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 「真的很奇怪,我以前总是梦到我的亲生母亲,而且是一次又一次地出现,可是最近梦到的都是真琴小姐。」
就因为这样,孃不忍心反对彰执意离开的决定。当彰得知母亲死亡的真相时,为了能够抬头挺胸地活下去、为了挥别母亲被杀的灰暗往事,彰立志要报仇血恨,结果却产生新的阴影纠缠着彰。对彰来说,或许离开这个伤心之地才是最好的选择,彰完全没提到心中的感受,但孃总觉得自己明白彰的心情。
「我会写信给妳,因为我实在不喜欢用电子邮件。」
「……嗯。」
见到孃只是点头响应,彰的笑容中也带有几分伤感。
两个人在夜晚再度相拥,比上次圆满顺利的过程也让孃感到无比寂寞。孃深深记得那晚自己忍不住流泪的事,就像是昨天发生过的事般印象深刻,那时彰为悲伤的她拂去眼泪,并且温柔地对她一吻。
「我们……不会再见面了吗?」
孃仍然泪流不止地这么询问,彰则是惊讶地反问:
「为什么不会见面?东京没有很远,想见面的话随时都可以见面啊。」
「可是……」
越是想象彰不想见到自己的恐怖情景,就让她越不想离开彰。
其实我不能与彰见面,因为我与真琴的死息息相关,只要彰看到我,或许会永远无法对真琴小姐的死释怀——正因为孃的心中怀有此种想法,才会更加担心自己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彰了。
而彰只是默默地紧紧抱住孃。
「别走……」
孃知道这是无理取闹,但最后还是忍不住说出口,彰更加抱紧孃,却仍然没对她的要求点头承诺。
「……抱歉。」
这也是孃听到彰所说的最后一句话。
放学后,孃并没有回家而直接前往球的店里,她现在一个星期到「缘」打工三天,虽然孃的父亲再度开始工作,家里不需要孃额外贴补家用,不过,孃仍然不想放弃曾经与球同甘共苦的时刻。
「妳来啦。」
孃走进店门,便听到球一如往常的招呼声,店里依旧冷冷清清,只见孃的父亲坐在角落,对着笔记型计算机皱眉苦思。自从出院后,孃的父亲重操自由记者的本行,因为先前的事件和球相识,于是现在常常到球的店里光顾写稿。根据父亲所说,似乎因为新公寓没有之前的房子来得宽敞,并不算是工作的好环境,不过根据魁的说法,他是找借口到球的店里监视孃的打工情况。
「前阵子妳爸还怀疑妳和球的交情喔!」
孃的父亲似乎找魁商量过,于是魁带着伤脑筋的表情告诉孃这件事,不解风情的父亲好像完全没发现球和魁正在交往的事实。
就算孃和父亲不再有互相殴打的异常关系出现,但父亲过度保护的态度让孃感到有点厌烦。孃觉得自己很现实,不过她能有心情烦恼这些琐事,也是因为栖羽市恢复和平的缘故,其实这应该是值得感到高兴的事。
孃穿起球为她准备的制服,先打扫店内环境,接着招呼客人,在在都让孃产生返回平凡世界的真实感触。即使到现在,孃发现自己仍会不经意地在店内寻觅彰的身影,因而惹来心中一阵愁怅。
彰已经离开栖羽市即将一年,从此音信全无。
孃认为,彰或许已经忘记我了。
这是孃最不想思考的事,不过冷静思考后,孃觉得这种结局其实也很正常。对彰来说,两人结合的时光只是发自对孃一时的爱恋,如同世间男女般相识相离,孃和彰的关系也已经成为过去式了。
可是,孃还是不想承认这个事实。
孃握着拖把叹了一口气,正在擦拭玻璃杯的球则是将视线转向孃。
「怎么啦?心情很郁闷吗?」
被球这么一问,孃连逞强的力气都没有而老实回答:
「有一点。」
就在这个时候,挂在店门口的门铃突然发出声音,孃望向门口,一位屈指可数的常客便带着一如往常的满面笑容走进店里,原来是魁。
「嗨!各位过得怎么样?」
魁看起来比平常更为快活,只见她踩着轻快的步伐找张柜台的位置就座。
「来杯咖啡吧!」
球则是耸了耸肩,一如往常地为魁冲泡咖啡。在旁人的眼里,他们的关系仍然如同以前一样,但经过那个事件后,他们已经成为男女朋友开始交往了。或许有人会觉得他们应该更加亲密,不过他们的关系原本就是似有若无,不会因为周围的环境而改变相处模式,仍然双双保有原来的自我。孃看在眼里十分羡慕,因为她和彰并没有这层关系。
越是不停思考,心情也变得更加忧郁,让孃又不自觉地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魁则是狐疑地用调侃的语气说道:
「孃,妳怎么啦?怎么闷闷不乐的呢?」
看到孃并没有心情说笑,魁便有如突然想起事情似地,从柜台上的包包里拿出一封信。
「对我们家忧郁的孃小妹妹,大姊姊我准备一帖特效药给妳尝尝吧!」
魁把信递到面前,孃看见那封信的收件人写着自己的名字。
「那是今天寄到我家的喔!妳有告诉他新的地址吗?」
一听到这句话,孃立刻会意到寄信者是谁,便迅速从魁手里抢走那封信,并且全神贯注地拆开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