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距离?
她们明明认识那么久,这样不是很奇怪吗?我很在意这点。
「不过,这样一来就当作是回到原点不就好了吗?」
石上突然插嘴。
「幸好最后没有任何人受伤,所以我想再重新思考一次就好了。」
「虽然感觉似乎比一开始还退后了半步。」
我叹了一口气。既然平濑找我们商量那天逃走的男生是深町,那么犯人的面貌就要重新推测了。就连是男是女都不晓得。
「目前是束手无策了。」
「那么要我帮你们占卜吗?我今天也有带牌来喔。」
「石上。」
布流一出声警告,石上就耸耸肩,浮现微笑说:
「好了,先不开玩笑。既然事情变成这样就没办法了。既然进了死胡同的话,那就回到起点不就好了吗?」
「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来想看看最恨平濑同学的人是谁。这是最基本的吧?」
「呃,这……」
我看向秋月和高科。这两个人应该都知道大致的状况。
看她们表情凝重,我大概就有眉目了。总结目前听到的资讯,最恨平濑的人就是永石美奈子。
但我不认为是永石下的手。我之前放心不下,於是稍微调查过,最近永石只有在家里和学校间往返而已,很少外出。甚至有人说她是不是身体不适。所以我不认为她跟平濑这件事有直接关联。
「想不通啊。」
我摇摇头。
「我实在搞不懂。不清楚的事太多了。」
「这点也很重要。的确,光听你们叙述就已经有太多疑点,有什么不对劲。所以我们必须要好好从头思考才行。」
石上竖起手指。
「明明就威觉不到对方的存在,对方却充分掌握平濑同学的动向,彷彿统统亲眼目睹过一样。过了这么久,却始终看不到对方的身影;明明就已经直接下手了,事情却没闹大。这果然不大对劲。特别是那封恐吓信最奇怪。就算跟监跟得再彻底,也不可能将日常琐事调查得那么详细。至少普通人是做不到的。」
听到最后一句话的瞬间,布流面向石上,眼神透出强光,简直就像是在瞪他。
石上无视於布流,继续说了.
「或许发生了什么常识无法想像的事情。既然事件已经变得无法轻易推估,我们是不是应该提高警戒水准呢?」
听了石上的话以后,有所反应的人是秋月。她难得瞪大眼睛。同时看着布流和石上,声音也微微颤抖:
「怎么会。那么……」
「不管是再小的事情,我们都有义务报告。假如这件事跟他们有关的话……」
「跟那没关系!」
布流站了起来。
到底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那种事不可能轻易就发生吧,大可不用在意。之所以弄不清楚,纯粹是因为我们的调查方式不对而已!」
「但是……」
「不许多嘴!不可能有关系!」
布流拍打桌子,随即离席,就这样定出速食店。
怎么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也站了起来要去追布流。不能放着她不管。
我离开时瞥了后面一眼,只见高科似乎有话想说。虽然我也很在意这边的情况,但没有余裕问话。因为布流已经走到店外面了。
*
过了约五分鐘后,我好不容易才追上布流。她就杵在摩天大楼下的公园里。
布流沉浸在秋日和煦阳光下的身影,看起来好寂寞。
气氛跟沮丧时也不太一样,有一种以前从未厌受过的孤独阴影,要过问需要相当的勇气。
「你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跑掉了?」
我在她身旁出声。
「大家都很担心你喔!」
布流没回答。她低着头,一动也不动。
「深町那件事也是情有可原的吧?那本来就是没办法的事。」
「还是说你在意石上的话?那到底是……」
「跟那无关!」
布流的声音很强硬,似乎连她本人都吓了一跳。
「抱歉。老娘并不是在生气,只是不太想提到那个话题而已。虽然石上应该是明知道这点才那么说的……」
布流别过脸去,再度封口。
从刚才情况就很不对劲。布流就不用说了,连石上和秋月的反应都不自然。三个人之间似乎有些什么,我跟高科都不能介入。
会不会是他们察觉到了什么?至今我所看到的会不会只有表面,在背后其实发生了不得了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