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不懂。
我不懂、我不懂、我不懂,我完全不懂……
好不容易回到敷岛家后,孃留张字条告诉魁自己不舒服无法帮她做晚饭,接着就径自回到房间倒头大睡。
直到半夜时分,孃才睁开眼睛。
理应敞开的窗帘已经有人拉上,孃本来没盖棉被就直接扑在床上倒头大睡,醒来时却盖好棉被,大概是魁帮她弄的吧。
为了驱散蒙胧的睡意,孃从床上撑起身体,倚靠在窗边拉开窗帘。外面似乎在她睡着后就开始下雨,只见雨滴纷纷打在窗户玻璃上。孃盯着窗外仔细观看,还好雨势没有很大,也让孃总算放下心来,因为她并不喜欢下雨的日子。
孃离开房间走往客厅的方向,灯火通明的客厅内还有人的气息,孃知道魁在那里,于是探出脸窥视客厅内的动静,果然看到魁的背影,她正坐在沙发上喝着威士忌。
「……是孃吗?」
魁察觉背后发出的声响,便转头对孃露出微笑打招呼。
「早。」
「……早安。」
「身体还好吗?」
孃点点头,并且坐在魁对面的沙发上,魁开玩笑地将威上忌杯子递给孃,孃则是摇头婉拒。于是魁笑着说道:
「……说得也是,妳可不像我,我是从高中就开始喝了。」
不知为何,魁与平常的开朗模样看起来有点不同。孃有意无意地窥视魁的样子,魁则是将酒杯放在桌上并站起身。
「要不要喝杯咖啡?」
「我自己弄……」
孃正要起身到厨房准备,魁便比个手势要她坐下。
「坐着就好,偶尔也让我服务一下吧。」
孃只好接受魁的提议乖乖坐下,厨房传来魁正在泡咖啡的声响,孃也在此时合上双眼。她尚未从睡意中完全清醒,总觉得自己随时可以再度入睡。
「球把所有事情告诉我了。」
厨房传来魁说话的声音,也让正在打盹的孃顿时惊醒。
「……妳好像很难过喔?」
听到魁的问题,孃不禁低下头,她晓得魁想说什么。
「不过,那些事又还没百分之百确定。」
魁端来两杯咖啡,将其中一杯递给孃后,魁也在孃的旁边就座。
「……说得也是。」
孃啜饮一口咖啡,清爽的咖啡苦味流进口中,咖啡的香味立刻传遍整个鼻腔内,一点一滴地带走孃的睡意。
「魁小姐怎么看待这件事呢?」
孃这么一问,魁停下正要拿到嘴边的咖啡而转头凝视着孃,她将咖啡杯放在桌上,让整个身体躺靠在沙发上。
「老实说,我觉得不无可能。我们姑且不论彰,那个真琴……」
「真琴小姐怎么了吗?」
孃接着询问含糊其词的魁,魁则是露出些微困惑的表情后,便继续刚才的话题。
「我从以前就觉得有件事很奇怪。我刚开始治疗彰的时候,从彰的记忆得知他的母亲遭人杀害,可是根据新闻报导,彰的母亲是下落不明,也没有寻获尸体。我从真琴那边听到的也是一样,她说彰的母亲失踪,她和彰的母亲是朋友,所以想要收养彰并扶养他长大。起初我一直很挣扎,到底要不要告诉真琴彰的母亲被杀害的事,因为普通人听到这种事一定会很惊慌吧?几经思量,最后我还是决定告诉她,她听完后却丝毫不感讶异。」
「那是因为……每个人对事情的反应都不一样吧……」
孃提出反驳,魁则是带着叹息回答:
「妳觉得正常人听到这种事会有什么反应?通常不是会报警吗?但是真琴什么都没做,不只这样,她也没有过问彰的母亲怎么会被杀之类的事,所以从那之后,我就隐约觉得真琴一定知道彰的母亲做过什么事。」
魁不带情感地述说她的推论,让孃对她有些心生厌恶,不过魁的分析井然有序,自己只是凭一时感情否定彰的一切,实在没有资格否定魁。
「不过……」
魁再次拿起咖啡杯并移往嘴边,像是自言自语般轻声说道:
「我刚刚说的事只代表真琴可能知道彰的母亲的来历,不能因此推断她是栖羽亲的背叛者。」
听到魁理解自己的想法,孃感到非常欣慰。
「魁小姐……」
魁温柔地笑着,并且轻轻抚摸孃的头。
「我不想怀疑她喔,当然也不想怀疑彰,希望妳能明白。不过,我们终究还是得将整件事查个水落石出。」
「那要怎么做呢……」
经孃这么一问,魁将视线转到手中的咖啡杯上。
「又不能突然当面质问……只要掌握可用的诱饵,也许还能不着痕迹地点破吧。」
当魁说到这里,孃顿时想起在家里信箱中找到的钥匙。孃站起身,告诉满脸错愕的魁自己会立刻回来,就急急忙忙地跑回自己的房间。
睡觉前脱掉的外套仍旧挂在和式衣柜上。孃翻看口袋找出那把钥匙,为了慎重起见,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