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头。
「说的也是……那么大家就一起回到市内吧?罗丹和魁同意吗?」
由于须藤和魁始终默默地听着众人讨论,因此真琴先征求他们的意见,魁则是点点头表示同意。
「我没关系,既然要去就顺便绕回家看看吧。」
「罗丹,你呢?」
真琴出声询问毫无反应的须藤,只见须藤意兴阑珊地抬头看着天花板。
「我不奉陪,反正回去也没有事情可以做。」
「是吗?你不想见见家人吗?」
听到真琴的问题时,须藤不禁面露凶光地瞪着她。
「我讲过最好别提我家的事。」
「这应该不是需要隐瞒的事吧?」
须藤恨恨地啧了一声,并且从椅子上站起身。
「反正我就是不回去,我跟那些需要别人保护的少爷小姐们不一样,单独行动应该没啥问题吧?」
听到这句话后,彰冷哼了一声,于是须藤转头瞪着他。
「很好笑吗?」
「没有啊。」
「只是打赢我一次,最好别那么嚣张啊。」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你不用这么意气用事,刚刚真琴小姐不是说过,要我们别逞强吗?」
「那你又怎样?你老是叫大姊头『真琴小姐』,难道这就不算逞强吗?」
彰被反驳得无话可说,须藤的话也让真琴尴尬地垂下眼帘。孃曾经听魁说过,彰始终不肯称呼真琴一声妈妈,这也让真琴非常伤心。真琴或许在某次机会里和须藤提过这件事吧?
「你最好别管我家的事。」
彰喃喃地这么说道,须藤则是对他回以苦笑。
「那你也别管我家的事,我就说到这边。」
须藤撂下这句话便离席而去。
「罗丹,我会再打电话提醒你明天集合的时间。」
真琴对须藤的背影如此叮嘱,须藤只是挥了挥手表示响应,便头也不回地迈步离开。
「他家发生过很复杂的事情吗?」
球看着真琴随口发问,也让孃想起昨晚须藤告诉她的事——须藤曾经亲手杀害父亲,母亲则是帮他顶罪而身陷牢狱。关于真琴刚刚提到的家人,孃猜想大概是指须藤的母亲吧?孃想要询问真琴,却有点犹豫是否应该说出这件事。
「有机会再聊这件事。总之,我们先出发前往市内吧。」
只见真琴站起身准备出发,还带着郁郁寡欢的表情,似乎对须藤说出彰不肯称呼母亲的事耿耿于怀,连彰也是挂着凝重的神情帮真琴提行李。
孃悲伤地看着彰和真琴,他们在旁人眼中有如亲生母子,却有一道无形坚固的墙垣硬生生地将他们隔开,孃也对这件事感到相当辛酸。须藤指责彰正在逞强,孃认为他只说对一半,虽然孃不曾仔细过问彰和真琴之间的事,不过孃感受得到,真琴在彰的心中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这份亲情甚至比血缘相连的家族还要强烈。不幸的是,没有血缘的事实如同一道无形的墙壁,将灰暗阴冷的悲伤黑影覆盖在两人的心中,就像人永远无法摆脱自己的影子般,那道黑影也纠缠着他们不放。当孃和父亲演变成拳脚相向的关系时,感受刚好与他们相反,无论那个男人如何对她拳打脚踢或恶言相向,他毕竟是血缘相连的亲生父亲,正因为孃对这种关系感到悲哀难过,才能深刻地体会彰与真琴的关系。就算法律规定他们是母子,即使在别人眼中是母子,彰和真琴终究还是流着不同的血液,即便彰相当清楚会伤害真琴,他仍然无法开口喊真琴一声妈。
一行人就在此种近乎窒息的沉闷气氛中朝栖羽市区出发,途中魁故意表现得比平常更为活泼开朗,球则是一如往常地和魁斗嘴嬉闹,或许这也是他们为彰与真琴着想而刻意装出的举动吧?尽管如此,彰和真琴只是偶尔勉强露出笑容,却不曾向对方开口说话,孃只好一个人默默地坐在旁边,看着开往栖羽市区的电车缓缓向前行驶。坐在孃对面的少女正在和母亲撒娇,这幅幸福的家庭写照反而让孃更为忧郁,当心情一变得有些忧愁,孃便不经意地想起几个小时前见过面的李姓青年。
接着,想起他那双散发出莫名危险气息的眼神。
以及双唇紧密相接的触感,那种感觉犹如金属般冰冷,也让孃忍不住伸手抚摸自己的嘴唇。就在这个时候,坐在孃身边的魁故意干咳几声,让孃惊慌失措地将于移开。彰似乎正在休息,只见他静静地挽着双手并低着头,真琴则是望着车外的景色。孃转头看向魁,魁只以看似有些落寞的微笑做为响应,就像在暗示孃赶快忘记那件事一样。孃轻轻点了点头,便转头看着背后逐渐接近栖羽市的窗外风景,也发现外面正在飘着毛毛细雨。
到达市区后,众人一同来到球的咖啡店。本来预定抵达市区就各自行动,后来魁提议干脆一起行动,可以省去打电话集合的麻烦。她大概是顾虑到彰和真琴两个人的情况,如果让他们单独相处,显然两人还是会继续维持这股沉重的气氛吧。
一走进球的店里,阵阵霉味立刻扑鼻而来。
只闲置短短两个星期,屋子就会产生这么大的变化吗?还是孃自己的心理作用呢?她也不明了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总而言之,店里比以前看来更显寂寥,就像是一间废弃的空屋似地。
「才过几天而已,屋子果然不能放着不管啊……」
球用手指轻轻划过柜台的桌面,并且看着沾在指尖的尘埃。
「反正以前也没什么客人上门嘛。」
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