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掏出手枪拉下击锤,魁的AK步枪也随时蓄势待发,两人同时趋近对方并叫道:
「不准动!」
对方缓慢地转过身,见到总算露面的敌人时,孃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你们……」
男人们一看到孃等人,便惊讶地发出嘟哝,于是球微微放低枪口。
「我论会……」
转头的四个男人都是认识的面孔,就是先前跟踪孃等人的我论会流氓。
「你们怎会在这里?」
须藤向前踏了一步率先质问孃一行人,手中依旧握着那晚拿的手杖刀。
「这才是我想问的。须藤先生,你们来这做什么?」
须藤看了一眼握着枪枝的球和魁。
「出来玩还带这么危险的东西啊。」
孃对须藤怀着戒心并环顾四周,却没有看见父亲的踪影。
「爸爸呢……我爸爸在哪里?」
孃推开球逼近须藤,须藤则是歪着头不解地看着孃。
「爸爸?妳在说什么?」
「孃!不要靠近他!」
听到球的命令,孃赶紧往后退了一步。
「回答我的问题。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球又再度提出同样的问题。
「我们不需要回答你的问题……倒是你们在这种地方拿着这些东西,那件事果然是……」
须藤身后的男人们听到这句话,便立即摆好姿势准备开枪。
「果然就是你们这些人!」
球和魁注意到须藤瞬间压低身体,当场一个飞跳向后退。即使他们的反应还算够快,球的外套还是被划开,球一站稳便立刻开枪,面前的四个男人见状也随即散开躲避。
「别让他们跑了!」
听到球的喊叫,孃立刻追赶逃跑的男人。
「孃!不要一个人行动!」
虽然彰大声喊叫,孃还是不顾一切地奔跑。我已经决定不想成为别人的包袱了,我要和大家一样必须有所行动。孃回过头看向彰,发现他正在和须藤对峙,无法随心所欲地离开。孃知道须藤的实力,因此脑海中瞬间闪过一股不安感,让她想要跑回到彰的身边。不过,孃考虑到自己如果陪在彰身边,对彰而言才是绑手绑脚。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在须藤面前几乎毫无用处,然而若是彰的话……孃相信彰一定能够对抗须藤,于是她专注地追赶那个离开的男人。那个男人大概害怕被流弹波及,只见他头也不回地逃到离瞭望台有点距离的地方后,才转过头察看身后的情况。孃记得这名年轻男子好像叫做贤治,他的手里也握着手枪。
「杀死会长的人果然就是妳……」
男人如此质问孃,孃却没有闲情逸致回答他的问题。纵使孃当场否认,对方也不会相信她的辩解。只要一个不留神,就极有可能被对方趁机狙杀,于是孃将所有精神集中在手枪和对方扣着扳机的手指上。孃缓缓地往旁边移动,贤治的枪口也跟着她移动。现在和歹徒劫持公交车时有点相像,只是公交车上的歹徒并不是一开始就拿枪对着她,两者间也有很大的不同,那时孃是从死角趁虚而入,才有办法成功制服歹徒。
「不要动……我真的会开枪啊!」
孃的行动让贤治感到焦躁难耐,孃发现贤治握着枪的手正在微微颤抖。他应该还没开枪杀过人吧?因为自己也曾经这样,所以孃更加确信自己的判断,她对贤治的威胁和喊叫视若无睹,边移动边目测彼此的距离。
「我、我叫妳不要动!」
果然不出所料,贤治开始自乱阵脚,声音也显得更为慌乱。孃看到贤治的枪口已经微微偏离,便迈步以曲线轨道冲向贤治,贤治连忙扫下扳机,但是孃已经不在原地了。孃举起右手,朝贤治的下巴毫不留情地挥出一拳,贤治却没有像停车场的男人那样昏倒,他勉强地撑住孃的猛力一击,身体稍微摇晃了一下。
「妈的!妳这个贱女人!」
贤治重新站稳脚步,再度将枪口指向孃,孃慌张地蹲下闪避,子弹也随着爆炸似的巨响从孃的头顶掠过,让孃不禁倒吞了一口凉气。孃握紧右拳,感觉到拳头有点疼痛,她使尽全身力量殴打别人的次数屈指可数,虽然过去她常常和父亲拳脚相向,却几乎没有真正用出全力,今天却接连三次卯足全身力量痛殴对方,即使公交车劫持事件结束到现在已经经过好几个小时,之后又两度使用右拳痛扁对方,说不定已经伤到右手的某个地方了。
此时,贤治的枪口缓缓地瞄准往下蹲的孃。
孃认为以现在的姿势根本不可能往旁边跳开,便下意识地握紧左拳,确定对方位于自己可以击中的距离内,于是伸直膝盖朝地面奋力一蹬。这发由下往上的勾拳命中贤治的人中附近,让贤治整个人不禁往后仰,枪口也随着大幅度偏离轨道,看到贤治脚步踉呛的模样,孃又补上一记左拳击中他的脸庞,贤治便随着呻吟声不支倒地。见到贤治放开枪时,孃不禁松了一口气,她捡起地上的枪枝回头看向彰,发现彰还在和须藤对峙。
孃赶紧跑到彰身边,此时彰正好闪过须藤的拔刀攻击。
「太好了……还好妳没事。」
彰回头低声说道。孃点点头响应,准备举起手枪对准须藤,彰却出手制止她。
「快退后!」
此时,须藤已经逼近两人并再度拔刀。孃比彰慢半步往后闪躲,上半身也传出被某种硬物划过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