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明明就没有那种必要,她又为什么要那么做?」
面对口中喃喃自语的弟弟,宗一郎「嗯」了一声,瞇起了眼睛。
「……是啊,根本一点必要性都没有。那家伙本来应该就是一切的证明……因为这样才植入了B.R.A.I.N.complex啊……巴她明明知道的,却又……」
「喂,你到底在说些什——」
为了听清楚宗次郎的话,光濑弯下腰——宗一郎的话突然断掉了。他的身子一僵,只能弯下腰。从腹部涌上来的灼热感,让他的汗水自然地渗了出来。
「你……你这家伙……竟然……」
他缓缓地跪了下来,咬紧牙关按着腹部。衬衫整个被染红,裂开的伤口从指缝间渗了出来,染红了公园的石阶。
「……嗯,是啊,根本没那个必要……那家伙本来就是个实验体,那又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为什么?」
宗次郎用力地握紧沾满哥哥鲜血的凶器,自言自语地不断问着。
然而寻遍四处,也已经找不到能够告诉他的人,找不到能够回答他的人了。宗次郎的问题,只能在空气中虚无地融解消失。
「……巴……」
宗次郎摇摇晃晃地开始往前走,光濑伸出手想要阻止他。
「……等……等等……宗次郎……」
但是他却无力地倒在一旁。
「……可……可恶……」
光濑低咒着。而步回瞭望广场的宗次郎,则是变成黑影、模糊扭曲,最后消失。
3
「巴……」
「怎么了?」
巴偏过头回应着,「不对。」我摇摇头再一次叫着她。
「巴……妳是红条巴吧?」
「咦,是啊,你好奇怪,宗次郎。」
巴笑了。这是至今为止,在她脸上从未出现过天真的笑容。毫无烦恼、毫无痛苦、毫无伤痕的纯真笑容——
「……不是吧……」
我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再一次——不知道到底会喊几次地继续唤着她。
「妳是红条『巴』。不是『红条巴』也不是『津和野巴』,而我也不是红条宗次郎,我是『红条圭一郎』。」
「圭一郎?」
巴惊讶地回望着我,好像对这个名字一点记忆也没有,经过搜寻后却完全找不到、无可奈何的表情。
「是的,妳不是恨我吗?不是一直想让我痛苦吗?妳忘了吗?」
巴双眼圆睁,将头转了回来。
「——妳很痛苦,妳一直很痛苦。」
「——」
巴出现了一点点反应。我的手心里传来当她听到我的话后、瞬间想要拉开身体的感觉。
「妳一直都很痛苦……一直都带着伤痕,为了要坚持这些,妳憎恨着我。」
「——」
「是的,妳之所以会受伤,之所以被侵犯,都是我的错。所以妳拥有憎恨我的权利。」
「——啊……」
「或许妳感觉自己不存在任何地方,不只是身体,连精神都被侵犯,说不定连对我的憎恨,都是被人诱导之下的结果,是这样吧?」
「——啊……」
「妳之所以要侵犯自己——其实是想让某个人能看见自己吧?妳用的方式,的确是不对的,但是却很确实。也因此妳又受伤了,结果让自己被自己给束缚住。」
「——啊……」
「但是无论妳怎么被诱导、怎么被影响,那些痛苦都是属于妳自己的,那些憎恨也是属于妳自己的。不要舍弃这些,如果连这些都舍弃了,妳的自我真的就会这么消失了,你就会变成一个真正的人偶。」
「——啊啊……」
「巴,不要舍弃自己,就算再怎么受到伤害,那种痛苦——」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巴挥开了我的手,蹲了下来。
「不是,不对,不是我。这不是我,这根本不是我,不是我的错!不是我杀的。是那些家伙弄坏的啊,那家伙舍弃了,侵犯了我——啊啊不对不对不对不是不是……这根本不是我,我,我……」
「巴……」
「——不要做这种残忍的事情!」
我向蹲在地上的巴伸出手,旁边却挥进来一把刀,朝着我刺了过来。我察觉到后,千钧一发地刚好闪过,接着发现我和巴之间站着一道黑色影子。
与我一模一样的脸、体型,但决定性的不同点在于眼眸。
「她应该想要忘掉吧?就让她就这么遗忘难道不是一种幸福吗?不管是伤痛还是苦难,能舍弃的就应该舍弃啊。」
「……你竟然敢这么说。」
我的声音颤抖着,不只是声音,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