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孃一直以为枪比子弹重要,因此感到有点出乎意料。
「有些人有钱买枪却没钱买子弹咧,反正俺这边进货会再通知你们,妳再帮俺转达这件事吧。」
元禄一说完,便露出看起来很孩子气的笑容,孃无法从他的表情判断他的年龄,不过从他十年前和旧栖羽亲并肩作战这件事观察,最起码也有三十岁以上吧?
之后元禄一边拿着明细,一边将枪枝丢进手提袋内,本来空无一物的手提袋也变成即将撑破的大小。元禄将清单放进手提袋里并拉上拉链后,便将袋子还给孃。
「很重喔。」
听到元禄这么说,孃做好心理准备接过袋子,但没想到实际比想象中来得重,结果袋子一个不小心便摔在地上。孃使尽吃奶的力气扛起袋子,手提袋的背带也因为枪枝的重量深深地嵌进孃的肩膀,让孃感到疼痛不已。
「俺是很想帮妳啦,既然他们要妳跑腿,就要吃得起这点苦,好好加油吧。」
元禄笑得露出两排牙齿,并且挑个身旁的木箱坐下。就在孃对他点头道谢准备离开的时候,元禄连忙从木箱站起身,伸手挡住她的去路。
「等等。」
元禄低声喊道,并将身边的木箱踢向孃的脚边。
「坐下吧,俺有话要问妳。」
孃顿时觉得莫名其妙,于是将肩上的手提袋放下并弯腰坐在木箱上。元禄盯着孃左思右想一阵子后,忽然想到什么似地问道:
「妳姓什么?」
「须贺泽。」
「果然是这样……那就没错啦……」
感觉元禄特意放慢速度强调「果然」两个字,孃不解地皱着眉头,这时元禄的眼神中流露出一股犹如野兽的野性,让孃不禁有些却步,不过元禄并未扑向她,而是继续坐在木箱上望着孃。
「须贺泽啊……」
元禄语重心长地喃喃自语,孃则是将身子向前挪移。
「其实栖羽亲最近抓到一个男的。没记错的话,他也是姓须贺泽。」
「……真的吗!」
孃直觉那个男人就是她的父亲。
「你知道那个人的名宇吗?」
孃站起身靠近元禄,只见元禄困惑地将视线转到别处。
「俺也不是很清楚啦……只是听说那个男的四处探听栖羽亲的消息,所以就被栖羽亲抓起来啦。」
「他还活着吗……?」
「妳认识他啊?」
「他……应该是我爸爸。」
「是喔……」
元禄站起身,低着头来来回回地踱步。
「俺就觉得这个姓好像在哪听过……所以一直很在意,没想到竟然是妳爸啊。」
「你知道他……现在人在哪里吗?」
「目前还不知道。不过,俺知道他今晚会被带到哪里。」
元禄拐弯抹角的说法让孃有点摸不着头绪。
「栖羽亲会让他活到现在,听说是因为他拿走栖羽亲的某个东西,栖羽亲虽然抓到他,可是一直找不到那个东西。」
孃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信箱里的信封果然是父亲寄来的,而藏在寄物柜内的植物毫无疑问地是寻找栖羽亲的线索。
「是……什么东西?」
孃顺口问道,元禄则是微微摇头。
「这个俺也不知道,俺没听到这方面的情报。」
「那你刚刚说你知道他今晚在哪里……?」
孃忍不住继续问出下一个问题,元禄则像是料到她会追问这个问题,于是用手指着孃。
「俺正要说。」
元禄用眼神示意半站着的孃坐下,自己也跟着坐在木箱上,木箱发出的夸张声响在仓库内不停回荡,声响也让两个人之间的凝重气氛逐渐加剧。
「听说栖羽亲一直逼那个男的说出东西的下落,但是他死都不讲,栖羽亲大概也已经很不耐烦,所以想干脆把他解决掉。」
「解……」
孃实在没办法继续说下去,她很清楚那两个字所代表的意义,正因为明白才会无法说出口。元禄并不把孃的心情当成一回事,只见他事不关己地接着说道:
「好像是今晚动手,他们已经跟俺讲好地点了,虽然俺很想随便找个借口不参加啦……」
「地点是哪里……?」
元禄还来不及回答孃的问题,孃就已经站起身,并且伸手揪住元禄的肩膀了。
「到底在哪里!」
「……就在石神山山顶的瞭望台。」
石神山位于栖羽市的南边,孃还是小学生的时候曾经到那里远足过。
「只要晚上到那里的话,就会见到我父亲吗?」
孃为求慎重起见而再度询问,元禄则是用眼神表示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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