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誉称呼方式。
换句话说,这间学校并不普通。
离这儿大约几十公里远的城镇上,曾坐落着一栋偌大的西式宅邸。或许要比桐原家还要更大。现在那个地点已经变成了公寓大楼还有停车场。
大约1O年多以前。当我还是小孩子的时候。
那时候,于那栋宅邸,曾发生过一件没啥大不了的事件。
杀人。
在没啥大不了的宴会场合中,宅邸的主人被刀刺中。客人们慌乱逃离后,接着换成警察鱼贯的进入屋内。
那时候,在宅邸里面,只剩下两位住在那里的孩童。
这两位孩童其中一位是我——太一,另外一位是曜子。
两人都裸着身体,站在大片血泊当中。
两位孩童呈现两种极端。男孩子(也就是我)面对警察问话时只会一个劲的傻笑。女孩子则是面对任何问题都保持沉默。
两人在辗转经过警察局、地检署以及种种单位的各种检调后,被认定为『精神、心理层面需要接受辅导』,于是被送到这个单位。
这里是,群青学园。
心灵与普通人不同的孩子所上的学校。
是专为『希望能让他们接受现有教育,但以目前情况很难视他们为一般孩童』的孩子所设立,一种大规模的感化设施。
我们读了这间学校的初等部、中等部、高等部。
在高等部2年级暑假的最后一天。
留下我们后,世界灭亡了……。
支仓曜子(3年级)
黑须太一(2年级·我)
樱庭浩(2年级)
岛友贵(2年级)
佐仓雾(1年级)
只剩下,5人……。
◆
9月1日、星期一。
下午3点O分。教室。
「太一,你是不是该吃药了?你有处方笺吧?」
世界是个循环。
当我这么说时,友贵给了我这样的回答。
「老师不也常讲吗?『友情无法论斤计两。但是,能够定下条件。各位如果想互相成为好友的话就必须坚守条件』」
「『其中的一个条件,就是要按照处方笺定时吃药』。样板话就别提了。没错,我这阵子是没有照处方吃药。因为不用担心老师骂人所以也没必要去吃不是吗?我中上的药具有『吃了以后会放松,也不会胡思乱想』的作用。」
「像你这种喜欢闹事的家伙,吃那种药不定刚刚好。」
「可是我有没有吃药,与这世界的循环完全是两回事。」
「不……虽然很不想这样说,不过我想这应该是同一件事……」
友贵觉得我的症状又更恶化了。也难怪他会这样想……。
◆
9月3日、星期三。
下午9点1分。餐厅。
「那又怎样了。」
世界是个循环。
对我说的话,樱庭如此回答。
啃着咖哩面包,一脸兴趣缺缺的回答。
「英挺(樱庭)也不相信我说的话吗。」
「只是没有兴趣罢了。」
说着,他又打开另一个面包的袋口。
「不好意思我很忙,这种复杂的话题下次再说吧。」
他已经连续好几天都是这个样子。
打开餐厅的咖哩面包包装袋,不断的吃,吃累了就睡,睡起来以后又继续吃。
这或许是这家伙用来逃避现实的方式吧。被凡事保护过度的双亲拉拔长大,连上衣的扣子都不懂得怎么扣的家伙。被丢在这世界,会出现这种反应其实也很自然。
那家伙也知道粮食到底有多么贵重,然而就是无法阻止自己不停狂吃咖哩面包的行为(负责管理粮食的友贵应该恨死他了吧。在编号6号的日记中有提到,在星期六大家互相残杀前,他曾为了这方面的事发脾气)
无论如何,看到这家伙这种德性,我们学校是『为了有赞美的孩子设立的学校』的事实也等于昭然若揭。
「意思是和英挺说这个也没有意义啰?」
「就是这样。就连我自己也很清楚。我脑袋是真的出了毛病。」
那个叫樱庭的家伙已经不存在了。就当做是这样吧。既然樱庭自己也都这样讲的话。
「那些都不重要,太一,你头发是不是长长了啊?」
「大概吧。」
◆
下午5点3O分。学校后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