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不想成为大家的包袱,如果她不训练自己,也会让他们仅存的微薄胜算化为泡影。
「最近妳越来越象样啰。」
只见须藤看着别处这么说道。
「真的吗?」
须藤并没有多做回答,孃只好默默地跟在他的后面。须藤一度停下脚步望着天空,孃也跟着他做出相同的动作,云雾依旧遮着月亮,让人无法看清楚月亮的全貌。
「看来明天真的会下雨。」
「……说的也是。」
其实孃不喜欢下雨的日子。
彰现在正在做什么?孃一边前进,一边在心中挂念着彰。为了避免被栖羽亲掌握行踪,他们决定改成两人一组行动,因此她和彰已经一阵子没见到面了。
孃非常渴望和彰共同行动,不过她也非常明白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由于孃实在太弱了,所以众人决定把孃托付给最令人安心的须藤照顾。
只要比现在变得更强,或许还有机会和彰一起行动吧?仔细想想,孃不知道人生中是否会有这一天,讲得更实际一点,孃甚至没办法保证明天是否能平安渡过。
「真是的……我真的很讨厌下雨。」
须藤说完后,便再度迈步前进,孃则是对须藤露出微笑,听到须藤与自己一样,也让她颇为开心。
「我也讨厌下雨。」
须藤仍然没有回答。孃知道须藤对她没什么好感,尽管须藤的脾气有如野猫般变化无常,她却不讨厌须藤。
「希望明天可以放晴。」
孃一说完,须藤也接着低声回答:
「也是啦。」
倘若明天真是阳光普照的好日子,心情多少也会比较轻松愉快吧?
这也是身处危险世界的孃,现今唯一能够冀望的小小心愿。
两人目前位于御土盯。
这是个属于下栖羽的偏僻乡镇,除了几间小酒馆聚集的站前还算是热闹地带,并没有其它特别的观光胜地或建筑物。在这个称为市郊又离栖羽市有些过远的地方,孃和须藤已经停留了一个礼拜,他们在这段期间里已经遭人追杀四次。他们觉得这里无法再继续逗留,于是决定明天一早出发前往别处。
「这次待的比预定还久嘛。」
须藤一边收拾行李,一边有如自言自语似地喃喃说着,孃则是已经收拾妥当了。
「对呀。」
孃也跟着喃喃回答。
原本分组行动的目的就是到处打探敌情。实际上,真正行动的只有真琴和彰、球和魁这两组人马,孃和须藤这组则是着重于培育孃的应战能力。换句话说,就是要让孃增加实战的经验,因此须藤故意带着孃在夜晚人烟稀少的街道上徘徊。不过,孃和须藤对几件事感到相当讶异,在这种偏僻地方居然也有pulp中毒者,而且栖羽亲已经将孃和须藤的照片分送到此处,并且保证捉到或杀死孃和须藤的人有奖金可领;另一方面,有件事让孃和须藤感到非常安慰,就是枪枝并未蔓延到这些小角色的手中,就算栖羽亲拥有操纵当地警方的力量,但或许还是需要控制枪击事件频频发生,不过,也有可能是栖羽亲对这些小角色并未寄予太多期望吧?
此时,孃躺在整理得漂亮干净的床铺上闭目养神。
她突然想起二个礼拜前性情丕变的小夏,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小夏说的那句话。
「下次再见面的时候,我一定会杀掉妳。」
小夏毫无疑问地这么说过,而且手里还握着枪。
下落不明的小夏竟然成为栖羽亲的一份子,并且打算取走孃的性命。自从听到这句话后,孃打从心底害怕和小夏再度相逢,她并不是害怕被小夏杀害,反而是畏惧自己会在不得已的情形下亲手杀死小夏。话说回来,自己有能力杀掉小夏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绝对不可能。自己顶多可以打倒街头的混混和流氓,并不可能对付手持机关枪的小夏。不过,其它同伴就办得到吗?如果对手只有小夏一个人,球和魁等人绝对有能力制伏小夏。然而,假使他们真的碰到拥有明确杀意的对手,而不是像刚刚那种以金钱为目标的小喽啰,想必一定不会手下留情,甚至可能会取走对手的性命,这样小夏就会死掉了。
这就是孃所担忧害怕的事,她连现在都非常恐惧不安,假如小夏就在那四个人里面,她一定无法狠下心相对方一决生死。
「……孃。」
听到须藤正在叫她,孃猛然回过神并从床铺坐了起来,须藤则是一边叹着气,一边坐在旁边的床铺上。不知何时,他的手里已经拿着一瓶罐装啤酒,大概是从房间里的冰箱拿出来的吧?
「妳在想事情啊?」
须藤拉开啤酒罐的拉环,并且将罐口贴近嘴边。孃看着这个情景,顿时电觉得喉头一阵干渴,于是起身走往冰箱并取出一瓶沁凉的矿泉水。孃走回床边,看到须藤正用双手捧着啤酒罐俯视地板,只见罐上的水滴不停晃动,孃则是紧紧地盯着水滴。水滴看似已经快要滴到地面,却又保持绝佳的平衡停留在啤酒罐上。就在须藤举起罐子送往嘴边后,水滴才沿着罐子滑落地面。
「怎么啦?」
须藤将满腹狐疑的视线转向一动也不动的孃,孃则是摇摇头表示没事,便直接弯腰坐在床铺上。
「没什么……我只是有点不放心。」
「不放心?现在才开始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