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 “呐,我还有一个请求。”
“是、是什么?”
面对表现出警戒的夏鲁鲁,法娜说出口的却是微不足道的要求。
“请告诉我你母亲说的故事的后续。”
“诶?”
“就是你的母亲每天晚上坐在我的床旁边讲给我听的那个故事。因为我的关系而被解雇了,所以在中途就断掉了。夏鲁鲁你也听过同样的故事吧?”
法娜说的是天上的历史故事。当然夏鲁鲁在小时候也和法娜同样在睡前听母亲讲述的,内容是记得的。
“是断在哪个地方?”
“是在英雄信康遭到胜秀背叛在寺院被杀害的地方。在曾是信康的下仆的忠臣为了讨伐敌人而让前往远征的军队回师的地方结束了。”
“那不是最精彩的地方吗。”
“是啊。我还因为在意后续而去搜索文献了,不过你也知道吧,我家的藏书室没有一本天上的书物,最终还是无法得知。”
法娜非常遗憾地这样说道,然后恳求地看着夏鲁鲁。
夏鲁鲁微微一笑。这种请求的话是能够坦率地回应的。而且他认为未来皇妃能对天上的历史产生兴趣是一件好事。
“虽然无法像母亲说的那么好,不过我会尽可能模仿母亲来说的。”
法娜的表情如同春天的花一般绽放出光芒。
“谢谢,夏鲁鲁。我像小时候那样听着故事睡觉。”
“好。请这样做吧。我会讲到大小姐您睡着为止的。”
法娜靠在橡皮船的边缘上,将毛毯拉到肩膀上,接着用孩子般闪亮的眼睛看向夏鲁鲁。
在像演讲者一样咳嗽了一声之后,夏鲁鲁一边回想起从母亲那听的故事,一边用不习惯但很平静的语调讲给法娜听。
在宁静沉稳的星空之下是只属于两人的时间。
非常满足的感情像春天的水流一般在法娜的身体内侧巡回。感觉在意识内侧凝固、蜷缩的东西被柔软地溶解、溶化、流去一般。取而代之的是纯净无垢的东西开始发芽了。
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好了。和夏鲁鲁一起像这样在波浪的摇晃中陷入睡眠,在朝阳升起后就翻转银翼一直、一直向着遥远的高空飞去,如果能那样的话那该有多么好啊。
法娜一边让夏鲁鲁讲述的古老故事在内心蔓延,一边在心中抱着这样愉悦的梦想。还不是离别,明天飞空艇来迎接后和夏鲁鲁一起搭上去,一起赴往皇都艾斯梅拉鲁达的凯旋式。在这样说给自己听后,法娜渐渐的入眠了。
听到法娜的嘴角发出了微弱的呼吸声,夏鲁鲁停止了故事。
他背靠橡皮船的边缘,看着从煤油灯的光芒中浮现出来的法娜幸福的睡脸。
因为毛毯快要滑落了,于是他将它重新拉到她的肩膀上。接着抱起法娜,在不惊醒她的情况下慎重地让她躺在橡皮船上。法娜稍微动了动酥痒的脸颊,接着马上向身体左侧蜷缩身体,发出了恬美的呼吸声。
那是纤细的后背。她今后要用如此瘦小的后背背负着雷瓦姆皇国行走吗。就靠如此瘦小的后背进入聚集了地上的贪心深入骨髓的魑魅魍魉的宫廷社会的中枢吗。
在熄灭煤油灯的灯光后,海原上就只剩下了。夏鲁鲁从橡皮船走到SantaCruz的机翼上。
爱怜之心在不断向上冲。法娜专心致志地、入迷地、屏息听着夏鲁鲁用拙劣的语调编织的故事。觉得那个样子非常难过的夏鲁鲁的心被切碎了。甚至心想自己真正的任务应该是就这样抱着法娜,将SantaCruz的机首朝向既不是雷瓦姆也不是天上的方向飞去。
这究竟是第几次心怀同样的烦闷了呢?明明结论早已决定、不可动摇的。自己真是非常的滑稽。
法娜是打算明天和夏鲁鲁一起搭上飞空艇的,但是从现实来考虑的话那是做不到的吧。这个作战不由第八特殊任务舰队来完成就没有意义了。夏鲁鲁也是在一开始就知道会被夺去功劳的情况下接下这个任务的。出格的报酬中是含有封口费的。两人的离别时在明天早上,不论如何都会到来的。自己所能做的就只有为了法娜今后也能明朗精神地生活而笑着开心地和她分别。
夏鲁鲁一边这样说给自己听,一边钻进狭小的搭乘席,仰视闪烁的星空。
披上毛毯,让内心关注着无数的星星的光彩等待睡眠的到来。无风的夏日夜晚的温湿的空气包裹着身体,相当不好睡。
天空的下摆无声地照射出了颜色。
重叠了好几层的云的间隙染上了蔷薇色。各种各样形态翻腾、缠结在一起的云的轮廓被镶上了黄金色的边缘。
不久天空——水平线的对面像野火一般延烧,下面像是在焚烧一般被映得通红。
不一会赤铅色的朝阳在水平线正上方露出脸来。东云的下腹在射上来的光线的照射下反射出金黄色的光芒。弥漫的云混杂着暗灰色、黄铜色、赤铜色和青铜色,孕育出语言无法形容的世上少有的奇特的色彩变化。
夏鲁鲁微微睁开眼睛,看到挡风玻璃外的天空的颜色后得知早晨已经到来。
他翻开毛毯,皱了皱眉后活动了一下身体。因为在狭小的地方睡觉,所以身体各个关节发出嘎巴嘎巴的响声。
夏鲁鲁将头伸到挡风玻璃外面打算叫醒法娜,不过马上就发现没有这个必要了。
“早上好,大小姐。”
向她打招呼后,坐在SantaCru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