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手机确定没有末接来电后,顺道察看擅自偷带出来的手枪是否还在。魁应该知道孃到那间香烟店的事,但是孃不想让魁知道自己偷拿一把手枪,孃害怕会被人发现,于是打开和式衣柜的抽屉,并且把手枪藏在柜子里。
孃拿着钥匙回到客厅,不明就里的魁疑惑地看着孃的举动,孃坐在魁对面的位置,并且将钥匙放在桌上,魁满头雾水地拿起钥匙观看,孃则是对她道出事情的经过。说不定眼前这把钥匙所隐藏的「秘密」可以证明真琴是栖羽亲的成员;相反地,这把钥匙的「秘密」也有可能和栖羽亲完全无关。不论如何,只要孃想找到父亲,就必须先解开这把钥匙的「秘密」。
「原来如此……」
魁竖耳倾听孃的解释,用手指轻弹桌上的钥匙低声说道:
「假如这把钥匙的确和栖羽亲的活动有关,那就有调查的价值了,根据妳刚刚说的内容,我觉得这种可能性很高。」
听到魁赞同自己的想法,着实让孃安心不少,她一直担心自己是否太多疑了。
「妳已经告诉球这件事了吗?」
孃对魁的问题摇了摇头,魁则是拿起随手丢在桌上的手机拨打电话,以刚才的对话内容判断,魁八成是拨电话给球。
果然不出孃所料,魁开始向对方解释方才的内容。此时,孃发现魁的咖啡杯已经见底,便连同自己的咖啡杯一起拿去厨房。孃一边将新泡好的咖啡倒入杯内,一边偷偷看着正在讲电话的魁,她挂着平常不曾见到的严肃神情和球说话,与平时活泼开朗的她判若两人,到底哪边才是她真正的面貌呢?其实不只是魁,彰和球也是一样,他们都拥有普通人和另外一个世界的双重面具。
孃将咖啡端回客厅的同时,魁也恰好挂掉电话,她跟孃道声谢,接着说出球会立刻赶过来。
「他好像想亲眼看看那把钥匙。」
球比她们预想中还要快抵达敷岛家,前后约莫不到三十分钟。球似乎将店门关好就立刻赶过来似地,身上还穿着店里的制服。
「我从以前就很想对你说,你真的不适合那身打扮。」
球将魁说的话当成耳边风,一踏进门就直接询问钥匙放在哪里,孃告诉他后,球便快步定向客厅。
「装做没听见喔……」
魁嘟着嘴如此抱怨,球则是拿起放在客厅桌上的钥匙,脸庞浮现出耐人寻味的笑容。
「这是栖羽车站的寄物柜钥匙。」
「为什么你看一眼就知道?」
魁十分惊讶地看着球,于是球从口袋内掏出钥匙圈,摆在魁的面前不停晃动。除了看似轿车钥匙和家门钥匙外,还有一把相同尺寸的钥匙,而且挂着大小相等的同色塑料牌子。
「我把老爸的笔记本藏在车站寄物柜里,至少比随便放在家里安全得多吧。」
「那么,只要到车站的话……」
不等魁说完,球已经走往门口的方向了。
「车站现在应该还没关,我去把东西拿过来。」
魁听到球的话,便急急忙忙地拿起桌上的手机。
「等一下,我也一起去。」
球突然停住脚步,并且皱起眉头。
「我自己去就好。」
「你又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有时候两个人行动比单独行动还好喔!」
魁故意歪着嘴,球只好无奈地耸了耸肩。
「好吧,不过妳要听话喔。」
「我也要去!」
两个人吃惊地将脸转向孃,不等魁和球回答,孃就赶紧冲回自己的房间。
孃手忙脚乱地披上外套,接着打开和式衣柜的抽屉。没想到从衣柜中取出手枪的时机这么快就来了,因为魁刚刚说出「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而让孃挂心不已,所以孃认为这把手枪或许可以派得上用场,她将手枪放进口袋并疾步走出房间,魁和球则是在客厅等她。
「看来阻止也没用啰。」
「那把钥匙本来就是孃找到的,所以她有权利跟着吧?」
「……这倒是。」
看到球和魁走出门外,孃随即跟在后面,当三人走到屋外时,外头的雨似乎已经快停了。充满水分的空气迎面而来,由柏油路蒸腾的雨水味道直扑鼻腔,孃还没来得及感觉到不愉快,人就已经坐进球的车子里了。
球立刻发动汽车,车内的收音机也传出男性的低沉嗓音,那道声音正在播报新闻节目,内容则是一桩两天前栖羽市发生的杀人事件,死者是势力遍及整个市内的暴力组织「我论会」的干部,死因似乎是在路上遭到枪杀。事件发生在深夜,不过当时刚好有目击者,根据目击者的证词,凶手应该是名年轻女性。虽然有可能是暴力组织之间的火并事件,但由女性动手的例子非常稀少,因此警方判断这是一桩情杀事件或是私人恩怨所引起,将整件案情朝着这两个方向进行调查。
「治安真差。」
球叼着未点燃的香烟如此说着。
「一听到这种新闻,就会让人觉得身上该带把枪。」
孃听到魁的自言自语,便紧紧握住外套口袋中的手枪。年轻女性枪杀暴力集团的干部,这到底是栖羽市正在蔓延的某个异常事件,抑或是单纯的偶发事件呢?孃左思右想都找不出答案,但是当她听到这个新闻时,不知为何觉得心头有点闷闷的。
「栖羽亲和暴力集团有任何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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