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可以进来吗?」
孃发现是彰的声音,赶紧用摆在床边的面纸擦掉手臂的血迹,并且拉下袖子遮住伤口,接着把美工刀藏到衣柜的抽屉内。一打开房门,身穿熟悉运动服的彰立刻映入眼帘,不知道是不是孃多虑,她总觉得彰看起来脸色很差。
「彰,你这么早就过来了?」
听到孃的问题,彰搔了搔头喃喃说道:
「我睡不着……」
「真琴小姐呢?」
「她应该会晚点到,她忙着和出版社联络事情,所以我就先来了。」
「这样啊……」
两个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孃请彰进入她的房间,并且请彰坐在床铺上。其实她的房间不太适合招待访客,因为里面既没有椅子也没有桌子。
孃坐在彰的旁边,只见彰用鼻子四处闻嗅。
「有血的味道。」
听到彰的话,孃的身体不禁抖了一下。
「……妳又割腕了?」
被彰这么一问,孃只好点头承认。
「是喔。」
彰低声回应,随即卷起运动服的袖子,手腕上有道全新的伤痕,和昨天看到的不太一样。毫无疑问地,眼前这条是刚刚割过的伤痕,伤口甚至还渗出些微鲜血。
「起床后不知道为什么就割下去了,本来以为这样可以让自己的心情好一点,但是根本没有用……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就跑来见妳了。」
孃默默地拉起袖子,露出刚刚新割的伤口让彰过目,于是彰拉起孃的手,缓缓地将嘴唇贴在孃的伤口上。
「我也是……我真的很担心,我知道割腕不会让事情改变,可是又不知道该做什么……如果不这么做,我就会一直担心自己会不会死掉……」
彰用舌头舔掉孃微微渗出的血液。两个人都没有说任何话,他们或许知道唯有这么做,才能舒缓彼此心中的不安和郁闷。
孃也握住彰的手,用舌头抵住伤口。
「嗯……」
彰发出呻吟声,孃则是面露微笑地继续舔着从伤口流出的鲜血。
在旁人眼里,也许会觉得此种肉体接触极为诡异,但对孃和彰而言,这却是无比珍贵也无可替代的行为。
两个人互相舔完对方的伤痕后,孃和彰双唇相接,让带有血腥味的舌头互相交缠,时间也点滴地逐渐流逝。
待球、真琴还有须藤都到齐后,一行人便准备离开敷岛家,他们全都坐进须藤准备的厢型车,而由须藤充当驾驶。
「我们现在要到哪里?」
球提出疑问,真琴则是摊开栖羽市的地图。
「我从昨天晚上就一直在想这件事,我觉得到北边好了。」
「那里有什么东西吗?」
「北边算是观光景点,人多饭店也多,也是一个藏身的好地点。」
话说回来,他们也不能一直停留在那里。孃抱着装满换洗衣物的背包,打开车窗把脸探出车外并望着后方。看到敷岛家在视线中逐渐变小,一股莫名的感伤也油然而生,一个月前才失去自己的家,现在连刚住惯的新家也消失了。
「那个小鬼在搞什么……?」
须藤喃喃地说道,于是孃透过挡风玻璃往前观看,她也立刻明白须藤的意思,因为有位少女站在车前挡住他们的去路。少女穿着整套的黑色洋装,衣服还有显眼的白色蕾丝荷叶边,打扮简直宛如西式洋娃娃般,肩头还背着和衣服风格大相径庭的皮制手提袋。
看到少女的长相后,孃不由得讶异万分。既没戴眼镜,发型也完全改变,连衣着打扮都和以前截然不同。但是,孃确定她就是一个月前行踪不明的朋友——小夏。
「……小夏!」
就在孃喊出名字的同时,须藤突然紧急煞车。
「妳他妈的活腻啦!」
须藤从车窗采出头叫骂,只见伫立在车前的小夏从手提袋中取出枪,孃还记得那是AK步枪,然后将手提袋扔在地上。
「快趴下!」
真琴发现事情有异,便立刻高声发出警告,小夏也在此时托起步枪。孃看得出神,坐在旁边的彰硬是将她的头往下压,步枪也随即洒出无数颗子弹,将挡风玻璃上打出数不尽的弹痕,最后整片玻璃都化为碎片。
「不是说中午十二点开始吗!」
魁大声喊叫,球则是看向手表确认时间。
「现在才十点!」
枪声终于停止。孃战战兢兢地拾起头,小夏依旧握着步枪站在原地。
「小夏!」
孃连忙叫出小夏的名字,同时冲出车子跑到小夏身边。
「……须贺泽同学。」
小夏低声地说着,冷不防地甩了孃一巴掌。孃不明就理地盯着小夏,只见小夏两眼无神,而且看来有股疯狂的气息。
「我是过来向妳打招呼的。」
「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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