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藤一边说着,一边加重握刀那只手的力道,彰拼命地挡住他,脸庞却露出一抹微笑。
「我就是不喜欢……那种会降低戒心的东西。」
「降低戒心?」
「拿你来说,你不会让敌人攻击头部和脚部,但是你会注意身体的部分吗?至于现在,因为你知道我想攻击你的躯体,所以你专心在攻击上,对防守却毫不在意。」
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彰的短刀已经贴在须藤的肩头上了,而须藤的刀刃也逐渐逼近彰的侧腹。光看刀身靠近身体的距离,理应是彰占优势,然而须藤却看起来从容不迫。
「紧张吧……我的刀已经碰到你的身体了。」
「反正没有用,要砍就应该砍脖子!」
当须藤的刀身碰触到彰的瞬间,须藤突然放松挡住彰的手。彰趁隙由须藤的肩膀斜向往侧腹深深砍下,单膝也跟着动作落地。两人间发出类似切蔬菜时的沉重声响,只见须藤瞬间往后仰,他回过神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果然还是没有流出半滴血。
彰依然维持单膝跪地、短刀从上斜向挥下的姿势,并且抬头看着须藤。须藤见彰不动,便从容地举起刀,孃立即用手枪瞄准须藤,不过须藤却突然停下动作。
「你用防弹衣当成保命工具,我是赌上自己的生命,你面对决斗的心态和我差太多了。」
须藤的防弹衣也随着彰的话冒出一道裂痕。
「真是个臭屁的死小鬼……」
裂缝中随即喷出鲜血,须藤便缓缓地朝后仰倒在地面,孃连忙跑到彰的身边,彰不等孃的搀扶便自行起身,并且对孃露出微笑。
「妳没事吧?」
孃认为问出这句话的人应该是自己,于是用肩膀扶住彰,彰也毫不客气地靠在孃的身上。尽管伤势不轻,彰仍然露出不在乎的模样。
「这样就算是把他们摆平了吧。」
球环视四周并低声说道。
「现在该怎么办?刚刚我没有杀掉追赶的人,要给他最后一击吗?」
「我也只是暂且打昏对方而已,他还躺在那里,不过我拿走他的枪了。」
孃也是采取跟球和魁同样的做法,四个人都没有取走敌人的生命,孃也莫名地感到无比安慰。孃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须藤,正以为他还有一口气的时候,只见须藤呼吸急促地慢慢撑起身体,他已经放下手中的刀子,用双眼盯着他们四个人。
「这决算我们赢了,你没意见吧?」
球举着枪问须藤,须藤则是满腹狐疑地歪着头。
「你们不杀我吗?」
「我们还有事想问你。」
「不好意思,我对你们没啥好说的。」
听到须藤如此强硬的答复,球便闭口不语。孃开始思考是否该杀死须藤,而且不只定他,其它人该怎么办?我们到底足为了什么来到这里?孃倏然想起自己前来拯救父亲的事。
「我爸爸在哪里?」
须藤则是对孃的问题再度微微歪着头。
「妳在说什么?」
「别装傻!」
就在孃逼近须藤的瞬间,似乎有颗子弹射中她的脚边,却没有听到枪声。孃吃惊地环视四周,须藤则已经注意到来者是谁而露出微笑。
「大姊头,妳很慢耶。」
只听见须藤低声如此说道,有个人影站在他的视线前方,似乎就是那个人影开的枪,发现有人靠近的球等人也摆出防备的姿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人影如此喃喃说道。听到这道似曾相识的女性声音时,最先吃惊的人是彰,看到那个逐渐靠近的人影,彰便放下手中的短刀低声呢喃:
「……不可能……」
尽管彰没有多说话,孃却能够理解他的心情。
随着人影越走越近,庐山真面目也越来越鲜明。
孃不想看,现实却逼着孃必须看清楚。
于是孃瞇起眼睛。
到底是为了模糊自己的视线?
还是为了要看得更清楚呢?
孃也不明白。
「怎么会……」
眼前现身的女性反而这么嘟囔。这时,她的长相也清楚地映入每个人的眼帘,正是彰的养母三条真琴。她拿着一把手枪,茫然地伫立在原地。
「真琴小姐……」
被彰叫出名字后,真琴才回过神环顾四周,接着将视线转向须藤。
「罗丹,麻烦你解释一下情况。」
「我只是照妳说的来到这里,结果那些家伙突然攻击我们,然后我们还手而已。」
「真琴小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真琴并没有回答彰的问题。
「你来这里做什么?」
她反而这么回问彰。
球将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