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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叹了口气以后,换石上聪史追了上来与我并肩同行。他的表情在笑。
「布流同学怎么了?我看她好像在生什么气的样子。」
「呃,该怎么说呢,就起了点争执。」
「是不是你又说了多余的话?」
「没这回事……应该喔。」
「但愿如此,偏偏你这个人很粗心。」
石上走在我旁边,目光追着布流的行踪。他穿着黑裤配白色纯棉衬衫。两手空空,没拿半样东西。他没穿外套,教人看了都替他冷起来,但本人似乎不怎么在意。
「不过真不愧是布流同学。」
石上看着前面继续说了:
「就算生气。依然牢牢看住前面两人,确实跟在后头。」
布流紧跟在她二十公尺前的两人后面,挤过人群前进。
大楼墙壁的时鐘题不为十一点三十分。接下来人潮应该还会变多。
我们现在走在市中心闹区。电影院、速食店都集中在这区,以人潮多而闻名。今天是星期六倒还好,换作是星期天下午的话,走起路来还真的是摩肩擦踵。再加上花费不贵,因此随处可见国高中生东晃西晃。
人潮多就代表只要混在人群里面行动的话,大部分人都会变得不显眼,极其危险。但另一方面也意谓着只要我方提高警觉的话,要当作陷阱也不是问题。
我把注意力转向站在橱窗前的两人。
其中一个是高科。那身牛仔裤配粉红色毛衣的装扮看起来太休闲了。只不过,我想那是因为布流要求她穿得便於活动一点的关系。布流应该是考虑到距离最近的人要是不能即时应变就麻烦了。毕竟不晓得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事。
在高科身旁表情僵硬的人是平濑。她穿着白裙子,搭配同色开襟羊毛衫,拎着小手提包。虽然气质清秀.但是由於脸色苍白的缘故,可爱度减半。
两个人并肩朝电影院的方向走去。布流则在她们后方。
然后在这一带闲晃二十分鐘左右。
这当然是故意的。为了逮到跟踪狂,於是我们决定上街走动。
今天我们刻意来到闹区。这么做是採纳了平濑的强烈主张。
我跟布流在三天前还并不打算逞强。看了体育馆那场骚动以后,真的无法预测之后会发生什么事,就算哪天突然被刀捅都不奇怪。因此我们倾向判断应该要审慎观察情况。
没想到我们告诉平濑不要勉强时,她却断然拒绝。她说她不想再按兵不动,并主张为了早一刻解决事件,就算要到醒目的地方也无所谓。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她会决心涉险?
虽然不清楚她的理由,但不能就这样放任她。我跟布流拚了命劝,跟她说这样太危险了。后来连高科都加入,但平濑坚持不点头。她告诉我们的理由是:这样下去她会受不了。
我们设法要平濑放弃,但平濑的意志超乎想像地坚定,最后是我们退让了。她一旦搬出「要自己一个人做」这种话。我们就没辙了。
事情既然决定了,不管怎样我们都必须彻底保护好平濑。於是我们拟定计画。尽可能做好万全措拖。
其中包括「到时候增加人手」这个点子,人选就交给我决定。於是我就找了石上来。
「话说你跟布流怎么了吗?」
我一问,只见石上露出了意外的表情。
「我们没怎样。为什么你会这么想?」
「没有啦,就今天早上碰面时,我看布流一脸惊讶的样子。而且之后你们也不怎么讲话。」
仔细想想,我几乎没看过布流跟石上讲话的光景。厌觉其中一方靠近,另一方就会离开。就因为两人都不是怕生的人,反而令人有点意外。
「是不是之前发生过什么事?」
「你观察得真仔细呢,好高兴喔。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在意我。」
「并不是这样……」
干么讲成那样。我又觉得浑身不自在了。
石上注视着布流的背影继续说了:
「该怎么说呢,我跟布流同学有着奇妙的缘分。这部分就是原因所在。我倒还好,问题是对方介意。」
「原来是这样。」
「也就是所谓的不碰为妙。反正也不需要勉强,於是就保持距离。我踉华也都是这样。」
「跟秋月也有关系吗?」
这么说,之前开读书会时,秋月跟布流之间的气氛也很微妙。三个人之间到底有什么?
人与人就算关系再亲,也不会完全敞开自己的心房,必定有所隐瞒。我自己也有不希望别人过问的事情,相信布流也一样。
虽然那应该是不能随便问的事,伹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在意的我转过视线时,石上的声音突然变尖锐了。
「不妙。靠太近了。」
我赶紧一看,只见布流跟两人间的距离已经缩短为五公尺左右了。
「那样就算凶手来也会被对方发觉。要稍微拉开她们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