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什么也不剩。总觉的好像会变成这样。」
「我懂你想说的话。」
这点我也有同感。像这种突然变得要好的朋友很多。虽然碰面时处得还算愉快,但一日分开,就不太清楚对方是个怎样的人,这种事常常发生。关系一旦结束,记忆里什么都不留。
「所以老娘想要更深入一步。老娘希望自己会去思考:原来那家伙这样想、原来那个女生讨厌这种事。老娘想要跟别人深入交往、互相瞭解。所以……老娘才会这么做。」
「……」
「像这样到处插一脚,跟人就不会断绝来往吧?会在某处相连繫。老娘应该就是想要这种关系。」
「你真乐观。」
我从玄关进入校内。
但布流就是不下来。她似乎打算一直维持这样到最后。
太阳已经隐没了一半,学校也进入了黑暗所支配的世界。校内散发着寂寥的气氛。
布流花点了时间才同应我:
「会吗?老娘反而觉得相反。」
「咦,可是……」
「要是不主动去抓住,就会消失;要是不出手,就会被遗忘。就是因为这样想,才会焦急地去做。就出发点来说反而悲观吧?」
布流吐了一口气。甜美的空气拂过后颈,使我浑身不自在起来。她柔软的身体始终紧贴着我的背。
「反而是认为『一直这样也没差、船到桥头自然直』的人还比较乐观吧,至少那种人是站在『未来不会比现在更差』的前提之上。要是觉得今后会变得更糟,哪悠哉得起来,应该会拚命挣扎才对。」
「今后会一直很平顺,就算情况变糟也会有人帮助自己——会这样想的人果然乐观。虽然这种人厌觉不太用脑就是了。」
这论调似足而非,但好像也没错。至少听起来像足对的,感觉真是不可思议。世界或许不像我所想的那样单纯。
我背着布流,爬上阶梯。
「喂,你也该下来自己走了。别人要是看到这个样子,天知道会说什么。」
「有什么关系?有人想说就随他去说好了。跟老娘没关系。」
「我说你啊,昨天我也想过.以一个女人来说,你实在太没防备了。拜托你再端庄一点好吗。」
「就说了没关系。」
布流搂着我脖子的手更用力了。我清楚感觉到她的大腿碰到我的腰.我头昏脑胀了起来。
「你还记得之前发了升学志愿调查表下来吗?」
「记、记得。」
「老娘在上面是这样写的:.希望一直维持这样,只要这个日常能够持续下去就好。」
「哪会变啊。日常一直都会是这样。」
「笨蛋。日常会因为一点点契机就改变。昨天以前的真实,往往到了今天就变成虚假。世界并没有那么坚固,所以必须要这样不断掛在嘴边才行。说:希望一直这样下去、想跟大家在一起。千万不可以忘记重要的事情喔!」
听到这种非常女孩子气的讲话方式,我当场动摇。再加上她身体紧贴着我。害我心慌意乱起来。
所以我不小心说溜嘴了。我直一的没有恶意。
「布、布流。」
「怎样啦?」
「你啊。」
「嗯。」
「胸部意外地小。」
随后,我眼冒金星。
4
「唔,好痛。」
我忍不住摸头,旁边的布流立刻横眉竖目地瞪我。
「笨蛋。别乱动。要是引入注意,不就完了吗!」
「可是,我的头还很痛……」
三天前被布流揍了后脑勺,到了今天还在痛,肿起来的包也还没全消,搞得我昨天真的想去医院了。
「你居然真的揍下去.就不能控制一下力道吗?」
「谁教你要在别人正经起来的时候说蠢话。可恶!说真心话的老娘就好像笨蛋一样。」
布流粗暴地把手插进短外套口袋。
「枉费老娘说了毕生难得的名言,正有点感动耶。那样不发火才有问题。」
话虽如此,我是情有可原。
在那种胸部抵着自己、甚至厌觉得到质感的状况下,怎么可能有男生有办法保持理智?再加上那个话题的内容,血会往头上冲也是当然的。
我没有错。
「真是的……竟敢讲出别人在意的事情。」
「咦?是吗?」
「算了啦。以后就会变大了。可恶,就算变成F或G罩杯,老娘也绝对不给你碰。」
布流别过脸去,自己一个人先走掉了。
没想到她竟然不惜闹成今天这种局面。她直一的这么在意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