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常相信他,而当辰已送命后,小夏便立刻从医院消失得无影无踪。
孃希望能再见小夏一面,当面向她说明事情的真相。
不论孃怎么盼望,小夏依然没有任何音讯。
在返回老家的路途上,孃一直思考刚刚那个身影是否真的是小夏,或许是因为今天听到太多事情而产生的幻觉。
自己大概真的累了。
今天该办的事情办完后,孃想要赶紧回家睡个觉,姑且不管能否睡得着,总之就是想先钻进棉被里闭目养神。
想着想着,孃就走到老家的公寓前面了。
孃望着曾经住过的公寓,火灾的痕迹已不复见,只见附近的小孩正在嘻笑打闹,好像已经忘记曾经发生火灾的事,想必他们根本不把孃的住家惨遭祝融肆虐这件事看在眼里吧?虽然这的确不关他们的事,孃的心底还是涌起些许哀伤的情绪。她和附近邻居毫无往来,认识她的人也没几个,为什么还会感到悲伤呢?难道这也只能用自己太过任性的理由一笑置之吗?
孃走进公寓大门,打算和管理员打个招呼,值班室内却没有任何人,孃只好直接察看自己家的信箱。
信箱里塞满披萨店的广告、色情广告、电话缴费单或电费单等等信件,仔细一看,孃发现里面有个不起眼的咖啡色信封,上面用潦草的字迹写着收件地址,却没有发现寄件人的署名。用手一摸,感觉到薄薄的信封内好像有个小小的硬物。
孃将广告传单全数塞回信箱,当场打开这个咖啡色的信封。信封内没有信纸,她将信封倒过来稍加摇晃,一把小小的钥匙便应声掉出,上面还挂着刻有数字「037」的塑料牌子。
孃直觉寄送钥匙的人就是父亲。如果不是父亲,又会有谁怀着何种目的将钥匙寄来这里?孃将钥匙收进外套的口袋中,并且仔细端详咖啡色信封,孃不敢确定书写收件地址的潦草笔迹是否为父亲的字,倒是从字迹可以看出当事人面临紧急万分的情况。
父亲是否被卷进某个危险事件了呢?
孃的脑里立刻联想到这件事,因为父亲在失踪的一个月前,便已经开始追踪调查持刀歹徒的事件。一个月前的栖羽市曾经出现持刀歹徒,孃也遭受攻击,并且被刚好路过的彰拯救,而攻击孃的犯人正好是小夏的哥哥,小夏的哥哥似乎服用过某种药物——只要如此推断,孃觉得父亲早晚会察觉到栖羽亲的存在。
假设如同孃的猜测,父亲追溯到栖羽亲的存在并对他们展开调查,那么父亲肯定难保安全,说不定父亲在遭遇不测前,就已经将找到的线索放在家中的信箱……
孃一边询问自己是否想象过度,一边迈步走出公寓,随后抬头看着自己以前住过的九楼。
——火灾究竟是怎么发生的?
孃向警方问起火灾发生的原因时,警察怀疑有人蓄意纵火,不过若只是单纯纵火,犯人不太可能只烧掉九楼楼层中的某个房间。
也许犯人有个烧掉房间的理由吧?
犯人想要孃家里的「某种物品」,但是犯人并没有找到,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犯人只好放火烧掉整间房间,这样所有事情就说得通了吧?
父亲一定是害怕东西被犯人抢走,才会将这把钥匙用寄件人不明的信件寄到家里,准备日后回家取件。
孃察看信封的邮戳,日期刚好是一个月前,和父亲失踪的时期完全一致。邮戳的邮局地址在这附近,表示这封信在邮戳日期的几天后就寄到家里了,结果这封信却被放在信箱里一个月。时间经过这么久,父亲却一直没有回来的原因到底是……一想到这里,孃不禁用力地摇摇头。
孃再度迈步前进,打算将不好的念头赶出脑中,至于钥匙的事再找彰商量看看吧——一想到这里,孃突然想起球告诫不可单独和彰见面的事。剎那间,孃的脑里浮现出彰手刃父亲的影像,假设彰真的是栖羽亲的一员,这的确是有可能发生的事。
孃按住胸口,感觉到自己的呼吸速度逐渐变快。
孃不断地要自己冷静下来,并且踏着不稳的脚步想要尽快抵达敷岛家。然而越是焦急,呼吸也越发紊乱,意识也越来越模糊。孃从外衣口袋掏出手机,犹豫片刻后便拨电话给彰,但又打消念头并挂掉电话。
虽然现在确实事有蹊跷,但是球才再三吩咐,当天就想打电话找彰,这样实在很不负责任。
孃尽力保持清醒,但讽刺的是,脑中居然突然冒出辰已的脸。一个月前,刚好在场的辰已帮她解围,并且教导她吸回吐出来的气,不过现在并没有塑料袋可用。
于是孃将嘴靠住上衣的袖子,轻轻地重复吸气吐气的动作。
症状总算稍微缓和,孃便继续迈步前进。
自己已经踏进这个世界了,到底哪里才是终点?
早知事情会如此,是否当初就不应该硬闯进来呢?
不仅是父亲失踪或小夏消失,连彰的行动都令人怀疑。自己心爱、值得信赖且让她决定踏入这个世界的人,却有可能是个极恶罪犯。
当初为什么想要踏入这个世界呢?
是因为厌倦乏善可陈的普通生活吗?
还是为了追求刺激惊险的生活?
孃摇了摇头。
不是,绝对不是。
因为彰在那个地方。
打从与彰相识后。
孃就一直盼望自己能够进入彰身处的世界。
——那我到底该怎么办?
孃还是不懂,什