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灼大惊失色地出声,大概是觉得我看起一副发疯的样子吧。
「——没事,没事的,灼。」
我是个小丑,是个可笑到了极点,可怜又悲哀的小丑。
「……灼,我喜欢妳哦!」
听到我的话,灼悲伤地接受了。
「……以家人的身分吗?」
「嗯嗯,妳是我重要的、非常重要的妹妹。」
灼的额头靠在我的胸前,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我啊,一直很喜欢哥哥喔。」
「嗯嗯,我知道。」
「……大概是一见钟情吧。」
「是这样吗?」
「我一直想拯救哥哥——我想拯救寂寞的你。」
「妳已经彻底地救了我啰,我到最后都还没有变得绝望,都是宗一郎伯父和美都伯母,还有——灼妳的功劳。」
我慢慢地抚摸着灼的头,就跟从前一样。小时候的灼,总是无条件地依赖着我,我也是这样帮她打气,结果,被拯救的人却是我。
「——都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别这样啦!」
灼把手放在我的胸口,推挤似地离开了我,然后不让我看见她的表情,马上转过身去离开了房间。
「——我还是要跟你说一件事。」
临去前,灼从半开的门缝中对着我说道:
「哥哥,你一定会后悔的。」
「大概会吧。」
「……哥哥是笨蛋!」
「我知道。」
「……很笨拙。」
「这个我也知道。」
「……你把女生弄哭的方式真是差劲!」
「这个我倒是第一次听说。」
门被关上了,同一时间,灼还小声地说了声「笨蛋!」
「……是啊。」
就是这么单纯。
我到底对自己说了什么谎?
就是这么简单。
所以我憧憬着灼的单纯,然后对巴的样子感到愤怒。
因为那是我全部的投影。
「……笨蛋,真的是个笨蛋,妳也这么觉得吗?」
我对那张不知情的脸,但却从头到尾确实关着的苍白监视者,耸耸肩问着。那张脸果然还是维持着无情无厌的样子,只是沉默地将细微平等的光之祝福,灌注到地面上。
InterCut
「……你果然来了。」
津和野启二靠在水泥墙边,对着刚下车的光濑宗一郎说道。
清静的住宅区。街道上闪烁着一盏盏赤黄色的街灯,家家户户飘出香甜的晚饭香。与这种完美人情分割,津和野启二的模样相映着今晚的月色,等待着光濑。
「……你也跟那个实在很讨人厌的黑威是伙伴吗?」
「不,他单纯的只是个窗口而已,他会和你有接触实在是个偶然……不对……」
津和野双手环胸灵活地松了松肩膀,目光投注在刚升起的月亮上。
「还是说……也许是为了以后的缘故,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我实务阶段的窗口。」
「……」
「看你的眼神好像不相信,但这是事实,如果我从一开始就知道这次的事情,我一定会出手阻止……杀了红条宗次郎。」
津和野的口气简单而平淡,他将视线转回到光濑的身上,然后把手里一直握着的某个小小细长约东西丢过去。
光濑准确地接住了津和野丢来的东西。他打开手看了看,是一个黑色的随身碟。
「那是到今天为止的行动计划表,十分钟前才送到的,所以我才知道你应该会过来。」
光濑将手中的随身碟跟津和野对了对,手里的USB内存太过于普通,津和野的特殊颜色的眼瞳,看起来也只像个琥珀而已。
「……你也没有知道很多吧?」
「我知道的只有一个叫做《idola》的组织,还有那个像是犯罪享受者一样的黑威而已。他们只想观察,彻底地观察。一切都只是为了要达到长生不老、死者复活的目的而采取的方式罢了,这就是我的印象。或许他们也想借着这么做,来扩大人类所抱持的阴暗面吧,除此之外我没有别的想法。」
「……idola啊。」
暧昧模糊、迷惑人心,让人感觉恍如无尽迷雾般的名字。
「你知道吗?包含『偶像』意思的idola的拉丁语语源是『受欢迎的偶像』,而它更上层的源头是希腊语的ideiv。也就是——『看见』的意思。」
看见。
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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