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彰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丢在床铺上的短刀,然后用衣服擦干刀刃的血迹,并且收回腰后的刀鞘内。
「妳要用枪吗?」
孃取出收在薄外套口袋内的手枪让彰过目,彰则是拿在手里打量。
「原来是掌心雷啊。」
并且说出枪的名称。
「这是这种枪的名宇吗?」
听到孃的问题,彰便将手枪丢还给孃。
「妳不知道还拿着它?」
而且难以置信地提出问题。
「我一直以为你讨厌手枪。」
孃如此回答,并将彰丢回来的手枪收回口袋中。彰站起身,动手脱掉穿在身上的上衣。
「……没错,我讨厌枪,因为我妈就是被枪杀死的。」
彰的身上只剩一件T恤,手腕还有无数条割腕痊愈后的旧伤痕,这些大概都是以前割腕时所留下的痕迹吧?那些伤痕遍布的范围比孃还夸张,从痕迹也可看出那时的伤口相当深。
「不过就是因为讨厌枪,我才会花时间研究枪可以射击几发,或是威力大概有多强等等。只要知道这些事,就算碰到敌人拿枪,我也知道该怎么对付。」
彰一边解释,一边走到衣柜拿出另外一件蓝色的大衣,然后将衣服披在身上。
「妳要用枪就用吧,我有这把刀就够了。」
对彰来说,这把刀或许带有某种无法割舍的强烈回忆吧?
「这把刀……」
孃将视线转向彰腰后的短刀如此说道:
「对你很重要吗?」
「这是我妈的遗物,也是真琴小姐交给我的。」
彰顺势坐在椅子上,接着拔出刀并盯着刀刃,刀身也在日光灯的照射下频频反射出异样的光芒。
「我以前一直想不透,为什么我妈会带这种东西在身上,不过当我认识球还有魁之后,总算多少能明白我妈的想法了。我想,她应该是靠着这把刀对抗毒品组织吧?所以我也要像她一样不靠手枪,只用这把刀战斗。」
随后彰把短刀收回刀鞘中,这些话就像是责备孃握有枪枝似地,一股罪恶感顿时蜂涌而上。彰察觉到孃有些沮丧,于是站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孃抬头看着彰,只见彰轻柔地亲吻孃的嘴唇。
「妳不用在意,这只是我个人的坚持而已。」
孃握住彰伸出来的手跟着站起身。彰瞥见真琴的照片还放在桌上,赶紧将照片拿了起来。
「我先把真琴小姐的房间收拾一下,妳到客厅等我。」
孃确定彰走出房间后,便用手摸着胸口,她还是无法相信彰的手抚摸胸部的短暂片刻,但那时的触感的确还停留在孃的体内。倘若真琴和球没打电话,事情到底会如何演变呢……光是想到这里,身体便不禁渐渐发热。
孃摸着自己泛红的脸颊,不停重复深呼吸的动作。
如果不这么做,孃觉得等一下和彰碰面时,自己就会没办法正面看着他。
孃在客厅稍做等待,数分钟后便看到彰走出真琴的房间。
「过几天我会查清楚真琴小姐的事,今天先专心拯救妳父亲吧。」
不知道是否为了让孃安心,只见彰对孃露出微笑。孃则是点点头,却发现彰的眼中带有盘算事情的神情。
难道……
难道彰打算亲手杀死真琴?或许因为彰长年和真琴一起生活,反而更能下定决心,如果彰质问真琴而真琴承认的话……
一想到这里,孃就在心中拼命摇头,努力地将想象中的后续发展打散。
随后,两个人便一起离开公寓。
在前往球的咖啡店的路上,彰难得滔滔不绝地频频说话,可能是想要掩饰刚刚的缠绵韵事,也有可能是避免想起真琴小姐的事,又或许两者都有。不管怎么说,总之彰的心情看来不甚平静,即使孃看在眼里有些难过,不过,彰提出话题反而让她有种得救的感觉。
如果彼此都闭口不语,孃觉得自己的情绪一定会跌到谷底,而且会迟迟无法恢复正常。孃发现自己也跟彰一样,不停地说些无关痛痒的话题,彰也接连响应她的话,两个人就像是害怕沉默似地一直说话。
「……最近我常常想起过去的往事。」
孃一讲完母亲生前的情形,彰突然低声说道。
「什么往事?」
「就是我妈被杀死之前的事,其实我已经想不起来了,自从接受魁小姐的治疗后,模糊不清的记忆才会一点一滴地恢复。」
「是喔……」
孃不知道对彰而言是好是坏,只好随口回答。
「说实话,之前我连她的面孔都想不起来,但是最近总算想起她大概长什么样子了。」
「她是个怎样的人?」
「这个嘛……」
彰一边走,一边抬头仰望天空。
「她是个很稳重的人,其实她比较有父亲的味道,而不是母亲,不过她长得倒是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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