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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她在心底深处如此想着。在连弟弟也感受不到、连自己也丢失位置、漆黑的心灵深处,幽幽地叹息着。
(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因为只有这么做,才感受得到自己的实感。)
她将自己的唇叠上他紧闭的唇。用舌尖探索着,他的唇有些迟疑地张开。她侵入了他,然后压住他的舌,然后自己的也被入侵了。就这样交换着气息和唾液。吐出异物,再喝进异物。
「——姊姊……」
对不起。
当不成话语的心绪流入心里时,圣不由得笑了出来。
为什么要道歉?
(就是这种无止尽的天真才会让我这么想攻击你啊。)
想到这里,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当她对相坂和也说出『要不要抱抱我』的时候,自己竟然意外地有种这样也没关系的感觉。她原本并没有打算那么说,想让那个少年抱抱也只是一时兴起罢了。而其中的理由,她好像有点懂了。
(啊,原来如此。他们很像呀。他和昂在这点上一样无可救药。)
无可救药的温柔,所以很容易受伤。也许自己是想看到那名少年受伤的表情,所以才会开口说出那种事的吧。也许她就是在寻求那样的存在也说不定。
(真是的,真是无可救药。)
与内心相反,她溢出灼热的气息,用指甲抓着弟弟的背。
「昂……」
叫唤著名字。深深地封闭了内心,因为再也感受不到最亲近的存在,所以只能靠呼唤名字来联系彼此。
「——圣……」
并非关系名,而是个体名。不安和满足同时在心里沸腾,她用嘲笑包裹住这样的情绪。
昂请求原谅似地闭上了眼睛。她吻上了他的额头,在心中安慰着他。但只停留在心里,无处宣泄。
(没有必要请求我的原谅呀,昂。让你做出这种事情的人不是别人,就是我呀……啊,还是说——)
是在向神明祈祷吗?是在祈求神明原谅吗?既然如此,那根本就是种毫无意义的行为——因为这是个不可能得到救赎的思念。
如果真有神明存在,一定会对此降下天谴吧。
就算再怎么祈祷着寻求救赎,神明也不会有任何回应。
根本不需要向不存在的东西道歉。
她想对不存在的神明一笑置之,然而心中的嘲笑却被快感给冲走,只在圣的体内暧昧地漂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