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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原来如此,下次来试试看好了。」
两个少女不停持续着令人脖子发寒的互骂,这让重新端来两人份咖啡的服务生也脸色发青地离开。从他小跑步离去、僵直无比的背影来看,他大概连背脊也是整片发凉吧。
「……好久不见了,真部岬小姐。」
「嗯,好久不见。你一直配合姊姊大人,也很累吧。」
昂的问候显得颇为公事化,而岬也仅有淡淡地回应。虽然是普通平淡的问候,不过与之前打招呼时过于激烈的问候语比起来,让人感到相对地温和了许多。
「昂。跟这个女人不需要使用敬语,吐几口口水就好了。」
竟然连这种微小的和平都不容许,圣尖锐的语锋马上又在稍微缓和下来的空气中洒上玻璃碎片。光是呼吸都可以感受到血液在咽喉与肺部流动。
「——所以?有什么事吗?光是待在你周围半径十公尺的地方,都让我觉得快到极限,完全不想呼吸。」
「我也是只要看到你的脸,就觉得眼睛要烂掉般地难过得不得了。哎,算了。我想说的只要用一句话就可以结束了——不要把相坂和也和西周澪扯进来!」
一句话就解决了。
虽然只说了一句话,不过却充满了杀气。
刚刚的服务生快点逃跑是正确的。待在这种地方,体温也会迅速下降,全身上下都会完完全全地结冰。
『……!』
圣与昂瞬间面无血色、满脸僵硬。即使如此,促使她开口的,也许是了解这个社会中扭曲的黑暗面,窥视过世界的阴影、足以代表这个国家的企业嫡子的傲气。或许也是心中怀抱着、足以与杀气对抗的杀戮地狱的关系吧。
「……你好像很喜欢他,那个少年呢。」
圣扯动着嘴角,以一个充满着宛如猛虎般厉气的少女姿态,露出嘲笑着什么似的笑容。
「看样子你也包含在那群『观察者』所写的剧本里面呢?」
「什么?」
岬的目光松了松,只露出些许的疑惑。
「就是那群只要有有趣的事情,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家伙啊。我是不知道你的状况是怎样,不过西周之所以会搬来这里——搬来这个以学业都市化构想为中心的地方,你真的觉得没有特别的原因吗?」
「……」
岬瞪视着圣。然后又更用力地锁住圣的眼瞳。
「没用的。」
圣从容地说。
「就算你这样蛮横地强取掠夺,也无法窥视出我们两个的内心。只要抓到诀窍,要封锁内心其实也没什么困难。」
「……哼。」
这次换岬拧起了眉头。结果她还是完全没碰她的饮料,只拿出皱巴巴的五千元钞票丢在桌上后便站了起来。
「……我也不是不懂你们两个的心情。」
当岬准备离开时,她顿住其中一只脚,稍微回过身来,对着一直保持沉默的昂说:
「这种关系没办法持久的。这种事你应该也知道吧?比任何家人都还要亲近的关系。」
「……我,只要姊姊觉得好那就好了。即使再怎么病态,再怎么扭曲,再怎么残酷也无所谓。」
昂露出安静且透明的微笑,而沙姬部岬则用鼻子哼了哼。
「你就是太有用了。正是我最讨厌的类型。」
说完最后这句话,她便无声无息地离去了。看她离开的样子,似乎完全不想在这种地方留下任何存在过的痕迹似的。
「——哼。还是一样是个自大又目中无人的女人。她以为她是谁啊!」
圣出声叫来服务生,命令他拿出所有的盐往四周撒。
「……」
昂则依然一脸微笑地注视着他的姊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