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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沙堡快要完成时,孃突然注意到有个人正在看着自己,于是停下动作并转头搜寻那道视线的来源。只见有个男人坐在公园角落的木制长椅上,用单手握着罐装啤酒,一边望着孃和彰的方向,一边偶尔啜饮手边的啤酒。
那个人竟然是元禄。
即使见面已经是好几个礼拜前的事,不过孃很肯定自己绝对没有看错人。发现元禄面带微笑观察孃和彰的一举一动时,其它主妇们开始互相窃窃私语,看到不务正业的成年男性独自在公园里喝着啤酒,会觉得奇怪也是人之常情。
「孃,快点帮个忙吧,城堡快盖好啰。」
彰好像没有注意到元禄,而只是催促孃帮忙盖城堡,正当孃想要警告彰的时候……
「先别管那个大叔,他已经在那边看我们看很久了。」
彰却十分冷静地如此说着,并且在城堡的顶端添加沙子,看来彰比孃还早就发现元禄坐在那边了。年幼的研人听不懂彰和孃的对话,只是等着两人赶快盖完城堡,孃只好一边留意元禄的动静,一边听从彰的话堆着城堡。
主妇们似乎觉得与元禄待在同一个地方很不舒服,因此就在城堡即将完成的同时,便急急忙忙地带着研人回家。研人很想在城堡完成后继续和孃与彰一起玩耍,两人则是对满脸不舍地盯着城堡的研人挥手道别,其它主妇们也匆匆离开公园,只剩孃、彰还有元禄三个人留在公园里。孃盯着元禄,只见他懒洋洋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悠然地漫步走向沙坑,还在途中顺手将啤酒空罐丢进垃圾桶。
「孃……妳先退开。」
彰一边起身,一边拍掉手中的沙子,孃也提高警觉地往后倒退几步,元禄则是缓缓地靠近两人。
「刚刚的场面看来还真悠闲哩。」
元禄停住脚步,站的位置恰好与沙堡以及孃形成一直线,他将双手放在裤子口袋中,对孃和彰故作熟稔地搭话。元禄看起来并没有发动攻击的意思,因此彰并未做出任何警戒的动作。
「只要你早点说,我就会让你参加盖城堡的游戏啰,自己坐在那里喝啤酒,被当成可疑人物也是很正常的事吧。」
听到彰的挖苦,元禄不禁露出苦笑,他把单手从口袋里抽出来,用手抓了抓后脑勺蓬乱不堪的头发。
「没办法,俺笨手笨脚的,怎么盖得出城堡咧?」
元禄为什么会在这里?他的行动总是让人匪夷所思,孃完全无法推测他的思考模式,就连他想把pulp散播到整个国家的想法都无法理解。破坏国家的整体价值观到底有什么好处?「喔?那你今天有何指教呢?」
彰微微地压低身子,显然打算视元禄的回答决定是否展开攻击,而元禄只是环视四周围绕公园的青绿树木,最后将视线停留在最粗壮的一棵树上。
「该怎么说哩……就当做是礼貌性的打招呼吧。孃,妳应该从妳老爸那边听到很多消息吧?」
元禄指的似乎就是神仙的栽种地点,见到孃点头承认,元禄则是露出满意的笑容。
「嗯,那你们应该知道要到哪找了吧?」
「你跑过来只是为了确认这件事吗?」
「当然不是啰,俺只是先起个话头嘛……其实今天有别的事要说啦。」
元禄一面说着,一面拾起脚边的小石头。
「可是啊,有个人在旁边偷听实在怪怪的。」
元禄如此喃喃自语后,便将小石头丢向刚刚一直盯着的大树,直线飞行的小石头撞到树干弹落地面,还有看似蝉的昆虫从树上飞出。
「出来啦!有话大家面对面说清楚吧!」
一听到这句话,有个人就从树后悠然地现出身影,原来是李。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李自言自语地向元禄等人靠近,看到他稳稳走路的模样,根本不像是脚受伤的人。他到底是伤口已经痊愈?还是打从一开始就在演戏呢?
「一直偷偷摸摸的实在不太好,没做错事就光明正大一点吧。」
两人的对话仿佛旧识般听起来毫不客气,但从李和元禄的每句话中,孃都能感觉到强烈的敌意。一看到李现身,孃突然很担心他是栖羽亲的人,只为探听情报而故意欺骗他们,可是从李站的位置来看,好像又不是那么一回事。李离元禄有点距离,还露出轻蔑的表情看着元禄并发出冷笑。
「你在对偶说教吗?怎么听起来很像丧家之犬的叫声啊?」
「丧家之犬?到底是谁输给谁?你该不会以为知道那里就稳赢了吧?」
彰与孃完全听不懂他们的对话,只见彰略显焦躁地用脚底规律地踏着地面,不过他似乎决定不采取任何行动,毕竟现在先不论元禄,甚至连李的目的都毫无头绪。
「李……你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彰似乎还是无法按捺箭拔弩张的紧张气氛,于是直接开口质问李,李只将视线转向彰回答:
「偶以前就说过啦,偶只想要彻底击溃栖羽亲。既然已经知道神仙的种植地点,所以偶打算自己解决他们。偶对擅自离开的事道歉,不过你们不用冒险受伤就能解决事情,这样也不错吧?」
彰则是用力地啧了一声。他知道李一定在说谎,孃也有同样的感受,李绝对还隐瞒着某些事。
「虎春的干部根本不晓得这件事吧。」
听到元禄毫不客气地这么说道,李不禁稍稍牵动嘴角。
「俺老早就知道你和他们混在一起的事啦,可是俺一直搞不懂虎春为什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