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
就在此时,彰突然叫住正要离开房间的孃。
「别放在心上。」
孃点点头便转头离开,但是她很清楚这是不可能的事。
李回到病房后,立刻被魁半强迫地赶到病床上躺着休息。毕竟须藤和孃的父亲躺在隔壁病床沉睡,李并没有多说什么话,便乖乖地拉起棉被,没多久就发出均匀的宁静鼻息声。或许是因为受伤还四处走动,也难怪他会感到疲累。
孃坐在父亲身边的椅子上,魁则是正在确认孃的父亲的点滴还剩多少。
「……我觉得真琴小姐好像在吃妳的醋喔。」
魁看着别的方向,有如自言自语似地说着。
「吃醋……」
「自从彰到这里看诊后,我常常和真琴小姐聊天,她一直很烦恼彰不肯对她敞开心房。」
孃想起之前曾经听魁讲过类似的话,彰一直不愿意称呼真琴为母亲,总是直接称呼她的名字,这点也让真琴非常耿耿于怀。
「真琴认养彰差不多有十年了吧?即使两个人一起生活这么久,彰还是不认同她这个母亲,而且说话就像对待外人一样……看到彰对突然出现的妳展现出真实的一面,不管身为母亲还是身为女人,看在眼里当然都不是滋味啰。」
「这……」
孃觉得魁有责备她的意思,整个人显得畏畏缩缩的,于是魁走到孃的面前,用力地搔了搔孃的头发。
「对真琴来说,他们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彰还是她的独生子。不是常常听说婆媳之间容易发生问题吗?妳和真琴的情况很类似,所以妳别太在意啦!不过,还是要体谅一下真琴小姐的心情喔!」
听到魁面带微笑地说出这番话,孃不禁激动地一把抱住魁的腰,她从未想过真琴内心的想法,孃也对自己的不懂事感到非常厌恶。一想到自己总是很任性,还在无意中伤害别人,孃就相当担心自己的幼稚自私。
「那……我到底该怎么办?」
孃询问魁的意见,魁也回抱住孃说道:
「这个问题留给妳自己思考。不过,我觉得妳们需要卸下彼此的心防好好聊一聊。」
听完回答后,孃拾起头看着魁,魁则是以微笑做为响应。
就在此时,孃的父亲突然发出微弱的低吟声,于是孃吃惊地将视线转向病床上的父亲。
「爸……」
刚才还在沉睡的父亲已经睁开双眼。孃看着父亲的脸孔,发现他露出对眼前景象无法置信的表情瞇了瞇眼睛。
「孃……是妳吗……」
孃点点头,并且握住父亲露出棉被外的手,父亲也虚弱地握着她的手。这并不是父亲肌肉的反射动作,而是出自意愿的举动。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父亲看来还无法活动,因此用充满疑惑的眼神扫视四周。
「这里……是什么地方?」
魁则是对无法掌握现状的父亲回答:
「这里是医院,我的朋友们把你救出来了。」
他似乎还无法会过意,而只是茫然地盯着天花板。
「把我救出来……?」
「没错,我们找到囚禁你的地方,把你带到医院来了。你听得懂我现在说的话吗?」
看到父亲微微地点头,魁则是简洁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孃的父亲。她首先讲到一行人决意打倒栖羽亲,接着与孃相识,后来发现他被栖羽亲囚禁等等。孃的父亲边听边点头,时而皱起眉头。
魁说完大致的情况后,他看着魁这么问道:
「看来我已经得救了……」
「嗯,请你不用再担心了。」
「栖羽亲……已经被你们消灭了吗……」
魁伤脑筋地看向孃,似乎正在烦恼是否该将真相告诉父亲,如果随便将事实说出来,只会让父亲更加担心而已。孃紧紧地握住父亲的手,父亲则是将眼神转向孃,孃也在这时看到父亲眼中受到惊吓的神色,与从前酒醉动粗的他简直判若两人,于是孃认为现在不能让父亲知道真相。
「大家已经把栖羽亲解决掉了,所以爸你不用担心,在这里好好休息吧。」
「嗯……」
父亲则是轻轻地点头并合起双眼。孃认为父亲似乎想继续休息,于是放开他的手,父亲却把孃的手再度抓回手中,而那只手正在不停颤抖。孃望向父亲,发现他气愤地咬着牙,眼中还泛出泪光。
「可以的话……我很想……亲手报仇……」
孃听不懂父亲话中的「仇」是指什么。
「报仇……?」
孃反问父亲,父亲则是用颤抖的声音回答:
「我想替咏美……是那些家伙下的毒手……那根本不是意外……妳妈那时正在调查赤羽市长的事……结果她查到有关栖羽亲的事……」
孃不禁惊讶地吞了一口凉气,她的脑海中立即浮现出母亲的遗像。自从母亲过世以来,孃一想起母亲就会浮现出母亲的遗容,在遗照中的微笑面容也会让她感到相当悲伤。她无法接受母亲突如其来的死亡,却又不得不接受这个既成的事实,而母亲的死居然和栖羽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