通信士摩利斯少熨两人。
那么意思是说不会再有增援了吗?阁下。
舰艇校阅典礼已近了,为了其警备和准备,已经没有余力了。
到了这时候,才总算是和贾布罗取得了通信,但是和高文中将对话的席那普斯的表情很暗淡。本来是预定要等待增援,再次前去搜索暗礁宙域的。
现在的联邦军的体质一味地保守,在幕僚之间,对迪拉兹舰队的评价也太过乐观,以我的权限,是无法再调派舰艇了。
可是,那样的话
关于在冯布朗入港一事,也有批判的声音,情势非常诡异。还有,亚尔比翁不参加舰艇校阅之事,已经接到正式的通告了。
席那普斯微微地浮现笑意。确实是那些幕僚们所会有的想法,被小小的游击组织所捉弄,还被击沉两艘僚舰的不名誉舰艇,根本就是丢尽联邦的脸,大概就是这么一回事吧。
席那普斯上校,现在就只能依靠你了,拜托了。通话完毕。
通信切断了。
阁下,又更加地憔悴了。重新戴好军帽的席那普斯,对于这方面的挂心,更甚于今后之事。
在那场迪拉兹的演说中被公诸于世的钢弹2号机,那必定会使阁下的立场更加地险恶。
演说,高层的官员们应当也看到了,然而,却要刻意漠视这件事吗?大概会有许多潜伏在地下的残党军兵士对迪拉兹的话有所感铭,而前来参战吧。以结果而言,迪拉兹舰队的战力肯定是会增强的,视情况而定,或许还会在某殖民地举行誓师集会。至今对联邦的行政表示不满的声音,是未曾断过的。
四面楚歌啊,今后还会再发生什么事呢?
席那普斯站起身来,向舷窗望去,在栈桥上有几个兵士在嬉闹。在日期将要变更的这个时候,才总算是由市街上归来了。
或许是最后的休息了。
他急忙地摇摇头,拭去这种不吉的想法。
同日23时50分
冯布朗街区
撞到了人,连道个歉也不会吗?联邦的军官大爷啊!
下腹部一阵钝重的痛楚,猛烈的一拳,苦涩的液体,由喉咙深处涌起。
这里可不是地球啊,别给我摆什么架子!
这次是脸部,拳一打来,眼前散出火花,一股生锈的味道,嘴里破裂了。
蹒踞倒地的宏,脑震荡,思考迟钝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呢?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在霓虹灯都差不多要熄灭的时候,撞到了某个人的肩膀,然后
你以为你是谁啊,这里是月球,可不是你们家的庭院呢!
现在可还不能给我倒下啊。
有三个男人,好像是喝醉了,不,似乎是有着确实的意图而围殴着宏的。踉跄的宏,被抓住后颈硬被撑了起来,而后又是一击,胸部,心脏一阵冲击,无法呼吸。宏想起了两天前的战斗,在完全无法抵抗之下负伤的恐怖,那又鲜明地重现了,而且这次是肉体亲身去经历。
就算是月球,也不全都是对联邦摇尾巴的人啊!
又这么被揍了几下,在后面撑住他的男人一放松了力量,宏就应声仰天而倒,背后是冰冷的水泥地。
什么啊?是MS驾驶员啊,真不中用。
其中一个男子,从他胸前硬把驾驶员徽章剥下。展翅的老鹰徽章,金色的翅膀,这双翅膀被扯下了。
这个样子,可赢不了迪拉兹舰队啊!
意识逐渐薄弱。得要把那个拿回来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想,但是非得这么做不可,在逐渐薄弱的意识深处有某种事物在驱使着。宏仰着身子把手伸出:
还、给、我,把、那个
那群男子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嘲笑,翅膀仍是被扯掉了。在两天之间,被凄惨地击溃了两次,连代表自己身份的徽章也拿不回来,太不像样了。
无所谓了,宏仰望着天空而想着,这么狼狈的自己,或许干脆就死在这边也好吧,在这遥远的月面都市的陋巷里。
意识就这么中断了,在头上陆桥奔驰的市区列车的声音,成为了摇篮曲。
11月3日08时09分
冯布朗外缘、资源输入港
在现今这只是个被弃置的老旧港口了,但是在以前,此地也曾经有过做为冯布朗的中央港而运作的时期,那是过去的事了。
和这个港口很相衬的宇宙货物船,正在进行停泊作业。那大概是殖民地建设时期所使用的船舶,有着将结构组织袒露在外的朴素构造,简直就像是座在宇宙飞行的铁架。全长约有一百五十公尺,在丑陋的船体侧面,有几个四角形的货柜很不自然地被吊挂着。
从那艘船上,一个女人走了下来,和丑陋的船身极不搭衬,是个面貌艳丽的女人,算得上是漂亮的。不过,若是没有摘下太阳眼镜来看看,也还不能断言。
女人走在栈桥上,迎接她的也是个和这陈旧的港口不搭衬的,穿西装的中年男子,发出光泽的头,以及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